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门关上的瞬间,一把纸扇卡在门缝,谦子亚推门而进,脸色一沉,冷冷说道:“那我就长话短说吧,你究竟是谁?”
姥姥神情闪烁了一下,马上就回复了平静:“哎呀,谦公子,我还能是谁,我就是沂儿的姥姥呀!”
“嗯”,谦子亚点了一下头,慢慢坐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不说我就直接杀了”,说罢左手一拍。杯中茶水被一拍激起,变成一把水刃。
谦子亚拿着水刃,目露凶光,慢慢往姥姥走去。
姥姥吓得不住后退,惊恐地说道:“谦公子……你……你想干嘛!我……我如果死了,沂儿得多……多伤心呀!沂儿!沂儿!救我!”
谦子亚冷笑一声:“叫什么,你自己下了多少药,你都没点数吗?”说着,举起水刀,便向姥姥飞掷过去。
姥姥见水刃飞来,也不打话,脚尖一点,便往旁边躲去,身形敏捷,完全不像一个古稀老人。
趁姥姥还没落地,谦子亚拿起水壶一倒,“嗖嗖”连发两发水刃,一发往姥姥的落脚点射去,另一发往窗台射去。
姥姥瞄了一眼水刃,不禁一笑,弓身一弹,居然能在空中强行改变了自己的落点,往另外一侧弹去。
“好身法!”谦子亚赞叹了一声,不过手上功夫不停,右手拿着茶壶,左手嗖嗖嗖一把把水刃飞出。每次都会射出两把水刃,一把总是瞄准姥姥的落点,另一把却总射向其他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
姥姥看着那些总是打歪的水刃,眉头微皱,不明所以,但也容不得他多想,因为总有一把水刃是瞄准他的落点,只要他落到地上,就会被水刃打中。然而,他却丝毫不惧,身形闪动,腾挪飞跃,足不沾地,在空中不停地改变着落点,轻松闪开了所有水刃。
忽然“啪”的一声,水壶的盖子掉到地上,水壶没水了,谦子亚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道:“婆婆,身手不错”。
“咳咳……”姥姥脚一落地,马上就老态龙钟起来:“姥姥我呀,坚持锻炼嘛……”话音未落,双手忽然掷出一堆铜钱。扔下一句:“小伙子,姥姥提前给你压岁钱啊!我先走啦,你在这儿乖乖的玩水呵!”几下腾挪,已经闪到窗边,纵身一跃,便要跳出窗外。
谦子亚看了一下这些飞来的铜钱,这些铜钱一共八枚,按照着乾坤方位,四枚分别打向自己身上的要穴,另外四枚则封死了周围闪躲的方向,而且这些铜钱在灯火下闪着绿光,分明喂有剧毒,心中不禁一沉,“居然是他们……”。
“哎哟!”姥姥本来想撞破纸窗逃走,没想到这纸窗上结了一层冰,而这一层薄薄的冰却出奇的硬,他一下没撞开,疼得嗷嗷直叫。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似乎触发了什么机关,之前打歪的那些水刃忽然从四面八方飞来,密密麻麻,避无可避!
姥姥吓得赶紧往地上一顿,双头抱头,闭起眼睛,大喊道:“不玩了!不玩了!投降!投降!留我狗命!大哥!不对,爷爷!爷爷!我是你孙子”分明是男人的声音!
过了半响,姥姥觉得没有动静,慢慢张开了眼睛,只见那几十把水刃,停了在离他半尺之外的空中,齐刷刷地对准了他,刃尖上还散发着阵阵寒光。
“明明可以挡下来,为什么不挡?”谦子亚悠然地扇着扇子,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唉呀,爷爷,躲不开就是输了呀,挡下来算什么好汉。”姥姥索性直接用男声说话了,”不过嘛,我也不算输,我的乾坤一掷你也躲不开吧,我们顶多是平手!”说着,得意地看了一下地板,嗯?没有散落的铜钱,他略有疑惑地抬头看去,不禁一惊。
只见那八枚铜钱仍然保持着他掷出时的顺序,稳稳地嵌了在墙上。“你没挡?我这个乾坤一掷封死了所有死角,你不管前进后退左闪右避都会被打中,你居然能安然躲开了?爷爷,你太厉害了!”姥姥一脸诧异,说话大大咧咧,似乎完全不在乎那些一直指着他的水刃。
“就是躲开了”谦子亚看到这姥姥的态度,似乎也不意外,“你是六卯旗过来的吧”。
他们身处的安平大界共有九旗,天亥旗地处西北,在天亥旗的南方,便是六卯旗了。而在六卯旗的山林里,居住着远古十族之一的飞廉族,传闻这飞廉族人,善使幻变之术,而且个个身手敏捷,擅长暗器,落叶飞花均可杀人于百步之外。只是这飞廉族平日都是隐居的,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还幻变成她姥姥的样子,等在此处。如此大费周章,难道这缱芍沂身上有什么秘密?
想到此处,谦子亚驱动水刃,更加贴近假姥姥,冷冷地说道:“说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到水刃逼近,姥姥似乎有点慌张:“爷爷,您别老这样呀,咱们都是亲人了,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说着,一阵白烟,这刚刚还是老态龙钟的姥姥,忽然变成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这小男孩天真地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道:“爷爷,您站半天累么,孙儿给您老人家捏捏。”
谦子亚眉头一皱,缓缓地举起左手,说道:“我没有耐心了,你别说了”,话音刚落,散出阵阵杀意,那些悬在空中的水刃尽数向那小男孩射去。
小男孩目光一沉,从腰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