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待陶夭夭高兴多久,却又听得钟长生淡淡道:“不过,姑娘虽然不丑,但这万象城九楼十八坊的美味佳肴,这几日差不多也被你给品尝遍了。”
“这些个饭菜可是样样都不便宜,虽是范首席特批,但耗费的,也是我镇狱楼的资财。”
“夭夭姑娘你若是再不走,自明日起,钟某怕就真的只能给你吃牢饭了。”
“想来,似夭夭姑娘这等千娇百媚,水肌玉骨的佳人,每日只能用些粗鄙牢饭,这般唐突了佳人,可就是钟某有罪了。”
“你!”
少女略一嗔恼,马上便又笑了起来。
“呵呵,只怪我学艺不精,落入了你的手中,谁叫我是该死的魔门中人呢。”
“坏家伙,你放心好了,莫说是那些粗鄙牢饭,你便是把奴家冻死,饿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钟长生看着眼前这位魔门圣女此时所流露出的一丝娇弱媚意,只觉的周身一麻。
“阴谋,这女人一定有阴谋!”
钟长生不知为何,本能的察觉到一丝不妙,当即拱手道:“呵呵,姑娘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天字一号牢房。
陶夭夭的手段他平日早已见识过了,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和这个女人扯上什么关系。
虽然以他如今的境界,即便是在九州上行走,也已是不必再有过多的畏惧。
但身为合欢天宗的圣女,又身具极为特殊的元阴法体,陶夭夭身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招惹了她,后续不知要给自己惹来多少的麻烦。
这可一点都不符合他低调苟住的想法。
当然,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苟住的方式有点离谱。
那就是把知道自己身份的都杀了。
但好歹到现在,身份不还是没暴露么……
可是,那陶夭夭自己不肯离开,他也着实没什么办法。
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因为飞升地的事情,他还欠了人家一个人情没有还。
钟长生暂时也只能奉行一个等字诀,一等到底。
“朝廷那边总归会有旨意下来的,到时候,百花谷的人亲自来接,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赖着不走!”
一夜无话,一夜难眠。
陶夭夭隐隐展露出的风情,钟长生血气方刚,难免有些遐思。
更何况,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那陶夭夭赖在天狱不走,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难道她赖在这里不走,真的只是想看看我的底细?”
“且不说以她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看透,便是真的让她看透了,又能如何?”
自己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早已在宁明轩那里做好了铺垫。
便是暴露了什么东西,也都可以一并推给那个莫须有的师尊。
“难道是因为她发现了我身上的《阴阳合欢天功》?”
“可这不过是一门圣品功法而已,又能有什么特异之处?”
回想起这几日,那陶夭夭看向自己的眼神,钟长生翻来覆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当下只好从床上坐起,移步静室之内。
盘膝而坐,五心朝天,以龙象紫金丹催发此前被镇压吸收的《阴阳合欢天功》,想要看看其中有何奥妙。
无奈,这所谓的圣品功法,比起无上功法《神象镇狱功》,差距着实是太大。
内中除了记载着一些相对高明的阴阳双修,采补回元的手段之外,在钟长生看来,根本就无甚值得称道之处。
唯一有些奇异的,似乎是这功法,能让自己的真元带上一丝纯阳之意。
只可惜,这修炼出的纯阳真元,需要将自己的龙象真元一再稀释后,方才能够修炼出来。
与龙象真元相比,这带有纯阳之意的真元,真的是宛如土鸡瓦狗一般,根本不值得称道。
硬着头皮催动《阴阳合欢天功》修行了约莫两个时辰,真元转化的效率低得让钟长生有些无奈。
于是,等到了将近点卯的时候,他便果断停止了修炼,暗暗吐槽道:
“圣品功法,不过如此!”
翌日一大早,他再一次提着食盒,不情不愿的来到了天字第一号牢房之中。
只是今日,这陶夭夭不知何时竟已是换上了一套水蓝色的轻衫。
眸中泛起的盈盈水光宛如镜湖清波,婉转动人。
见钟长生来了,她长身而起,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一如既往的抢过食盒。
不过这一次,她却没有着急打开食盒,而是莺啼婉转,娇声一笑。
“坏家伙,你不是说,从今天开始,要给我吃那些粗鄙牢饭吗?
怎么,你们天狱司给犯人的伙食,现在都这么好了?”
钟长生神色不变,随口道:“我申请了,上面没通过。”
“你!”
陶夭夭语气一滞,旋即恢复如常,甚至捋了捋自己鬓角的一缕青丝。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