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墨客气道,“将军请翻第一页。”
龙无双不耐烦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江湖状元公子墨书。”
他露出被戏耍后,不爽的神情。
利马刀见状即刻道,“将军问你话,让你自己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公子墨疑惑道,“莫非将军大人不识字?”
龙无双随即一杆银枪,指在他的脑门上,厉声道,“江湖状元?谁给你的封号!状元二字只能由天子钦定!你目无朝廷法纪,以下犯上,给我绑了。”
公子墨即刻吓了一跳,道,“将军饶命,这江湖状元,是各大门派武林人士给书生我的雅称,戏说而已,你切莫当真,这是个街头市井的乐子啊。”
龙无双道,“竟敢用状元二字用在你这毫无朝廷功名的江湖戏书生上,真是可笑,给我绑了。”
公子墨扑通一声下跪道,“龙将军,你英明神武,切不可乱绑人啊,小的自报家门,刚刚问这书是不是我写的,没错,正是在下洛阳人士,公子墨。”
龙无双见他吓得跪地不起,即刻道,“这书里你写的人,叫李无生,怎么?他的事,你比谁都清楚?你们相识多久?嗯?”
公子墨心中很是慌乱,心中暗暗,“好好好,这下好了,做了李无生的马前卒,给他写了那么多好词好语,他犯事去了东海,书生我在中原要惨了,被官府衙门查到了。”
即刻冷静几许,巧舌如簧道,“回将军的话,书生我只是从江湖坊间传闻听众人提起,我才进行收集归纳整理,只为卖出书,获得些钱财银两度日,这个叫李无生的大侠,书生从未见过,更别说相识了。”
龙无双讥讽道,“呵呵,什么状元,看了些书,会用毛笔写几个字,就是状元了?”
公子墨即刻磕头道,“将军大人英明,小人胸无点墨,切莫和我这江湖书生计较。”
利马刀厉声道,“好一个善辩的嘴,你只管说,这书里写的是真的?还是你编造的?这个李无生真的那么强?打遍武林无敌手?”
公子墨道,“这李无生,九岁破天境,被天命之剑选中,十二岁独守万雪窟谷,十八岁打遍武林各大门派,一剑霜寒十四州,天地剑气三万里,当属天下第一剑,他是铁骨铮铮,浩然正气,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龙无双听不下去了,还没等他说完,厉声道,“来人呐,给我拿下这江湖状元!”
公子墨惊道,“将军为何如此啊,书生不懂,书生说的都是江湖传闻啊,将军为何绑我?为何啊?”
利马刀威严道,“绑你就绑你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读书人就是啰嗦,带回衙门审问。”
公子墨委屈道,“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新宋律例,怎可随意绑押读书人,我新宋武力治国,也不是你们这个治法。”
龙无双翻阅着书本上的字迹,一段段,一章章都在写李无生如何除暴安良,大侠风范,救人于水火,竟然还记录着,原来李无生救过新宋四大世家中,两大世家的家主,顾家顾金羽,温家温词。
公子墨当即背出一段新宋律例来,“雄辞已褫壮士气,穷发天骄堪面缚,新宋律例,书生我书笔坊间传闻,并无侮辱构陷新宋法纪,李无生若真是十恶不赦的江湖贼寇,我早早便会记录在书,可他并无打家劫舍,祸及无辜,伤天害理,伤我江南道城百姓一分一毫,依照新宋律,他无罪,当属有功的江湖大侠,当今陛下以武治国,书生我不知李无生犯了哪条律例,我写他又何错之有?若书生写错,请将军明示,那温家一门被灭,将军不去查,却要抓我一个江湖书生,不知也有过失?”
龙无双听的震怒,这个叫李无生的,一面未见,却干的事,把他气的牙痒痒。
目无法纪抓走朝廷命官,他就是犯了法,竟然还有人心甘情愿为其美名书写,真是荒谬。
他大喊道,“给我绑了,把他嘴堵上,看他还怎么口吐莲花。”
“是,将军!绑了,带回衙门审理!”
“哎你们.....你们光天化日,官府衙门竟然当街随意绑人,你们你们.....”
......
一袭少林衣加身,头戴斗笠,手持降魔杵的十二冬在江南戏楼外,看着阿潇和阿宁被绑进了囚牢。
兄妹二人被关在马车上,看到人群里,一张熟悉的俊俏和尚脸。
阿潇见十二冬竟然还留在江南道,不知李无生大侠现在何处,想到此处,阿潇给十二冬使了使眼色,示意十二冬快走,这里都是朝廷的人,冲着李无生而来。
十二冬又岂会不知,他淡淡垂下双眸,示意阿潇和阿宁,安心。
不一会儿功夫,便看到戏楼子里,公子墨被侍卫们架出来了。
公子墨嘴巴被堵着,眼见十二冬立在大道上看戏的人群中。
他使劲的对十二冬使眼色,希望他能救他,心中暗暗,“大师救我,快去告诉李大侠来救我啊。”
十二冬只是淡淡的行礼,心中暗暗,“阿弥陀佛,世间因果轮回,再次开启,公子墨,你若是没有做错事,那这个京城来的小将军,他刚正不阿,定不会加害于你,阿潇和阿宁兄妹待在衙门里,总比待在外面好,毕竟这嗜血阁藏风,并没有死。”
龙无双从戏楼子出来,翻身跃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