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刚刚挥拳的库鲁根已经从眼前消失,而另一个库鲁根忽然从自己身后出现,冷冷说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去死吧……”说着,拳带劲风地便要往缱芍沂的后颈打去。
这时,库鲁根双目涨红,神情扭曲,全场都能感受他那一股浓烈的杀气。
“他要下杀手?”青阳旭皱了一下眉头,便想救人。虽然考核本应生死不论,但缱芍沂乃是尊上的秘传弟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可他扭头看了一眼谦子亚,只见谦子亚此刻神情自若,毫不慌张,难道这缱芍沂还有后手?
果然,便在此刻,“哞哞!”一声咆哮,只觉青光一闪,一条巨蛟赫然从缱芍沂身后出现。只见它一个神龙摆尾,便将库鲁根重重摔开,随后扭动身体,将缱芍沂紧紧包裹了起来。
“是小青椒!”洛凌凌激动地喊道,说着,眉头一皱:“怎么小青椒变小了?”
确实,现在小青椒看着便只有三四丈长,碗口粗细,和在枯骨林的时候比,小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哦?!终于出来了!”御驾门门主娄玉书倒是双眼放光,这巨蛟他已经听谭毕林提及过,可此间见到,仍然情绪激昂,因为巨蛟这种灵兽,实在太过难得,又太过强悍了。然激动过后,他摇了摇头,说道:“未签血契,终究是不行,这缱师妹还是得来我们御驾门啊!”
“啥是血契呀老头?”青阳旭在旁好奇地问道。
“血契便是灵兽与御驾使之间的契约,需用双方的鲜血签订,而一旦签订,灵兽自能与御驾使心意相通,同时御驾使的真气也能借用与灵兽,以增强灵兽的功力。这血契分很多种,最普通的……”这娄玉书一说起来,便喋喋不休了。
“行了行了老头,我看着巨蛟本身就有纳息境界的六七重天,比缱师妹还高,现在就算没有签什么血契,也不碍事把。”青阳旭看到娄玉书要开始长编大论了,赶紧先打断道。
“并不是……”娄玉书摇了摇头,说道:“听谭毕林说过,这巨蛟之前在枯骨林的时候,起码有归沉境界。”
“归沉境界?!不就跟格老子我一样?”青阳旭颇为诧异,看了那青蛟一眼,说道:“可怎么看都不像呀。”
娄玉书点了点头,他乃御驾门门主,便是一眼,就看出了这青蛟的功力,缓缓说道:“此刻它也就纳息境界第八重天,比库鲁根还要低上好几重天。”
“差一重天都是天壤之别了,刚刚缱师妹也就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库鲁根虽然受了伤,但功力始终在缱师妹之上,而且他这杀气也不对劲,感觉要拼命了。”青阳旭说着不住摇头,要知道,一个人要是真的发起飙来,可不好对付。心念至此,他再也坐不住了,屡屡想要站起来阻止场上的决斗,可旁边的谦子亚一直不为所动,他便只好咬着牙,又坐了下去。
而库鲁根被青蛟摔飞之后,便又隐入了沙暴当中,消失不见,此刻只觉沙暴越来越烈,众人在旁边,连眯着眼看也是困难,更别提沙暴正中的缱芍沂了。
青蛟看着沙暴激烈,愈加紧缩地把缱芍沂围住,以防库鲁根从旁偷袭,它的眼珠上亦有鳞片包覆,所以无惧沙暴,只是,此刻它觉察到,这沙暴当中库鲁根的身影似乎愈加增多,而且气势一直在持续拔高,也隐隐不安了起来,“哞哞……”地叫个不停。刚刚在场下,便是小青椒识破了库鲁根的分身隐身法术,鼓励她出来对决的,此刻让缱芍沂陷入了困境,小青椒心中自然不安。
“小青椒,打不过是我实力不行,又岂会是你的错。”缱芍沂眼神笃定地说道:“而且,有些东西,也只能在他身上亲自确认。”说着,缱芍沂缓缓站起,左手的羽骨印记散发着阵阵白茫,身上的伤势已然痊愈。
“居然还能自愈?!”丹霞本来看到缱芍沂落入困境,自然一阵暗喜,如今看着她居然能自愈站起,不禁哼了一声。
而青阳旭却是相当惊喜,虽然他未与库鲁根交过手,但是正所谓一理通百理明,他身为天亥山御气门门主,更是连续二十届的安平第一御气使,对真气自然是别有一番研究。这库鲁根的北荒蛮拳,虽然说得是拳,但实际上并不是用拳力打人,而是把真气锐化成针尖般粗细,附在拳上,每次攻击,皆是用这真气针把别人经络阻塞闭合,让敌人体内的真气法力无从流转,从而使对方瘫痪。要知道,经络乃修行之根本,若经络受阻,纵然你有无上伟力,也无从施展,只能如张潜一般,即使不服输,也只能投降。
而缱芍沂明明左边身体的经络都被尽数阻塞了,此刻居然能自愈,着实让人惊喜,想到此处,不禁转头看了一眼谦子亚,心中说道:这尊上的秘徒,果然不平凡。
此间,只见沙尘当中人影翻飞,黑压压地出现了数十个人影,不停地举拳攻向青蛟。
而青蛟果然便是最强灵兽,看着人影攻来,一声长嚎,“哞哞!!”尾巴一摆,便把周围一圈十数个人影打倒。它双目自有神通,可辨分身隐身,当日施匡旺隐身偷袭缱芍沂之时,便是被其识破,如今面对库鲁根,亦然如此。
此时缱芍沂已经伤愈,它也不需继续包裹保护缱芍沂,身子一展,在沙暴中潜腾翻飞,张口一咬,举爪一抓,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