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芍沂本就在尤一身侧,波及最深,一时立足不稳,尖喊一声:“哎呀!”便往一旁荡去。
尤一关心缱芍沂,连忙迈出一步,抱着缱芍沂,免得她被拳风激走,同时一道龙吟声起,身后释出了一道金色真气。
这真气与此前不同,乃是凝练至深,有形有质。如若一条金龙,咆哮着便向青阳旭迎去!
这金龙真气境界依然与青阳旭一样,只是青阳旭欲以量取胜,而尤一则化繁为简,一气破之。能将真气凝练出有形有质,乃是极其难得的技艺,何况能化成如此金龙之态,栩栩如生,更是举世难寻,青阳旭哪里见识过,不禁一愣。
“嗷!”随着一声龙吟,那金龙凌厉至极,身子一扭,顷刻之间便绞断了青阳旭一千多根手臂,当场血如雨下。
缱芍沂只觉场面血腥,不愿再看,把头埋在了尤一胸里。
尤一只道缱芍沂不忍门主受伤,叹息一声,足尖一点,带着缱芍沂飘到了青阳旭身后,说道:“我输了,不打了。”他当初暗定自己若是躲开一步便算输,如今都躲到别人背后去了,心中自然一阵难过。
“尤一!”缱芍沂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知道尤一孤傲好胜,此间居然为了自己认输,心中又是疼怜,又是甜蜜,帮尤一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柔声说道:“谢谢你,尤一。”
青阳旭却是哈哈两声,转过身来,收起身后的手臂,单膝下跪,拱拳说道:“格老子输了,心服口服。”尤一刚刚一举,不仅救下缱芍沂,又断了自己一千多只手臂,更闪身到自己身后的紧要之地,若他伸出一指,点到自己背心要穴上,自己早已毙命,而且看尤一手段,似乎还有万般后手仍未使出。心知自己远非尤一敌手,他识英雄重英雄,便是再好强好胜,也不得不服输。
缱芍沂连忙将青阳旭扶起,说道:“青阳门主,是我扫了你们两位的兴,你没受伤吧?”
青阳旭站起身来,看到周围的青石板上、甚至各门生的头脸衣衫之上尽是自己的血迹,笑道:“怎没受伤,格老子被你情郎一招,就断了一千多条手臂,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听见“情郎”二字,缱芍沂脸唰一下便红了,周围这么多人,只觉一阵羞涩。
青阳旭看到她神情忸怩,反而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跟丹霞那老娘们一个德行。”说罢拍了拍缱芍沂的肩膀,向着尤一问道:“在下青阳旭,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尤一。”尤一微微一笑,这青阳旭性格甚是对他口味,颇有相知之感,态度也好了些。
青阳旭也是一样,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此间头脑一热,喊道:“不如咱们结为兄弟如何?”
“哈?”周围门生一阵惊愕,缱芍沂更是诧异,说道:“青阳门主,尤一他……”
她知道尤一生性高傲,定然不喜与人结交,正欲开口代其拒绝,而尤一却开口说道:“结拜也行,但不能与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只愿与沂儿厮守。”
“哇……”此言一出,全场更是轰然,没想到青阳门主忽然便多了一个道法高深的结义兄弟。而且,尤一一举一动皆透漏着对缱芍沂的浓浓爱意,让在场的女门生好不羡慕。
“若是我有如此道法高强,英俊潇洒,对我又死心塌地的情郎,我此生无憾了。”一个女门生低声说道。
“你醒醒吧,哪有缱师叔的福分。”
“对啊,缱师叔还是尊上大人亲徒呢……”
一时间,场上议论纷纷,皆是表达着缱芍沂的眼红羡慕之意。
尤一和青阳旭皆是不拘小节之人,也不备酒礼,不点香案,两人相互拜了八拜,便算结拜完成。
青阳旭对着尤一拱手说道:“你功夫比我高出许多,我敬你为大哥!此后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若是小弟身亡,定是青阳旭技不如人,也算活该!大哥不必介怀。若是大哥遭遇不测,我青阳旭便与大哥一同去了,绝不独活!”刚刚尤一说过,不能与之同死,所以此间结拜宣词也颇为特别。
尤一笑道:“此话也不能说,我死了你该当好好活下去才是。”他此刻已经身死,若青阳旭也随自己去,那岂不是该马上自尽?他本不想隐瞒,但周围耳目众多,便不好说太明白。
青阳旭只道尤一关切自己,感激地点了点头,转头对着缱芍沂说道:“嫂子,你刚刚没有受伤吧?格老子这性子起了,一时没考虑周全,伤到你了,对不起啊。”
缱芍沂瞪大了眼睛:“嫂子?”
青阳旭道:“对啊,他是我大哥,你不就是我嫂子了。”
缱芍沂一阵无奈,青阳旭皮肤黝黑,络腮胡子,看着三四十岁的模样,而尤一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尤一反而变成大哥了。
青阳旭看缱芍沂不说话,只道她是少女心思,害羞忸怩,便回头对着尤一说道:“大哥,你刚刚说我与那龟儿子练武,是浪费时间,这是为何?”
尤一看了一眼方罡,还未说话。青阳旭察言观色,连忙对着方罡说道:“龟儿子,赶紧滚球过来!没看到我大哥叫你么!”
方罡一愣,尤一还没说话呢,怎么就叫我了,但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