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一切都听皇额娘的。”小燕子若是能循规蹈矩那也不是小燕子了,那时候永琪已经分府,有什么后果已然不言而喻。
“劫狱之事终究是件大事不能草草了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乏了。”
“皇额娘,儿子还有件事想对您说。”想了想,乾隆还是决定先将此事向太后说明。“您也知道,和璇的年纪也算不小了,儿子琢磨着也该给她寻个好归宿。”
“我记得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那孩子得到的是什么?满腹的委屈!”提起这事,慢慢平息的怒气又有升起的趋势,太后不冷不淡的反问。“若不是我接她去五台山,还不知道这宫里头要乱嚼多少舌根?明面上的你可以下旨,可是私底下的你真能保证她们不说吗?”
干笑一声,乾隆不语置词,转而避重就轻的继续说道:“这次,儿子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找的人选,是纳兰家的承安,您觉着如何?”
“承安?”随着乾隆的话承安的身影渐渐浮现在脑海中,遂将承安的家世背景、人品心性过了一遍,太后仔细一思量,道:“人倒是比上次那个好上一些,只是……”
闻言,乾隆笑着说:“皇额娘,上次出巡儿子是带了承安一起去的,我见这俩孩子处得不错,就想等您回来把圣旨给下了,也好做些准备。
“你再容我想想。”扬了扬手,太后略带疲倦的说道。
“那儿子就不打扰您歇息了。”见太后有些意动,乾隆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怕是成了,便不再开口,起身离去。
***
“和璇,你自幼聪慧,又善解人意,只可惜孝贤走的早,有些事不能为你周全,让你受了许多委屈。”待乾隆走后,太后便找了和璇过来,亲切的拉着他的手,感慨的说道。
“皇祖母,瞧您说的,有您在身边我会有什么委屈?”和璇微笑着应道,心中却有些不明白太后为什么忽然说起过往的种种。
怜惜的看着和璇,太后轻轻一叹,道:“我虽然人老,但是眼不盲。有些事我自然能护你,可是那都是明面儿上的事,这私底下有什么我却是顾不全的。上次指婚,皇帝给你指了个底细不清的,如果孝贤还在,哪容得你受这般委屈?”
“皇祖母,您千万别这么说,我自小就待在您身边受您教导,您何曾让我受过半点委屈?”对于太后自始至终的偏疼和袒护,和璇是感激在心的,也是真的将她当做自己的祖母看待。因此,所说的俱都是肺腑之言。“而且,指婚一事,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皇阿玛是真心想为我找一个文武全才的额驸,只是那毕竟是对方的私事,如何能清楚?”
听得和璇的话,太后忍不住又是一叹,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心疼的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过心善,从来不舍得计较。”
盈然浅笑,和璇也不应声,任由太后握着自己的手。
“和璇,我即便再想留你在身边可也不能不顾你的终身,”看了眼和璇,太后才又继续开口,“之前皇帝找我商量想把你指婚给承安,我思量着这回还是让你自个拿主意,你可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皇祖母,我……”倒是没想到太后这么直接,和璇一时语塞,难得的支吾起来。
“你也莫要觉着不好意思,我们满人家的女儿不兴这些个,你自个考虑仔细了再回我。”直视和璇,太后极为认真的说道。
暗自吸了口气,和璇整了整表情,抬眼看向太后,道:“皇祖母,您心中定是有了想法才想问我是否属意,您待我如何我又怎会不清楚?我敬爱着您,也信任您的眼光,一切但凭皇祖母做主。”
“好孩子。”轻轻拍了拍和璇的说,过了半晌,太后才出声叹道。
***
时隔几日,一道圣旨下往郡王府,取消了还珠格格和多隆贝子的指婚。
于是,在太后回宫后,一众朝臣所期待对于劫狱一行人的处罚在口谕或圣旨下一一道出。
小燕子的格格身份没了沦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再没了往日不行规矩的独立特行;紫薇的格格身份虽然没有被明确认下,但住所迁往公主所却是隐晦的暗示了她的皇室血脉;福尔康因着福尔泰的缘由,被赐给了硕亲王府的兰公主做了一名没有品级的侍卫。
只是,这三人各奔东西的之前,被罚在宗人府服劳役三月,直至宗人令满意才能放行。
同日,一道指婚的圣旨下在景阳宫,将左都御史观保之女索绰罗氏赐婚于永琪为侧福晋并择日完婚,婚后即刻出宫搬往乾隆赐予的贝勒府。
时隔几日,又一道圣旨去了永涟宫,固伦和璇公主被指婚给纳兰承安。而承安的官职也在指婚后由先前的一等侍卫改任为兵部左侍郎,其职也由下属恪朗继任。
***
三个月后,在永琪分府之后,和璇也到了大婚的日子。
夜间,早就布置好的永涟宫,灯笼高挂耀如白昼,院里院外张灯结彩,到处充满了喜庆之色。
内屋,头戴凤冠身穿霞帔的和璇静静的端坐着,身边围绕着走来走去不停忙活的宫女和太监。
“和璇,你都不紧张吗?”看着一如既往淡定的和璇,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