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舆论喧嚣,陈平却心情淡然,等待着产品上市,尘埃落定。
他正和梁樱商量着怎么铺开冬凌面霜的渠道呢,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喂,常院长好啊,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来电的是海城第三医院的院长,常淑琴常老太太,陈平把她的电话存了,有来电显示。
常院长的声音有些急切:“陈教授,我这里有个病人,小臂粉碎性骨折。”
“我们没办法了只能选择截肢,但病人的情况有些特殊,强烈要求保留手臂,您能过来看看吗?”
陈平眉头微皱。
一般来说,粉碎性骨折是不需要截肢的,一颗操作切开复位,做钢板。
就算骨碎片很多,完成固定之后,也可以用钢丝固定碎骨片。
海城第三医院有常院长这样的高手,做这种手术不算难。
除非是骨折周围血管神经和肌肉损伤太严重了,无法再修复,才会选择截肢。
陈平还挂着第三医院教授的头衔呢,常老太太一首没主动找他。
估计是这次病情太麻烦,才会找他出手。
“常院长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
救人如救火,陈平很快就赶到了第三医院。
常淑琴早就在门口等着了,陈平下了车,她就带着陈平急匆匆的往处置室走。
“陈教授,这个患者是海城音乐学院的声乐系主任,还是国家一级钢琴演奏家。”
“如果他不能手臂截肢,以后就不能弹钢琴了,教学也会受到影响。”
“手臂对他来说,就是他的第二条命。”
陈平点点头:“我尽力而为,先看看病人吧。”
当到了处置室,看到病人的时候,陈平就知道情况有多严重了。
这位叫郑博际的患者,整个右小臂都扭曲变了形,血肉模糊。
不用做什么检查,就能看出来肌肉和血管神经都己经烂成一团了,难怪常院长会选择截肢。
“这是怎么弄的?”
郑博际虽然打了止痛针,可依然脸色苍白,嘴唇青紫,眼中透露着一股哀伤绝望的情绪。
他年底还有一场钢琴音乐会呢,这是他作为退出钢琴演艺圈的谢幕音乐会,郑博际绝不想用这种悲惨的事故收场。
郑博际身边有个满脸泪痕的中年妇女,哭哭啼啼的说道:“我们家今天刚买了一个钢琴。”
“往楼上搬的时候,工人没把住,从楼梯滑了下来,老郑想要伸手去接,就……就把手砸成了这样!”
大型三角钢琴有半吨重,再加上从楼梯上滑下来的巨大惯性,没当场把郑博际砸死,都算他命大了。
郑博际选择来第三医院,就是冲着常淑琴这个骨科圣手的名头。
常淑琴说她弄不了,只能截肢,郑博际死活不同意,无奈之下,常淑琴就跟他说,她能找来一个医道圣手,也许有办法。
可是看到陈平这么年轻,郑博际失望透顶。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看病还得是老大夫,这几乎成为了国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观念。
常淑琴作为一个老大夫都没办法,陈平这个年轻人就能行?开玩笑呢。
别说郑博际不相信陈平,郑博际的家属也不相信。
陈平刚要上手,郑博际的儿子郑栋梁就上前阻拦道:“等等!你别碰我爸!”
说完,他看都没有再看陈平一眼,转头说道:“爸,我早就说这里不行,你还不信。”
“咱们还是去医大附院看看吧!”
海城三院在国内来说,己经算是顶级的医院了,比某些省的省院医疗水平还高。
可是在海城,医大附院才是顶级医院。
闻言常淑琴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既然不相信我们医院,你们还来折腾什么?”
“我今天把话撂这儿,除了我们院陈教授有希望治好你的伤之外,你就是去了医大附院,也只能截肢。”
她好不容易舍下脸面开一次口,把陈平请来,郑家人竟然连一个给陈平治疗的机会都不给。
话里话外还贬低三院的医疗水平,脾气火爆的常老太太能忍才怪了。
郑栋梁年纪轻不会说话,但郑博际岁数大,还是很明白人情事理的。
虽然他也对三院的医疗水平产生了质疑,嘴上却说的非常好听:“我不是不相信常院长”
“只不过我这手还想尽力挽救一下。”
常淑琴指着陈平:“陈教授就有希望挽救你的手。”
郑博际干笑两声:“陈教授毕竟太年轻了,如果参与治疗,我也不反对。”
“但是我们一起去医大附院的话,让更多专家教授参与会诊,希望不是更大吗?”
他这句话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就是他嫌陈平年轻,不相信他的医术。
第二层就是他并不拒绝三院的人跟着他一起去医大附院参加会诊,也算给常院长和三院留了面子。
常院长还想说点什么,陈平摆手道:“常院长,郑老师的伤情很严重,肌肉血管和神经组织己经糜烂了,耽搁不得。”
“既然郑老师想要去医大附院,还邀请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