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堆着这么多发霉的高粱?”
李无生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麻袋,难道这里面都是高粱?这个狗官拿这些难不成要去酿酒?
十二冬轻松躲开了巡查的士兵,轻功从墙上跳了下来,他来到李无生面前,小声道,“这府衙内竟然这么多的兵把守,你我可得小心行事。”
“你看。”
“这是高粱?还是发霉的。”
李无生将手中这一把高粱一把塞到十二冬手中,悄悄的潜到另一边,用匕首划破麻袋,哗啦流出一些东西,半片月光下,他发现竟然是栗米,也是发霉的。
“十二冬。”
李无生小声喊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十二冬悄悄轻功过来,眼见这一麻袋发霉的栗米,二人眼神示意了一番,将这发霉的栗米和高粱揣入胸前口袋内,决定探查完后,出去再说。
.......
前面有巡查的士兵似乎察觉到了,西边的角落里有些动静,顿时喊出,“谁!谁在那里?”
李无生即刻轻功跃起,躲在墙角上,快步逃走,半月之下,两个人影在府衙的墙上,一闪而过。
院内的上空传来一声,“大胆刺客,还不束手就擒。”
李无生冷冷道,“找死。”
十二冬拦住他欲要一战,道,“先别急,我们今夜的目的不在此。”
只见两个黑衣影子轻轻跳下,躲在花园的假山后面,夜色里,黑衣藏匿在暗处,无人发觉。
这门口有两个侍卫站岗,左边和右边的风雨连廊下,各有一队重兵巡逻。
“想要找到那狗官的寝室,得从这边传过去。”
十二冬话毕,便看见李无生上前一步,一阵冷冽的剑气吹过,一招龙鳞刺,两个侍卫当场毙命。
无声无息。
李无生踏着尸体,穿门而入,进了里面的院子。
十二冬看着这一幕,念叨,“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话毕,也跟着李无生一样,踏着那尸体,踩了进去。
高墙之下,二人下了石头台阶,前方不远处,跑来两队侍卫,李无生知道,定是刚刚那堆发霉的栗米发出了些动静,被察觉了,现在守卫再次森严起来。
这内院的一屋内,烛火通明,传出一声,“什么?爹爹身旁那个傻师爷不是告老还乡,而是被人杀了?”
“小姐,你小点声吧,老爷要是知道了,我小命可就没了。”
这柳知府的千金猛然想起上次在南坊酒楼内,这师爷儿子愚不可及的场面,她翻了个白眼道,“师爷死了,怪不得近日不见他家那绿衣傻公子在府衙内办公了。”
丫鬟接话道,”想必是回家守孝去了吧。”
“小桃,你有偷听到是谁杀了师爷嘛?”
“没有,小桃要是知道,早告诉小姐您了。”
“爹爹也真是的,师爷死了就死了呗,还给他发那么多告老还乡的钱财,我以为他真的是不想干了。”
.....
李无生坐在这柳千金闺房外的墙头上,听到此番话后,这个府衙的师爷被人杀了,这个狗官竟然不去追查凶手,看来凶手是谁,他定是知道,那么温商死后,从京城而来的仵作重新验尸,他知道温商是被谋杀,却不去追查凶杀,反而第一时间通知温词,他爹的真正死因,所有这柳知府定是知道杀了温商的人是谁!
十二冬也听到了此番谈话,他与李无生想到了一处,道,“这师爷定是替罪羔羊。”
“一定是,他定是想以剑气的伤口,来让我做这个替罪羔羊,结果温词对此毫无反应,这狗官不去追查真凶,反而想着陷害我,他这豺狼和嗜血阁有何不同?想借人之手杀我,知我与温词交好,便想陷我于不仁不义,我李无生定是挡了这狗官的财路,他这样想害我。”
“或许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十二冬你又想起了什么?”
“温家最重要的是水系地图,嗜血阁的人是明面上想要得到,我们反推下,这个柳知府是不是暗地里也想得到?若是他出手,以官府追查真凶之名,逮捕你李无生,美其名曰帮温词查到了杀他爹的人,那么温词定会对他感激不尽,反之又让你的江湖威名扫地,他这鼠目寸光的心机,看似以小搏大,若是温词相信了他,就真是一招险棋了。”
李无生听完十二冬这番话,深觉透彻,他道,“这个柳知府和嗜血阁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堆成山发霉的栗米,高粱,从哪搜刮来的,怎么搬运至此,是不是和冥教也有关,毕竟这人力物力,运送这堆积成山的栗米高粱,一般的人,想必很难做到。”
只见二人轻功飞向这柳千金闺房的屋顶,李无生一道剑气击中这窗户。
一阵冷风砰的一声将这柳千金的窗户关上,吓得二人哆嗦了一下,“哎呀吓死我了,什么声啊。”
丫鬟小桃将这窗户关好,外面平日里看着的院子,怎么此时觉得冷风习习,阴森森的,此时传来柳千金一声娇憨,“呸,真晦气,听你说完,我都吃不下去东西了,这桃花糕,杏仁奶我不吃了,端走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