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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大川市的血雾散去，被一股暗黄色的光芒笼罩。
而现在，这股暗黄色的光芒也退散，大川市的天空真正恢复了自由，夕阳瑰丽的光芒普照大地，温暖这个满目疮痍的城市。
在一处不太起眼的废墟中，赫然有一个被腐烂泥土铺满的空地。
空地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绿烟飞来，落到了这个空地内。
这绿烟其实是绿色的酸雾，腐蚀性非常强，周围的土地顷刻被消融。
酸雾缓缓散开，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佝偻老头显现身形。
如果姜言在这里的话就会认出来，这个老头就是之前在第一附中失踪的沈翁。
沈翁转动他那颗枯手呆滞的头颅，浑浊的三角眼扫视了一遍四周，然后声音沙哑道：
“没死就出来。”
话音刚落，原本一片死寂的废墟中，霉味越来越重。
随后沈翁附近的空间一阵波动，大量的紫色血管从虚空中涌现，并慢慢勾勒出一个人形。
这个人形不断变化，最后竟然幻化成封天残的模样。
“哼，老东西，你真的以为我会死吗？”封天残嘴角露出阴森的笑容，如鹰一般犀利的双眼盯着面前的佝偻老头。
“那当然不会，老朽只是好奇你为何会来搅这趟浑水，我记得组织并没有让你出动吧？”沈翁浑浊的双眼看着他，声音沙哑道。
“你以为我想白白耗掉一具化身吗？”封天残咬牙切齿道。
“那是为什么？老朽不明白，你在总部的地位可是很高的，这么好的间谍，上头不会轻易舍弃。”沈翁面色阴沉道。
“因为听说总队长出山了。”封天残语气冰冷道。
听到这话，沈翁神色一滞，而后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你的行动没有泄露吧？”沈翁低声问了一句。
“当然没有，我的戏演的很足，黄渊也看不出来。”封天残轻蔑地冷笑一下。
“这样便好，通过这招金蝉脱壳，你就名正言顺地脱离总部了。”沈翁点头道。
“你以为我想继续待下去吗？待在那个地方已经没有意义了，用不了多久，总部就会垮台，覆巢之下无完卵，即便我属于始作俑者，也不想受到牵连。”封天残语气冰冷道。
“的确，是时候用那个了，鬼母和鬼后的计划都失败了，鬼后虽然获得了停止时间的能力，但是否能回溯还无法确认，而且现在也被关押了。”沈翁浑浊的双眸闪过一丝忧虑。
“这说明总部还是有一定实力的，我们虽然策反了一些队长，但还是不够，现在他们还能拿的出可以解决鬼后的人。”封天残语气中也有些忌惮。
“你知道关押鬼后的那人是谁吗？”沈翁声音沙哑的问道。
封天残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知道，可能是安云生，他想要大川市很久了，不过他应该还没强到这种地步。”
“那就有点麻烦了，这人能关押鬼后，杀掉他也得费一番功夫。”沈翁声音沙哑道。
“不必管他，我们在工月村的布置应该近期就会生效了，到时候总部垮台后，那些御鬼者还不是树倒猢狲散？”封天残阴笑了一下……
高空之上。
确认所有的血色肠子彻底消失后，姜言收回了鬼蜮。
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大厦顶端，看来之前那座血色小山就是对应这座大厦。
就在这时，卫星电话中传来了黄渊的声音：
“解决了吗？你的鬼蜮似乎撤掉了。”
姜言拿起电话，道：
“解决了，不过废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源头鬼太难关押，最后只能把它送进迷雾禁区里。”
“解决了就好，这下子这场涉及上千万人的大灾难终于……等等，你刚刚说了什么！迷雾禁区！”对面的黄渊忽然激动起来。
“对啊，迷雾禁区。”姜言语气平淡道。
然而，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姜言能听到扬声器里传来激动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黄渊才恢复平静，语气严肃道：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能在迷雾禁区和现实世界中穿梭？”
黑帽男当时并没有把这一信息汇报上去，刘明也不知道鬼大巴的这个特性，所以黄渊之前也不知道。
“对啊，怎么了？”
见他这么不重视的态度，黄渊觉得有必要跟他强调一下：
“迷雾禁区是完全的灵异之地，里面有许多灵异物品和厉鬼，甚至可能藏着灵异起源的秘密。但目前人类还没有有效的手段能进入迷雾禁区，所以相关研究进展非常缓慢。”
“现在你有了这个能力，无疑是雪中送炭，请你务必配合我们的研究，为彻底解决灵异事件贡献力量。”
面对黄渊诚恳的邀请，姜言眉头微皱：
“黄教授，恕我不能答应。我现在已经不想服从总部的命令。”
经过血雾事件，见证了雪姐的死亡后，姜言对总部彻底失去了信心。对面的黄渊听后并不惊讶，毕竟总部现在实在有点日薄西山的势头，很难满足御鬼者的要求，往往是出力多，回报少。
但也正是如此，他才急切地想把姜言拉拢进来。
一个能独自解决S级事件的御鬼者，还能自由前往迷雾禁区，这是多么稀有的资源。
“不过，你要考虑清楚，你剿灭了奥剁曼在大川市的分部，又杀了邱浩，惹到了那个组织，日后必然危险伴身。而你加入总部将成为队长的一员，有更多的资源向你倾斜，而且总部也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队长？”听到这词，姜言有些惊讶。
在他印象中，那些队长的确过得很滋润，而且有的还成了地头蛇，拥有自己的管辖区。
这次大川市出问题，这么多队长都不来支援，说明队长还能违抗总部命令。
这种只收钱不办事的工作，或许真不错。
不过更关键的还是，依附于总部，就相当于有了靠山，不会形单影只。
然而，这些条件显然还不足以让他心动。
因为队长虽然自由，但也会被更强的队长压迫，到时候不服从命令也得服从。
见姜言迟迟不开口，黄渊又改了条件：
“这样吧，你不必加入总部，服从总部的指令。你只需要配合我一起开展迷雾禁区的研究，我会给你一个外援队长的身份，队长的一切权利你都拥有。”
听到这话，姜言心中已经决定答应了，毕竟这个外援队长的身份是真的自由。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你开的条件很好，但我还是不能答应，因为你们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
“那怎样才能换回你的信任？”黄渊知道姜言这么问，肯定想提一些要求。
“很简单，我需要看见你们的诚意，让我相信总部是舍得为御鬼者付出的。”
“诚意，你想看什么方式的诚意？”
“比如，把雪姐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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