谦子亚看着那潺潺的血液,桀桀怪笑道:“你这谦子亚,还真的浪费了一身天赋呀,我来帮你一下吧。”
看到女尸的鲜血被吸得一滴不剩,谦子亚转过身去,看着金圈内的两人,也是一阵冷笑。左手一扬,数十枚冰刃激射而出。
可“当当当当……”那些冰刃撞上金圈,如若撞上坚壁,尽数掉到地上。
他“哦”了一声,说道:“那便试试这个。”说着左手前握,右手后拉,如同拉弓引箭,一道血色的冰箭缓缓形成,其上黑气缠绕,正是刚刚那女子的鲜血凝成。
“去吧!”他怪叫一声,血冰箭脱手而出,“当!”的一声巨响,那金圈顷刻破碎。而血冰箭仍有后劲,继续往前射去,“哐啷!”恰好箭头被金圈改了方向,射到了插在地上的金剑之上。
“唉,可惜!”看到金剑应声而倒,谦子亚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谦子亚呀谦子亚,你既有血舞螭吻之力,却不会使用,真是可惜。”说罢,左右两手继续拉弓引箭,又有一支冰血箭凭空而生。
“嗖!”这一箭比之前的更为迅猛,向着缱芍沂的眉心猛射而去。而便在此时,尤一伸出右手,一把接住冰血箭,冷冷说道:“谁!?”说罢右手稍一用力,便将那冰血箭捏得粉碎,缓缓起身,目露凶光,阵阵杀气随着神识激荡开来。
可此时练功房内,空无一人,唯有一条干瘪瘪的女尸而已。
尤一稍稍皱眉,整个天亥山中,能出手后迅速逃离的,也就一人而已。他右手一张,已经握住了金剑,依地一划,又是一道金光显出,护住缱芍沂。随后,看了眼天亥山顶,化作一道金光飞起。
“谦子亚,你这个伪君子,出来吧。”尤一不能离开缱芍沂百步,因此只能站在御气门上空,朗声喊道,声音贯彻全山。
说罢,看着远处山顶上,满地大小深坑,冷冷说道:“刚刚就不该帮你抵御天劫。”
“呼”的一声,谦子亚从内殿走出,听得声音所在,腾空飞来,看到尤一如此盛怒,一阵愕然,问道:“尤兄,何事如此愤然?”
“哼!”尤一冷笑一声:“你刚刚是不是去过御气门的练功房。”
谦子亚双目一瞪,应道:“对!我刚刚看有一歹人女子潜入,意图不轨,正要出手,可不知为何,晃眼间,居然仍身在内殿之中,只道是白日做梦,莫非确有此事?”
尤一看着他神色茫然,不似有假,但自问能破自己金圈,又能射出冰血箭而逃的,放眼天亥山,仅有谦子亚一人而已,于是轻笑一声,说道:“大丈夫该敢作敢当,那歹人便是你!”说罢右手连点,数道龙芒激出。
谦子亚一阵疑惑,可看着龙芒射来,只好迎战,左手一阵光华,一道灵河横在空中。在灵河之上,他身法奇快,也不见他双脚动作,身子一晃,已顺着灵河滑开。
可才刚躲开了龙芒,谦子亚脖子一紧。
尤一手如铁爪,已然将他的脖子捏住,他看了眼身下的灵河,将手举高了数分,说道:“你碰到水,便能溶入其中,对吧。”眼看谦子亚的双脚已经离了水面,手上用力,“咔擦”一声,将他的脖子捏得粉碎。
“还是慢了。”尤一轻轻说了句,转过身来。
果然,在灵河的另外一侧,谦子亚从水中站起,疑惑问道:“尤兄,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小缱她仍在练功房么?是否遇到歹人袭击,如今一切可安好!?我们此间相斗并无意义,需得赶紧护其身侧,莫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尤一刚杀死了谦子亚的一道分身,怒气渐消,此间看到谦子亚神色关切,极为着急,皱眉问道:“当真不是你要害她!?”
谦子亚连忙应道:“当然不是,我待她如何,你还不知么!?”
尤一哼了一声,说道:“若不是你,那便是谁?天亥山中,莫非另有高人不成?”
谦子亚不明所以,但看尤一神色,也知事情紧急,忙道:“我们先到练功房看看小缱吧。”
缱芍沂有金光护体,那金光与尤一心意相连,若被攻破,自有感应,如今金光仍在,她定是无恙。不过尤一看着谦子亚满目焦切,只好点头说道:“走吧。”
两人落到地上,走入练功房。谦子亚见缱芍沂仍在入定修行,心中稍安,说道:“尤兄,刚刚发生什么事,你详详道来。”
可尤一却一阵不安,蹲在一旁,摸了一下地板,轻道:“刚刚在此,有一道女尸。”
“女尸?!”谦子亚一愣,想起自己梦中所遇之事,问道:“看她身形服饰,可是御气门的门生?”
尤一道:“身形不知,我看到她时,全身干瘪,仅剩一道皮囊骨架而已,但衣着确是御气门的门生。我去寻你时,她仍在此地,此时却不见了。”
谦子亚也蹲下来,摸了一下地板,确有余热,说道:“显然尸体才被搬走不久,若我们现在去寻,也许还能寻得着。”
尤一听罢,轻轻站起,说道:“若你果是歹人,我去寻尸之际,你突施暗手,沂儿焉有命在?”
谦子亚一愣:“你还是不信我!?我若是歹人,我刚与你相斗,一同到此,如何能分身运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