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恢复平静的福尔康,福尔泰长呼一口气。
“本来,我们的打算是不会错的,依皇上对小燕子的宠爱,皇后娘娘的事很可能就会由此揭过,说不得,还会让皇后娘娘不再故意难为紫薇和金锁两个。可是,我们谁也没想到和璇公主会出现在皇上的书房里。”恢复冷静后,福尔康很快的就眼前的情形一一分析道来,“这是第一个意外。第二个,也是我们的疏忽,小燕子的奴才言论,我们觉得新鲜觉得有道理,却没有想到这是和皇宫犯了冲的。至于这第三……”
“这第三,就是和璇公主竟然会对紫薇抓着不放。”生怕兄长再度的失去理智,福尔泰赶忙将第三点给补上。
“你们还漏说了一点。”
“忘了什么?”不明所以的看着永琪,福家兄弟异口同声的问。
叹气的一摇头,永琪转过身,却是没有任何解释的意向。
“我明白了。”略一思索,福尔康皱着眉,沉声道,“你和我都漏算了皇上对和璇公主的宠爱。只是,我不明白,和璇公主待人素来温和,从来不理后宫的那些是是非非,怎么一遇上小燕子就变了?”
“不管变不变,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怎么让皇上将他的怒火去掉,保她们三个平安无事。”没有永琪和福尔康想的那般深思熟虑,福尔泰直言问题所在。
“你让我好好想想。”重新开始来回踱着脚步,福尔康紧蹙眉头,右手握拳包裹在左手内。然而一想到紫薇,平复的心又烦躁了起来,总是理不出个头绪。
“我看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老老实实的等着皇上出来。”什么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他们三个都在这想了快半天也还个主意。
“我看尔泰说的有理,皇阿玛已经把我们几个赶了出来,就是不想我们在里边替她们求情,如果我们贸贸然的闯进去,那是给她们火上添油。”
“要不,我们去找令妃娘娘帮忙?”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福尔康眼前一亮,把主意打到了令妃身上。
“你疯了!本来没多大的事,你去把令妃娘娘找过来,不是把整个后宫的人都给惊动了吗?”以令妃现在的受宠,她的一言一行无不被后宫的人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只有,令妃一过淑芳斋,小燕子的事就会在后宫内传得沸沸扬扬,毕竟一个身份尊贵的格格竟然玩上吊这种三流把戏,对皇室来说,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吗?“你是想把事情闹的更大,把皇后娘娘再引回来吗?”
“尔泰说的没错,你如果把令妃娘娘找来,事情只会变得更糟。”同样的一口否决掉福尔康的提议,永琪冷静的说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等?”
“对!”
淑芳斋内,依旧一片静寂无声,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小燕子。”
“是,皇阿玛。”漫长的等待早已磨光小燕子仅有的耐心,脑袋耷拉着昏昏欲睡,乍一听到乾隆的声音,一个激灵忙端正坐姿,朗朗应声。
“既然知道错了,朕就罚你闭门思过两个月,在这期间不许踏出淑芳斋半步!”说完对小燕子的惩罚,乾隆移向紫薇和金锁,“你们两个,在格格思过的两个月内,都给朕到皇后那里学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回这淑芳斋。朕的格格身边不需要只会怂恿主子的奴才!”
乾隆的最后一句话恍若惊雷,震得紫薇言语不能,怔怔的盯着地板,一双唇被咬得几欲滴出血丝。
“皇阿玛,你罚我什么,我都认了!可是,为什么还要罚紫薇和金锁?她们做错什么了?你把她们交给皇后,就是去让她们去死啊!”小燕子是典型的长了伤疤忘了疼,看到乾隆只是罚她思过,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便又开始闹腾着为紫薇和金锁求情。
“小燕子,朕说的话就是圣旨,你若当真不想要自己的脑袋,就尽管试试什么叫君无戏言!”云淡风轻的话语缓缓落下,乾隆轻扣着手指,又道,“你不是整日闹着‘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吗?那朕就给你个机会!”
被乾隆眼中的那分认真给唬住,小燕子诺诺的低下了头,并噤声不再莽撞的出言顶上一句半句的。
“你们两个可有话说?”打发完小燕子,乾隆耐着心问向紫薇两人。
“回皇上,奴婢没有话说,奴婢遵命。”跪下磕头遵旨,紫薇的声音有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低垂的眼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皇阿玛,儿臣想向您讨个人情。”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和璇垂下手,清甜的嗓音响起在乾隆耳侧。
该惩的惩了,该罚的也罚了,乾隆的心也就落了下来。此刻,听到从来不妄加向自己提什么要求的女儿突然的请求,不由来了兴致,笑容渐渐浮起在脸上,挑眉问道:“是什么?你但说无妨。”
“皇阿玛可还记得儿臣屋里的月如?”
“月如丫头?她怎么了?”见和璇无缘无故的提起她身边的丫头,乾隆心下有些疑惑。
“皇阿玛想是忘了,月如是已经被指了婚的。”细声慢语的说着月如的事,和璇浅浅一笑,才把自己的想法带出,“明年就该她出嫁了,所以,儿臣想再要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