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是在魏连成面前打了个赌,结果被陈平打脸。
这次更过分。
确实有人被扇出来,被踹出来了,可却不是陈平,而是他花钱请去的严学强。
花了钱,卖了人情,还被人狠狠的打脸,宋耀星怎能不怒。
“这不可能!严学强这个废物,连这点事都搞不定,简首是丢人现眼!”
宋耀星脸色鲜红如血,拿出手机就拨通了严学强的号码。
严学强正憋了一肚子气呢。
他爬到现在副中队长的位置,不知道钻经营多久,平时行事非常谨慎,得罪不起的人,从来都是绕着圈走。
没想到今天徇私舞弊,竟然撞在了大队长的枪口上。
这时候让他倒了血霉的宋耀星,还好意思打电话过来。
接起电话,严学强就没好气的说道:“宋大少,你让我办的那件事,我不办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吧!”
宋耀星冷笑道:“严队长,你可是收了我的钱不办事,你以为我们宋家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严学强首接就炸了:“宋耀星,你别他吗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
“老子不是你们家的狗!”
“你不是说陈平只是个宁东乡下来的泥腿子吗?”
“结果人家根子硬的很,老子信你的鬼话,吃了个大亏,你还有脸说我?”
“我实话告诉你,要是老子栽了,你他吗也别想好过!”
说完,严学强就挂断了电话。
宋耀星三番两次被陈平把脸打的啪啪响,本来就气的要吐血。
打电话质问严学强,连个原因都没问出来,就挨了一顿臭骂,顿时把他气的暴跳如雷。
宋耀星把手机摔了个粉碎,办公桌上的东西,也都被他一股脑的扫到了地上。
“陈平,你这个杂碎,本少和你势不两立!”
等宋耀星发泄够了,在一旁的魏连峰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宋少,为了这么个小人物,您生这么大气不值得!”
“他也就是走了狗屎运,可能认识了某个工商业协会的高层。”
“咱明面暂时不宜再找人收拾他了,干脆在暗地里给他下点绊子。”
“这江安市,还是咱的地盘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宋耀星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喘着粗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在暗地里给那个臭农民下绊子?”
魏连峰眼珠一转,靠近宋耀星,小声嘀咕了一阵。
宋耀星听完,满脸的纠结。
魏连峰想要找一些江安本地的混混,趁着平心菜馆晚上关门的时候去砸店。
陈平不过是个小破地方来的,在本地能偶然认识两个牌面上的人物,都算他走了狗屎运。
那些大人物能帮陈平摆平了严学强,己经算给他面子了。
如果连店被砸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要找那些牌面上的人物,那就是他不把人家当牌面使唤了。
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
只要平心菜馆被连续砸他一个半月的,他这个店还怎么开下去?
宋耀星靠在老板椅上,揉着眉心说道:“你这个办法倒是不错。”
“可我爸严令我不得轻易接触市里的地下势力。”
“要是被家里的老头子发现我为了对付一个小破馆子,就跟道上的混混扯上关系,我肯定没好果子吃!”
魏连峰继续低声道:“宋少,老板他都是为了您好啊!”
“咱们市里的地下势力鱼龙混杂,过于复杂。”
“您要是冒然和那帮亡命徒扯上关系,很容易遭到不测。”
“但只是砸个外地泥腿子的小店,咱根本不需要和道上的大人物牵扯过深。”
“随便花点钱,找几个小混混就能搞定!”
宋耀星有些迟疑:“找几个小混混?这事靠谱吗?”
魏连峰微微笑道:“我小舅子就是在这一片混的,手底下也有几个靠得住的小兄弟。”
“给他万把块钱的,只是让他晚上泡完吧,抽空砸个小店,肯定没毛病。”
“我就不信陈平那个馆子天天晚上被砸,还能挺过一个月!”
宋耀星这才放下心来。
他从抽屉里拿出三沓鲜红的钞票扔在了桌子上:“钱不是问题!”
“这事办好了,我还有重赏,你马上去办!”
魏连峰接过钱,点头哈腰的说道:“宋少您放心,我保证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您就瞧好吧!”
离开了宋耀星的办公室,魏连峰就驱车赶到了一个酒吧,给了他小舅子李洪一万块钱。
李洪一听,只要偷偷摸摸砸个小破馆子,就有一万块钱拿?
他立刻把胸脯拍的砰砰响,发咒毒誓,保证帮姐夫出口气。
与此同时,距离小酒吧不远,紧邻着平心菜的一个台球厅里,一个身材挺拔,留着齐肩的长发的年轻人,正对这一帮手下训话。
他年龄大概二十多岁,生着一张瓜子脸,皮肤娇嫩,柳眉凤目,唇红齿白。
要不是他胸前没系扣子,T恤勾勒出轮廓清晰的精壮肌肉,只看脸,完全看不出他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