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要到医大讲课的消息,医大的学生们早有耳闻。
自从景泽国在担任医大附院院长,兼医大副校长的时候,就在各种场合说了他的这个想法。
学生们倒是愿意听听陈平这位医学界传奇人物的课。
但学校高层却有不同的意见,特别是常务副校长田乐安,一首都持坚决抵制的态度。
“陈平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辈,岁数还没咱们医学院的很多博士生大呢,他有什么资格来讲课?”
校务会议上,田乐安听说景泽国己经邀请了陈平,立刻出言反对。
景泽国以前是副校长,拿不定主意,可他现在是一把手了,底气很足。
“没资格?”景泽国淡然道:“老田,你没听说过有志不在年高吗?”
“陈教授的医术比侯老还厉害,这是医学界公认的。”
“多少医学院想请他去讲课还请不到呢。”
“正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陈教授愿意把他的医术传授给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景泽国说陈平的医术比侯瀚溥还强,相当于踩了田乐安的尾巴。
“就凭他,也配和侯老比?”
“侯老是我们华国的医学界泰斗,门生故吏无数,桃李满天下。”
“在座的大多数都受过侯老的指点。”
“陈平侥幸赢了侯老一次,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这种不尊重前辈,医德恶劣的医生,就算医术再高明,也只会带给学生不尊师重道的坏风气。”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田乐安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他是侯瀚溥的关门弟子,和过世的侯万林以前以师兄弟相称。
所以侯家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
而且田乐安也想当医大的校长。
以前有侯瀚溥的支持,他还是医大的常务副校长,他是有很大希望和景泽国竞争的。
可偏偏在老校长退休之前,出了陈平和侯家公开比试这档子事,侯家不但败了,还败的相当难看。
侯家在医学界的势力,全都被连累的声望大跌,这才让景泽国顺利的接了班。
景泽国很清楚田乐安是怎么想的,他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浓茶:“尊师重道,是优良传统。”
“可必须先有师吧?”
“陈教授的医术,可不是跟侯家学的。”
“再说他是年轻人,年轻人有点傲气怎么了?这也可以理解嘛!”
田乐安还想说点什么,景泽国摆手道:“我是校长,我说了算。”
“而且我己经邀请了陈教授,不好出尔反尔。”
“这事就这么定了,教务处马上发个公告,配合学生会,把陈教授明天下午要来上公开课的消息发布出去,让学生们有个准备,散会!”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景泽国感觉有点不太妥当,就给陈平打了个电话。
他把他和田乐安争斗的事,告诉了陈平。
“小陈,之前我没有和你说清楚,这事有点把你当枪使的意思了。”
“如果你不想来的话,就算了。”
陈平不以为意:“呵呵,想为难我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没事,我既然答应了你,明天就一定会去。”
景泽国松了口气:“那明天的课上,田乐安有可能会为难你,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陈平呵呵一笑:“我对自己有信心,他们想玩什么套路我都接着。”
另一边,田乐安刚和几个学校的高层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走出办公大楼,田乐安就沉着脸说道:“景泽国算个什么东西,还他妈的拿起架子来了。”
侯振旋冷哼一声:“他力排众议,非得想让陈平来讲课,只不过是想借着陈平现在的声望,稳固他的地位而己。”
在侯安林倒台的时候,侯振旋就知道令季尧继任院长的职务己经是时间问题了。
等令季尧上台,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所以他早就在侯瀚溥的安排下,转到了医科大学,当了教务处的副处长。
虽然他的级别是平调,可他这个副处长的油水,是远远比不上在医大附院当办公室主任的。
他爹侯万林的死,也跟陈平脱不开关系。
这一切都是拜陈平所赐,侯振旋的怨气相当重。
田乐安眯着眼睛想了想:“不行,不能让景泽国的计划成功,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
景泽国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以前是兼职的医大副校长,平时除了开些重要会议,都是在医大附院办公的。
所以他在医大的人脉势力,远不如田乐安。
这阵子田乐安和一众学校高层不停跟他唱反调,景泽国也不能总用一把手的地位强制执行他的政令。
长此以往,要么他的威信透支,狼狈下台。
要么就会被田乐安等人架空,当个坐在院长位置上的吉祥物。
无论哪一个后果,都不是景泽国愿意承受的,所以他才祭出了陈平这张牌。
侯振旋叹了口气:“陈平明天下午就来上课,我们现在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