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找宝林说了香香想要租他房子的事情。
宝林嘟嘟囔囔的,没说同意没也不说不同意。
“你宝林不是能说会道,天天跟人聊天谈地的,怎么现在三锤打不出一个冷屁来了。就你那破屋子,关鸡鸭猪狗都寒酸,有得钱赚你还扭捏个啥呢。”
大婶瞪着白眼打趣他道。
“我不是怕夏天浩找我打架嘛,我一个男人家。”
这话一出,把圆圆和大婶都逗笑了。
“你这是从小没见过女人,见过没把的就觉着是你媳妇了。”
大婶笑话他道。
“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她要她就去收拾嘛。我不收钱。”
宝林红着脸回答道,继续着手里的活计,将锄头抡得高高的,一下一下地往下砸。
客人需要洗澡、淋浴,圆圆想了想,决定将院子里的水井拓宽,再将村子里废弃的大水车拉过来用,让宝林用竹子接起来做成沟渠的样子,再在一旁用竹子围成一个小房间,在院子里挖上沟渠,就很方便了。
这几天宝林正加班加点地和大叔忙活着呢。
“这里的活计先放放吧,大叔一个人也能干好。你还是回去先收拾收拾自己的屋子吧,院子填平一些,地也铲一铲,门窗都像模像样地给装上了,我这里还有些剩下的材料,用得着的你都拿走。好好弄一弄,怎么着也得干净看得过去不是,费用嘛,香香卖得多就多给你点,卖得少就少给点,是不是,都是乡邻。人家能赚那份钱,就给人行方便嘛,对不对。”
圆圆思索了一下给宝林说着。
“对着呢,宝林,屋子里收拾整齐了,指不定媳妇就找上门来了呢。”
大婶不忘拿宝林寻开心,捞到空子就逗他玩儿。
宝林答应着,立即到圆圆家的杂物间里找东西。
“到时候也让大叔给你做些竹子家具,反正需要什么你就上这来拿吧。山上的事我给你盯着,这一两天你忙活屋里的事就是了。”
圆圆跟上前去交代着。
“你这都快要成全村的管家婆了。除了宝林,有好些个人家上你这来拿过材料了吧,说是剩下的,那个不是花钱买的,将来修修补补的不都还用得上。你可到好,人家屋檐的瓦片碎了找你也给,谁家猪圈的椽子腐了找你要也给,还有石灰,说是拿去除虫,用得着一大桶啊。这就是一个得了便宜,个个都想要了。”
大婶说着说着就扯远了。
“大婶,我正翻弄着呢,你说这话,不往我身上想都不好意思了哇。”
宝林丢下手里的长木条,抬起头来看着大婶无奈地说道。大婶嘎嘎地笑起来,说,要说占便宜,还数她这个又聋又哑的人占得多,一家三口吃她的用她的,还拿她的。
宝林没跟着,圆圆一个人带着五个像查斯特一样的探险者往山上走。他们是前天晚上刚来的,休整了半天,在河滩村子里转了半天,决定今天一早上山。
来这的外国人很少有女性,大多是青壮年男性。宝林不在,自己面对这么多男人,心底不是很踏实。
自己并没有那么幸运,每次都能遇上像查斯特那么好的人。曾有男子言语挑逗,有些大半夜说天冷需要添被子,然后表达需求的,也有直接上手试探的。好在有村里人,他们也不敢的过于放肆,她不同意,他们也就收敛了。
遇到的人多了,她也才慢慢地明白,一个女孩子赚钱、想要独挡一面不是那么简单的,也不是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就可以在意志上胜过一切的。
她不会离他们很近,除了必要的提醒和介绍,自己表现得很能干,并不需要他人的帮助。除了尽到地主之谊,不会有过多的感情付出。
有的游客见自己不随他们的意,会十分直接的问村子里还有没有愿意的女孩,中国不是也有那种地方吗,怎么这里的人都变了。
她学着查斯特的口吻告诉他们,距离大清灭亡已经几十年了,现在是新中国,得去地下考古才能发掘了。
知趣的人知难而退,从未遇到过像夏侯贵那样不要脸面的邪恶小人。
这一天的游客顺顺当当,像查斯特初到这里时一样,只惊奇于地下的美景。并表示第二天他们就能自己来,不劳烦她一个女孩子爬上爬下的了。
一般情况下,学生教授和国外的游客们往往只需要带一次,交代过事项,大家伙也能认真地遵守。但他们也像查斯特一样,来一次也不着急离开,总是一次次地往里走,他们说每走一次都会有新发现,地底下就跟迷宫一般,水大水小也会有不同的风景。
除了这些,外国游客还觉得村民们的生活很有趣,他们很希望看他们放牛收庄稼吸旱烟,简而言之这里落后原始的生活情景对于他们也是旅游的一部分。
圆圆听着他们的阐述,心中并不舒服,但这也是事实。她在去到更为落后的少数民族村落,看到人家住在逼仄破旧的木楞房时,也觉得新奇,是一种走入她乡增进阅历的体验。
但他们的存在,也确实给到了村民实实在在的好处,小礼物,购买些农具什么的,只要他们好奇就会花钱买些有形无形的东西,以求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