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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2章
风叶拧紧了眉，问他：“这几日，您关注过窦娴一家吗？”
牧书明看着她，沉吟了片刻：“你认为和窦家有关？”
他说完，又自顾自的摇摇头：“这些亡命之徒可不是寻常人敢接触的，窦家恐怕没这个本事。”
是啊，就是觉得窦家没这个本事，所以到现在都没人往他们身上想。
“不对。”风叶看着车窗外：“那些不起眼的，寻常的人，往往最毒。”
她笑了笑：“爸，你刚刚说，他们每个人的酬劳只有三万，你说，那出钱的人或许并不是因为知道那三个亡命之徒缺钱故意压价，而是，他本身就只能出得起这么多呢？”
牧书明听着，眉头死死皱在了一起。
出事之后，警方就已经排查过窦家了。
那一家子，穷得叮当响，除了现在住的房子，家里连几千块都拿不出来。
两口子手头上有些钱就马上上赌桌了。
他也找人查过，九万块钱虽然不多，但窦家的确是拿不出来。
风叶隐约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爸，窦家的确没钱，但你忘了，窦娴的亲生父亲.........”
牧书明拍了拍大腿：“倒是把他忘了。”
牧书明立即让司机掉头回了派出所。
将这件事一提才知道，警方其实已经查到了，正在跟进。
牧书明闻言道了谢，准备带着风叶离开。
风叶却突然开口：“未成年人买凶杀人，也犯法吧。”
牧书明一惊，下意识看向女儿。
他沉默了片刻，反应过来：“你觉得是你那个同学？”
风叶拉住牧书明的手，看向面前的警察：“叔叔，我只是提供一个调查方向.........”
从派出所再次离开，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牧书明回了公司，让司机送她去医院陪牧风乐。
在医院，风叶将自己的猜测说给牧风乐听。
或许在大人们看来，觉得一小姑娘买凶杀人这种事不太可能，但在风叶和牧风乐的视角则完全不同。
牧风乐作为被窦娴针对的对象，有着最直观的感受。
窦娴对她，倾注了自己最大的恶意。
风叶从窦娴的性情和行事方式大致分析过她的心里。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牧家的私生女。
这个私生女身份让她在面对牧家女儿难受的同时，又让她在面对其他普通人时有优越感。
风叶想，她在肆意造谣抹黑牧风乐时，心里想的大概是：明明都是一个爹，凭什么牧风叶能活在阳光下，而她就要见不得人。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恶意的，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卑劣。
在她看来，牧家姐妹所拥有的利益本也该属于她。
而她在遭受苦难时，她们凭什么过得那样好。
心中不平，但窦娴的脑子还在线，她也知道同时针对姐妹两难度太大，不如选其中一个。
两姐妹当中，妹妹牧风叶生来体弱，常年生病，连体育课都不能上，她学习成绩好，虽然话不多，但不论做什么都温温柔柔的，很受同学以及老师的喜欢。
牧风乐则不同，姐妹两都不喜欢说话，但牧风叶给人的感觉是温温柔柔，牧风乐给人的感觉就是高冷不好接近。
选择谁作为目标更好，一目了然。
风叶想，窦娴选择牧风乐作为目标时，可能还觉得自己善良，没有针对一个病秧子。
“我们一直以来都小瞧了她。”
牧风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听妈说，你最近身体状况不错，就不要为这些小事忧心了。”
她将头靠在她肩上：“你放心，如果这些事情和窦娴有关，她一定跑不了。”
“更何况，你姐姐我只是觉得麻烦，以往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我从来不是弱者。”
牧风乐在医院观察了近一周，才被牧家两口子允许出院。
牧风乐出院返校的第一天，窦娴和武邵也回学校了。
重新返校，武邵依旧是挡在窦娴身前的骑士。
窦娴跟在武邵身后进了教室，看起来依旧如常，还能同武邵说说笑笑，像是丝毫没有被最近发生的事影响。
他们这次学乖了，不敢在风叶和牧风乐面前作妖。
以前他们不作妖，也就算了，现在作完了，怎么也该轮到他们了。
课间时间，看着老师离开教室，风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看向窦娴：“哎呀，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到处认爸。”
第一节课刚下课，大家原本很热情的想结伴出去活动活动，听见这话下意识停下脚步。
窦娴做的那些事，正常人都会觉得恶心。
早在这次事情闹大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人不搭理她了。
窦娴以为自己是牧家私生女的事情早在晚上传得沸沸扬扬。
教室里不少人都是家庭不错的，对私生子这种事情很是厌恶。
窦娴这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舞到人家正牌大小姐面前的，也算是少见。
更重要的是，她还认错了爹。
平白无故造谣伤害了人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句正式的道歉。
你说通报批评时的道歉？
那不情不愿的，谁看不出来。
更何况道歉之后闹那一通，大家都看在眼里。
就现在也没看她有半点歉意，只会躲在武邵身后当缩头乌龟。
武邵猛地拍了一掌课桌站起来：“牧风叶，你别得寸进尺！”
“谁得寸进尺？”
牧风乐起身，看向武邵，冷笑道：“你这么热衷于给人擦屁股，小心屎粘在手指上，甩不掉。”
“你！”武邵瞪大了眼，一脸恶心：“牧风乐，你说话，真恶心。”
风叶插话：“此言差矣，你吃的菜，吃的饭，哪样不要肥料？人家是有机肥料。”
“怎么恶心了？你不拉屎呢？屎恶心只是一时的，人恶心，那是一辈子。”她笑着看向窦娴：“窦娴同学，你说是吧？”
窦娴面色发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明明是课间时间，外面闹哄哄的，教室里却安静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