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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神州浩土之上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未经历过双圣大战,一是因为圣人行踪难觅,九重之梯千难万难,这其二就是因为大夏开国那一年,大道连日哭泣,天地之间的丧钟常鸣不止,在那年,那个男人的手中,陨落了太多的圣人。
众所周知,帝国无圣,但是它有神。
所以此刻白帝宫上空,是神与圣的交锋。
巨大漆黑的空间黑洞久久无法愈合,这里不是赵御之前所在的浮空岛小世界,而是大道法则完善,空间极为坚固的神州浩土,破碎空间何其艰难,空间破碎之后所释放的巨大能量以及引力,同样无法同日而语。
神圣之间第一次交锋,神占上风,圣后退一步,接着神继续抬手,由掌握拳,拳内像是握着一颗圣火,对着前方砸下。
光辉之主的身躯是雪原女圣的三倍,所以他的拳头几乎和后者的头颅一般大小,拳内的圣火在漆黑的空间黑洞映照之下,极为耀眼,圣火之下,便是女圣那模糊不清的脸庞。
雪原女圣并没有再后退一步,道之下,一步退,步步退,所以她选择抬脚向前,身形一阵模糊,一面冰蓝色的巨大冰晶出现在光辉之主的拳下,同时张开五指,五片幽蓝色的雪花在手上旋转,自下而上推向后者的胸口。
以攻对攻!
圣拳之下的冰晶并未坚持多久,直接被砸碎,但是却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一团淡蓝色,更加细微的冰晶之雾,将光辉之主的拳头整个笼罩和蔓延。
与此同时,女圣五指尖的雪花距离光辉之主的胸膛只差一丝,便再也无法寸进,因为一片巨大的羽翼,像是一面光盾,挡于后者的身前。
光辉之主拥有的羽翼是十道,对于神族来说,背后的羽翼有时候会比手脚更加简洁有效,特别是战斗之时,所以下一瞬间便是四道羽翼从不同角度袭来,于空间黑洞之内悄无声息。
四道羽翼封死了女圣所有的退路,神族的羽翼,本就是其天生自带的最锋利,最如臂指使的最强武器,几乎不分先后,同时刺进了女圣丰腴的身体之内。
但是光辉之主并未停手,反而抬头向天,因为羽翼之上传来的触感并不是刺入肉体内的那种温热感,而是寒冷,刺骨的寒冷。
雪原女圣被刺穿的身体忽然之间爆发出出一阵强烈的七彩琉璃色光芒,随后连同那不停旋转的五朵雪花,猛地爆裂开来,虚空中漆黑无比的空间裂洞瞬间被幽蓝色的冰晶全部填满。
冰晶组成了一座巨大无比的祭坛,祭坛之上有一位女子的雕像伫立中央,散发着无比玄奥的冰雪法则气息,正是之前出现在琉璃城中心的那座女神像。
雪原女圣的身影出现在第八道阶梯之旁,注视着正在一元重水海洋围绕之下的摄政王武后,原先雪雾缭绕,模糊的脸庞变得有些清晰,张开红唇,轻轻吐出一句话:
“他比我强,我困不住他多久,所以你的时间不多,如果在他破封之前你还未成功,那么就视为你我约定已成,我会离开。”
天际中的黑色一元重水依然在源源不断地自第八重天涌出,化作巨大的海啸浪潮一波又一波地拍向武后那并不高大的身影,试图将武后冲下这第八道阶梯。
每一道直冲天际的海啸倾覆而下,武后的身躯都会有些细微的颤抖,但是总会被身前的南明离火死死抵住,最为凶险之时,一元重水海浪几乎已经触碰到武后暗金色摇摆的凤袍。
武后转过头,冲天凤眉之下的双目依旧无任何恐惧之色,看着气势稍降的雪原女圣,沉思了一会过后,自她身上熊熊燃烧的南明离火之中,飞出一只苍白色的小小朱雀,伴随着一如既往威严的话音,挥翅飞向下方冰冻着光辉之主的冰雪祭坛。
“他虽然在大道之下无法获取信仰之力,但是自身的根基太足,你的冰雪祭坛困不住他,我分一道南明离火本源再下一层禁制,或许能困的久一些,再过一刻钟时间,山海图必将自动苏醒,到那时哪怕是所谓的神,也插翅难飞。”
苍白色的小朱雀融入虚空之中几乎肉眼难以察觉,但是所过之处的虚空皆是极致高温过后的模糊感,围绕着冰雪祭坛旋转一圈之后,一头扎入其内,整个祭坛表面瞬间燃烧起大量的南明离火,原先还在不断颤动的冰雪祭坛重新恢复稳定。
不知何时,天心台之上,魏国公徐胜魁梧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老太后和赵御的身边,和他一起陆续回归的还有大夏的各位武将以及文官,除却京畿府少尹和几位负责神京城城门的将领之外,其余人等重新回到案桌之前就坐。
大夏之主赵氏还在圜丘天心石上站立,摄政王武后还在天际渡劫成圣,那么这些文武百官的根基和主心骨便在此,哪怕有所谓的真神降临,哪怕神圣之间的任何战斗于波都可以将他们瞬间轰做齑粉,疏散安顿完神京城民众之后他们依旧还是要归来。
这里是哪?
这里是大夏的心脏,神京!
这里是人族的传承的中心,白帝宫!
身为人族,脚踏此地,何惧之有?
气血依旧旺盛的魏国公徐胜并没有受到重伤,只是的上衣有些破损,将复杂威严的国公礼服简单地披在外面,走到老太后的身边,步履已经恢复稳健。
“如何?有没有什么收获。”
老太后的询问声响起,走到天心台中心的魏国公随后回应到:
“收获颇多,大有裨益。”
老太后点点头,不再言语,继续看着天际中,一元重水浪潮之下的女儿,眼里复杂难明,魏国公徐胜犹豫了一下,之后低下头,在老太后的耳边低声一语。
赵御就在两人身边,所以他听的清楚,内心猛地一震,搀扶着老太后手臂的双手狠狠一抖,而他身边的老人,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渐渐地闭上了双眼,有些落寞地喃喃道:
“那孩子,真是可惜了,我们大夏,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