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笑先是遣人,叫来了防卫京城治安的禁卫军统领王佑安,命对方在公主府的附近、街道、屋顶四处查看。
目的么……
自然就是为了让自己晚间出行,不被敌人所查。
王佑安自己也表示,其实他今日一早就已经让人,在公主府四面悄悄看着了,若非是绝世高手,不可能再潜入叶笑笑府邸。
只是在禁卫军确认了,眼下附近的确没形迹可疑的人之后。
他也阴沉着一张脸。
看着叶笑笑道:“公主,末将斗胆一言,还请公主行为举止注意些,莫要四处结怨。”
整个京城就没见谁同叶笑笑一样,十天不到被刺杀三次!
第一次刺客造访公主府的时候,他就在朝堂上挨骂了,他心想刺客失败了,再怎么也要安分几天,才没派人在公主府附近守着。
而没想到第二天又来了。
这是多大仇!
叶笑笑听着这话,觉得有点儿刺耳,问了他一句:“你这意思是,本宫被人行刺,还是本宫的错了?”
这王佑安,恐怕就是典型的,看到姑娘家被人非礼了,也会觉得是那姑娘不检点的傻逼。
王佑安低着头,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担忧公主的安危罢了!公主平日里,若是安分一些,又岂会给自己招来这么多麻烦?”
叶笑笑死不死的,他不在乎,主要是不要再害得自己被陛下羞辱,被父亲看不起。
叶笑笑听笑了:“看来王统领,是十分能共情那些刺客了,好似本宫杀了他们父母,才引起这些事。”
“或许在你的眼里,受害者总是有罪的。”
“那若是本宫现在给你一耳光,你是会谴责本宫不该随意羞辱殴打朝廷命官,还是反省你自己是不是嘴太贱,有些欠抽呢?”
王佑安怒了:“公主,你……”
叶笑笑:“哦?看你这个神情,应当是会觉得本宫不该打你了!王统领做人还挺双标啊,自己若成为受害,就是加害人的错。”
“本宫被人行刺,却是本宫自己的错。”
“约莫是王统领出门的时候,在脸上擦了不少香料,所以比本宫香一些,待遇也不同些吧。”
王佑安的拳头紧了。
其实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公主可能勃然大怒。
可他宁愿对方怒极之下,下令要毒打自己,给她自己留下一个跋扈不听劝告的恶名,也不想听她说这些。
他咬着牙道:“公主说笑了,末将一个男人,用什么香料……”
叶笑笑:“不用香料都这么自信,若是用了还得了!”
王佑安:“……”
他身后的几名小将,也悄悄地与自己的同僚对视,咱就是说,公主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骂人了?
而叶笑笑说完这些,还想起来什么一般:“说起来,本宫接连三次遇刺,一次凶手没找到,但听说谢瑾天已经有眉目了;一次是谢瑾怀处理;另外一次是本宫的友人处理。”
“而王统领你作为京城禁卫军正统领,统管整个京城的治安,竟然在其中没起到半点作用。”
“王统领方才不是挺会叫本宫自我反省的吗?不如你也反省一下你自己,为什么当着正三品的武将,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若实在是不行,不如还是把位置交给有能力的人,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想来丞相府别的不说,养你一辈子,令你衣食无忧,是没什么问题的!”
王佑安听完,脸都气绿了:“公主!你如此羞辱末将,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叶笑笑:“本宫哪里过分了?若是哪一句说错了,王统领大可以提出。但是,你提得出来吗?”
“既然蒙了王丞相的庇荫,才能当这个统领,你更是要时刻鞭策自己才是啊。”
“差事没做好呢,就多反省自身,不要把责任推给那些可怜的受害人。”
“这样并不会显得王统领你有多能耐,只会显得你自己越发无能罢了。”
“而且王统领身为朝廷命官,本该最拥护律法,最明白本宫若是真的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那些人也该是去官府告本宫,或者敲登闻鼓上达天听,而不是行刺。”
原主目前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沐砚白腿的事儿,但此事没传开,所以叶笑笑说这些时一点不怂。
那几名小将,听着心里一阵暗爽。
他们都是家世不咋地的人,凭着自己的实力,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而王佑安算啥?就因为他爹是王丞相,所以就成了他们所有人的上官。
但凡是谢瑾天做这个正统领,他们都不会这么生气,人家那是有真才实学。
而叶笑笑之所以这样怼一个禁卫军统领,一点都不在意得罪对方,就是知道对方在禁卫军里面,毫无威望,实际上都没几个人愿意听他的。
就连忠君爱国的王丞相都不认可他,希望他早点退下来。
所以现在看着那几名小将的表情,她并不觉得意外。
王佑安气坏了,咬牙切齿地道:“公主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