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人一波波的来,村容村貌等各种事情面面俱到的安排着。
圆圆的小院子也一天天的改变着,加盖了两个厕所,男女分开,可以冲水,相对卫生,废水进入屋外的果园,也不算很麻烦。
更为便利的是,安装了电话,一部电话一个月交些费用,好多人家看着比电费贵多了,都摇头,都说没啥用,就是来骗人的。花销大了,谁也不敢大手大脚。
只有夏丽梅的小卖铺和圆圆家装上了,圆圆家的电话立马成了公用的,村子里的人有机会了就将圆圆家的电话号码告诉想要联系的人。
圆圆也不计较,随大家用。
很快,另一波工程队进来了,住进夏丽梅家的新房子里。
做工的是自己带着来的,不需要在村子里招工,听说大老板是乡里领导的外甥还是侄子。
洪生去了哪儿,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夏侯贵一家似乎也不闻不问。夏忠林找媳妇商量了好多次,把店转出去,自己也回来这边经营算了,主要是家里没个女人煮饭。
媳妇说只要夏丽梅、古洛还在,就坚决不回来。
夏忠林无奈,只好请了一个亲戚带着她辍学在家的十三四岁的女儿来帮着做饭。看着家里热热闹闹,人进人出,而圆圆的院子冷冷清清的,似乎又重回到了起点。
他每天端上一杯茶水,东家进西家出,看人家装修置办家具。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们还在借钱他却已经开始赚钱了。
圆圆看着山里又忙活起来,落下去的心思又起来了,总是忍不住去想,要还是齐哲带着人在这忙活该有多好啊。
转头一看,总要落空的,院子里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宝林盖房子的地方很少去,不想有任何的应酬和交往,一个人不说话静静地呆着倒是还要舒服上很多。
古洛不放心她,每天都要来看她,圆圆总是摆出笑脸来,为着不让他安慰,不让他为自己操心。
她知道他过得比自己还难受。
这些日子,古洛就和宝林睡在那两间中的一间土坯房里。廊檐和另一间给盖房子的人吃住,他们就在院子里香香用过的灶台上做饭吃,一帮男人倒也吃得欢乐。偶尔想要吃好些了,就让香香帮着做。
香香的小店已经搬到自家新盖起来的小院子里了,就在车路上头一点点。用半面墙做窗户,足够让人看得见。夏天浩挖了一条能让小汽车上去的路,路边栽种上山花、果木,能吸引人走上去。
这是举行竣工典礼那天得到的启示。
屋子里还没收拾好,香香的铺子还没开业,但住在夏忠林家的人早已经寻着味儿来了,说他们家的饭菜吃腻了,天天就是那几样。香香见人找上门来,隔三差五地也做豆花、豆腐,剩下的就到市集上卖。
家里的家具添置得七七八八,没有公婆催娃娃,两个人里里外外的操持着,当下的日子更像是新婚生活。
大婶不在圆圆家里忙活了,全心全意地开始收拾荒废得差不多的庄稼,好像电视里的事情,山里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关联一样。
大家似乎都将圆圆遗落在院子里,除了古洛。
他偶尔到的铺子里去看看夏丽梅,除了客套话和多余的关心,再无别的。
宝林的房子是承包出去给人建盖的,古洛找的城里的建筑队,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给了很多他们没有想到的中肯的意见。
价格虽然高了很多,但是不用做饭不用理会人情往来,宝林觉得很轻松。古洛盯着,他还能到地里种庄稼,第一批将玉米种下去、秧苗也插了。
村子里的见宝林真的开始盖房子了,不敢再嘲笑人家,而是友好的递烟交谈,不时地有人蹲在地上看着人家是如何建盖房子的。和传统的房屋格局确实不大像呢。
“怎么进深那么大呢,一个房间有两个房间大,不是浪费嘛。”
大家伙双手抱胸,有些看不明白。
宝林自个也想不明白,可是古洛和圆圆都说,得把厕所的位置留出来,城里头都是这般建盖房子的。
他想不通,为何要将厕所放在家里,可不就是一边拉屎一边吃饭嘛,但他们都这样说,自个听着就是了,况且出钱的是圆圆,自己就给个地皮,后续的事情不都得靠着圆圆张落。
“你们不懂,到时候就知道了。”
别人问得多了,他就这样回答,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出来不就是让人笑话的嘛。
圆圆在傍晚十分,也会走到宝林家正在建盖屋子的地方去看看。主要是看下班回家的人,好像在心底找着那种感觉,那种等人回家的美好。
可是没有齐哲的身影,他们进了夏忠林家,夏忠林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圆圆不理会他,看着远方林子里若隐若现的脚手架,看着血红的落日滚落在长河的尽头。
古洛走过来,说他们此次主要是完善基础设施,建盖厕所,修建到瀑布的小路,还要建盖一个简易的休息区,现在的太过简陋,等夏天雨水一到,顶不住的。
圆圆无奈地垂下头,那片只属于她和齐哲回忆的地方,很快就将公之于众。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