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彦一脸茫然:“大阵已经撤了啊,怎么……”便在此刻,他脸色一阵惨白。只见红光一闪,一个血色玉玺倏然出现在他的头上,迅速地往缱芍沂身上飞去。
“不好!”看到血玺出现,尤一自知一切已成定局,纵然是他,也无力回天。
“属下恭贺大帝登基,水都大业,千秋万载!”聂森与舞段率先跪下,对着缱芍沂行了五体投地大礼。
与此同时,天空中划过一束流光,一道苍老的声音由远而近:“中平——金刀大帝,恭贺登基!”
紧接着,又传来两道恭贺之声:
“南海——火炎大帝,恭贺登基!”
“西漠——生息大帝,特此恭贺登基!”
随后,一阵紫色霞光由东而来,一个满脸络腮,皮肤黝黑的男子乘霞而至,手中捧着一个锦盒,跪伏在缱芍沂面前,说道:“阎王奉东岳——土太大帝之命,前来祝贺水都大帝登基!”说完,恭敬地呈上锦盒。
看着跪在地,恭恭敬敬的阎王,聂森和舞段都是一愣——五方鬼帝之中,东岳为首,素来其他鬼帝登基,都只是一道千里传声,聊表祝贺而已。如今居然特意派来了阎王,更手持贺礼,我们这新上任的水都大帝,怎么有如此大的颜面?!
缱芍沂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三人,一阵惊愕:“我……我是水都大帝!?”
“正是!”三人齐声说道。
“尤一,我怎么就成了水都大帝了?”缱芍沂只记得自己刚刚脚上一冷,头脑一懵,后面回过神来,眼前已经跪着三人了。
米已成炊,尤一也无可奈何,叹息道:“是那夏作栋的手段,对不起,我未能阻止。”
“隆隆……”宫门打开,数百个身穿官服之人鱼贯而入,列队而行,在广场上行着跪伏大礼,齐声喊道:“水都城文武百官,恭贺水都大帝登基,水都大业,千秋万载,永垂不朽!”
洛凌凌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到如此大阵仗,兴奋地走到缱芍沂跟前,说道:“缱姐姐,你成了水都大帝了!?恭喜!恭喜!”
“水都大帝,那我……”缱芍沂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精神萎靡的贺梓彦,继续说道:“那我岂不是要和他之前一般,不得离开地府半步?”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过了半响,舞段才开口说道:“陛下刚刚登基,百废待兴,自然该以水都大业为重……”
“请陛下以大业为重!”文武百官也齐声附和。
“可是,可是我……”缱芍沂心中一阵焦急,权利与自由,她更向往自由。
“对不起。”贺梓彦打断了缱芍沂的话,也跪倒在地,说道:“这一切皆因我而起,是我害了你。”
尤一看着贺梓彦,双目凶光一闪,双指如剑,点在他的脖子旁边,说道:“马上准备大阵,将帝位重新交还与你。”
“额,好!”贺梓彦愣了一下,点头应道。
“不可!”阎王放下了手中锦盒,正色说道:“一方鬼帝之位,岂容儿戏!每次传位,阴灵之力交替传递,耗损良多,两次传位大阵之间,起码要间隔五千年!”
“五千年!?”缱芍沂一阵无助:“就是说,我要待在这阴曹地府当中,整整五千年?!”
“水都大帝陛下!”阎王皱着眉头,声线逐渐增大:“陛下身份显赫,旁人皆争相羡慕,为何陛下却满目愁眉,急于卸任!?”
“因为成为水都大帝之后,我就不能离开地府了。”缱芍沂连忙应道,她不在意阎王态度冲撞,只希望他能有什么良策。
可阎王却一脸怒容,厉声而道:“你身为一方鬼帝,自然应以大业为重,陛下还是专心管治,忘了凡间俗事吧!”说着,他打开锦盒,递到缱芍沂面前,说道:“此乃东岳土太大帝的贺礼——万鬼兵符。得此宝物,不管你身在何地,只要心意所致,上至三司阎王,下至阴差鬼卒,皆可唤至身旁,供陛下差使。”说完,他把锦盒塞到缱芍沂手中,退后一步:“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去了。”说完,他略有失望地摇了摇头,乘霞而去。
“恭喜陛下,成为五方鬼王之首!”聂森和舞段再次跪伏。
“恭喜陛下,成为五方鬼王之首!”场下也文武百官也一同应和。
“五方鬼王之首?”缱芍沂拿起锦盒中的黑色骷髅,更是一头雾水了。
“禀陛下,东岳的土太大帝之所以能成为五帝之首,便是因为手握兵符,此时他都已经将兵符拱手送你了,那此后,你自然便成为五帝之首了。”聂森看到缱芍沂神色,开口解释道。
“这……”缱芍沂一阵无奈,没想到自己不仅成了一方鬼帝,更是鬼帝之首。她看了眼跪伏着的文武百官,叹息一声,如今看来,也别无选择了。
“陛下。”舞段忽然开口说道:“安生司夏作栋被杀,按照律法,凶徒应行油锅之刑,请问是否需要将其缉拿归案?”
“凶徒?”缱芍沂看了一眼尤一,不禁笑了一声:“尤一,你要不要下油锅炸一炸?”
尤一本来一直自责,让她遭奸人所害,被迫强行登基。但如今米已成炊,再行自责也于事无补,既然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