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理智告诉自己,这跟潘妮又有什么关系,惩罚自己也不能影响到她。
洛杉矶与北京时间有15个小时的时差,这会晚上9点,潘妮那边就是早上6点。
她应该还在休息,岳义犹豫许久后还是给她打了过去。
手机那头很快就被接通了,声音响了起来,“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岳义随口说道:“最近球队集训很忙。”
“是吗,忙着去见前女友吧。”
跟岳义在一起的时间里,潘妮太称的上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了,唯独一件事,她是很抵触的,那就是岳义消失不见了的初恋女友。
女人总是敏感的,她能感觉到,枕边人的心里始终没能真正放下,跟她什么都能说,偏偏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他始终不提。
听说他与她相识于高中时代,感情深厚。
他一直抵触跟自己步入婚姻殿堂,那个她肯定是最大的原因。
当听到潘妮这话时,小若的遗像瞬间出现在了岳义的脑海中,一股无名火涌上了他的心头。
“你们诺亚家真是神通广大,小孙和艾玛哪个是你们的人,或者两个都是?”
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岳义非常心烦气躁。
本来他很无所谓,问心无愧,去陈都也只是为了却心结。
伊人已逝,潘妮在这个时候吃起醋,直接撞在了岳义的枪口上。
真是够了。
诺亚家族反对他们在一起,潘妮也因为那天晚上办公室的事情对他有了动摇,不再坚定的选择相信他,又闹情绪又质问的。
谈你妈的恋爱,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打球的激情。
“潘妮,我现在感觉跟你在一起很累。”
“我们的爱已出现裂痕,与其以后跟你吵下去,早点放手可能是一个好的选择。”
电话那头许久之后才传回哭腔,“你是要和我分开吗?你不要我了?”
“我觉得我现在无法安心打球,接下来的奥运会,我看的很重,我想专心一点,不想被其它的东西分走心神了。”
“义,我没有听我爸爸的,我只是跟你闹脾气,让你哄我,在乎我,我是不喜欢你的前女友,因为我想拥有你全部的爱。”
“别爱不爱的了,我只想好好打球,你不是也想好好工作吗。
我已经拒绝了你父亲的提议,你家族的人不会支持我们的,我也不会为了你放弃我的国籍,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下来,这样对我们都好。
你的生命中会出现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人,你们也会得到你家族的祝福,给你带上婚戒,陪你生儿育女,这个人不会是我。”
电话那头是哭腔声,但此刻岳义只想解脱。
不被祝福,女高男低的感情让他倍感压力。
内心深处,岳义也是不希望别人喊他小白脸,认为他在勇士队的地位都是球队老板给的。
电话那头是停不下来的哭泣声。
岳义说了最后一句:“我是爱你的,潘妮,请相信我,我去找她,是想要告诉她,我过的很好,我有全心投入的爱情了。
现在,我不想再为其它事情分心了,潘妮,我们先冷静下来好吗,你好好工作,我也好好工作。你我都会越来越强大的。”
岳义挂断了电话。
初识她的时候,她是一个热辣主动的小空姐,谁又能想到她会是个富豪家的大小姐。
有大小姐的命,却没有大小姐的病,这点是岳义慢慢爱上她的主要原因。
她于微末时陪伴着自己,除了偶尔透入出来的结婚意愿,她真的没有要求我自己什么。
两个真正爱过的女人,一个天人相隔,一个远在重洋又被自己用一通电话给推开了,心里不可能不难受。
待在空荡的房间,心里实在压抑的慌,岳义打开了门,下了楼,走出酒店透透气。
远洋大酒店的右侧有一处花园,岳义往那边走去。
夜空中的斜月高高挂着,无边的天空却看不到一颗星星。
北京的环境真是太让人担忧了,这让人的心情更加的郁结几分。
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岳义重新低下了头,看到一处小凉亭,准备去那坐坐。
走进之后发现那小凉亭已被人占据,岳义只想静静,他没有再继续向前,在路边的坐椅上坐了下来。
小若笑魇如花的遗像、潘妮梨花带雨的脸庞,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缠绕在一起,挥之不去。
真烦啊。
“啊……”
胸口的那股郁结之气随着这一声大喊,好了那么一些。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把在那小凉亭坐着,手里碰着老坛酸菜牛肉面的那人给吓了一大跳,桶装方便面失手“叭”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还溅到了裤腿和鞋子。
凉亭那人气呼呼的走了过来,生气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喊什么……”
“老子失恋了喊一声不行啊!”
岳义很不爽的回道。
骂她的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