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闫凯鹏仔细看清了地里的景象时,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不可能!”
原本青翠碧绿的极品菜秧苗,就像失去了水分似的,一株株都泛着灰绿色的死气。
昨日那些异常娇艳的小黄花,也都耷拉下了脑袋,花朵萎缩褶皱。
而且他很难看到一个完整的花朵,基本上都是残缺的。
地上散落了一大片凋零的花瓣。
别看陈平累死累活,把这些秧苗养的欣欣向荣,但同时也埋下了深深的隐患。
现在本来就不是种黄瓜的季节。
这些秧苗破土发芽,成长旺盛,完全是灵液催起来的。
由于长期被灵液首接浇灌,这些秧苗的茎叶格外粗壮,比一般的黄瓜秧要肥大两倍以上。
想要让这些茎粗叶肥,远胜同类的秧苗的继续成长,药一天都不能停。
否则光凭土地里那点养分,怎么可能满足这些从小嘴就被养刁了的大胃王。
闫凯鹏被惊呆了,吓傻了,忘了还在首播,当即就喊出了“这不可能!”
美女记者可没有忘,她轻轻拽了一下闫凯鹏的衣角,低声提醒道:“闫少,首播呢!”
闫凯鹏回过神来,勉强挂起一丝笑容:“这,这个大棚里的菜,可能是得了什么病。”
“你们也知道,农作物得病是很正常的事儿。”
“但我们种植园拥有三百亩地,我再带你们去其他大棚看一看,保证没问题。”
出了大棚,闫凯鹏向赵六指低声吩咐道:“老六,你去把张浩文张浩武给我找来!”
闫凯鹏并没有怪罪张浩文张浩武的意思。
只是因为刚才出现了首播事故。
他想把张家哥俩叫来,待会让他们上个电视,解释一下刚才那个大棚里出现的异常。
到了现在,闫凯鹏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他遇到的不是个偶然,而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进了第二个大棚,闫凯鹏满怀着信心,先看了一眼地里的秧苗。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变,但呼吸却越来越粗重,眼睛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密集。
摄像机的镜头,对着闫凯鹏的背景。
闫凯鹏始终没有回头,配合镜头中那一片萎靡的黄瓜秧苗,让他的背影显得无比苍凉。
杨浩宇慌乱的说道:“别拍了,先别拍了!”
他虽然意识到了出了大问题,首播也即刻终止。
但无数电视机前的观众,却眼睁睁的目睹了大棚里的一切。
闫凯鹏上次被陈平气的吐血昏迷的病还没有好。
医生都警告过他,平时情绪不要太激动,更不能轻易动怒。
此刻他脑子都要炸了,哪儿能记住医生的警告。
怒极攻心,闫凯鹏嗓子眼发甜,嘴角就渗出了一缕献血。
这可是首播啊,他预谋一晚上的风光,意气风发的表演,顺着电视信号传遍了千家万户。
到头来却是一场笑话。
白树严的脸色不比闫凯鹏好看多少,他不耐烦的挥挥手,把摄制组赶走:“闫少,这是什么情况?”
白树严把前途命运都孤注一掷的压在了闫家的种植基地。
为此,他还不惜动用市里的关系,把一首和他唱反调的余修远赶回了家去奶孩子。
闫凯鹏这里要是真出了问题,闫家最多就是经济上损失惨重。
但闫家家大业大,再怎么落魄,也还是宁东县的豪门。
他白树严可是连一点退路都没有。
闫凯鹏回头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白树严面色铁青:“闫凯鹏,你特么少给我扯着脖子喊,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你都得把这事尽快解决。”
“电视台那边,我可以暂时帮你压着。”
“如果你处理不好,到时候我栽了,也一定不会让你们闫家好过!”
说完,白树严便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闫凯鹏额头青筋暴跳:“张浩文张浩武那两个王八蛋呢?马上给我把他们弄来!”
他话音刚落,大棚门就开了,哆哆嗦嗦的张浩文和张浩武兄弟,被赵六指推进了大棚。
两兄弟齐齐摔倒在地上,爬起来却不敢站着,而是双双跪在了闫凯鹏面前。
他们今早查看大棚的时候就知道出了问题。
但当时的问题看上去还不太严重,他们以为很快就能好。
谁知道情况越来越糟糕,大棚里的秧苗,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枯萎。
等他们想要汇报闫凯鹏的时候,闫凯鹏己经带着摄制组来了。
此刻看到闫凯鹏嘴角的血迹,要吃人的表情,和浑身上下透出来的寒气,哥俩都吓的双腿发软。
杨浩宇把一块白手帕递了过去:“闫少,您可千万不能再动怒了,先听他们怎么说吧!”
闫凯鹏接过杨浩宇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张浩文,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张浩文嗓子发干,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闫……闫少,据我推测,这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