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双手叉腰,柳眉倒竖。
“赵玄素,敢挡我的路,你想死啊?”
赵玄素依旧单膝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玉翎负气,几次扬起手中的长鞭,终究还是没能落下去。
赵玄素可不是城外的那些小卒,可以由着她随意鞭打。
他们二人名义上虽有主仆之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气恼之下,白衣少女也只能冷哼一声。
“赵玄素,你是不是有病啊?”
“都告诉你了,我晚上就回去,你到底要怎样?”
赵玄素当下依旧单膝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道:“城主见召,请小姐即刻返回城主府!”
“啊呀,你这个死人,榆木脑袋,我真是怕了你了。”
玉翎当下一脸的郁闷,“赵伯伯分明是个多谋善断,伶俐机敏之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榆木疙瘩?”
赵玄素抬起头,说话的语调难得没有之前那般生硬。
“小姐你擅自出城,两年多未归,城主也是担心你。”
“还请小姐体谅一下为人父母的心情,随我一道,回城主府去。”
这会儿,那青衣侍女也是悄然凑到了玉翎的身边。
“小姐,赵将军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偷偷跑出城去,两年多未归,城主大人一定担心死了,要不,我们还是听赵将军的话,先回去吧?”
“你呀!”
“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白衣姑娘翻了个白眼,伸出一根指头,戳在青衣侍女的眉心之上,没好气地道。
“赵玄素这个木头疙瘩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听他的话?”
“你这么喜欢他,不如,本小姐做主,把你嫁给他如何?”
青衣侍女闻言,俏脸一红。
“小姐莫要开玩笑,赵将军乃是少阳城的名门望族,奴婢怎么配得上……”
旁观的钟长生心道贵圈真乱。
不过,刚刚入城,就能碰到外出两年多归家的城主之女,也算是很巧了。
当下,白衣姑娘有些无奈地看向钟长生:“金兄,看来今日这酒,我俩是吃不成了,不知金兄打算落脚何处?来日我好让侍剑再去寻你……”
钟长生笑了笑,“在下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日后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有缘再见吧。”
那赵玄素分明对玉翎有意,他可不想平白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虽说赵家和城主府他都不惧,但,事情闹大了,总归有可能惹来长钧帝主的注意,这绝非是他所愿。
至于玉翎这个颇有正义感的城主府大小姐,他本来也无意攀附。
少阳城中有六七个大势力,其中便有两个颇有名气的宗门。
钟长生原本的计划,也是打算隐藏修为,拜入其中的一个宗门的。
言罢,他洒脱一笑,宛如朗月入怀,转身便消失在了少阳城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原本打算和钟长生一起吃酒聊天的玉翎,当即有些愤愤地瞪了赵玄素一眼。
父亲召自己,无非是问她这两年在外,有无被人欺负,然后再就自己偷跑出城外之事训斥一番,再无新意,怎有和钟长生那等妙人谈天有趣?
可是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少年将军给破坏了
这让玉翎一阵的不爽。
“哼!”
“你这个家伙就是故意和本小姐作对!”
“侍剑,我们走!”
白衣姑娘带着侍女,气鼓鼓地就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
待她们二人走远,赵玄素这才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陡然转冷,看向了钟长生方才离去的那条街。
不等他开口,在他的身后,就有一个偏将上前一步,附耳道:“将军,要不要我派人把那小子做掉?”
赵玄素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做的隐秘点,不要漏出个首尾来。”
“是。”
钟长生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第一次进入这等大城,饶是他也突然生出了一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
这少阳城说是一座城池,其实,内部的区域几乎堪比下界一国疆域,实在辽阔。
钟长生眼下所处的位置,不过是外城最外围的区域,已经是十分的繁华。
一路走来,几乎少有修为低于武道金丹七重之人,多数都是元神境,法相境的武者也是随处可见,就连长生境的存在,偶尔也能遇到一两个。
一路默不作声地签到过来,聚沙成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