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底压制住了拉赫穆之后,南舍果断的选择了解放宝具。
“海之逆潮,无比伟大之地水源头,吾之泉水,将眼前的生命衡量吧!”
“玛修!准备迎接冲击!”藤丸立香一边提供着支援咒术一边喊道,“梓鹃小姐,避免意外,同时解放宝具!不要留手,一次性杀掉拉赫穆!”
南舍的宝具杀伤力确实非常强,但——拉赫穆的自保能力同样强悍,上一次就是躲在黑你之中躲开了南舍宝具的杀伤力得以存活,知晓了这条情报的藤丸立香自然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
藤丸立香将南舍宝具引发的泉水当作了一种清洗掉拉赫穆本身黑泥的手段,而真正的杀招——则是紧随其后的梓鹃的宝具。
玛修在这场战斗之中主要是起一个防止拉赫穆逃跑和避免其他意外情况的作用,玛修的盾牌确实势大力沉,但在这样的战场之中作用算不得大。
“【波澜流行水泉之兴】(abshekigalnalades)!!!”
南舍的宝具,已经完成了吟唱,猛地释放了出来。
地面,震颤了起来。
噗——
轰!!!
“噫——啊——啊啊啊!!!”
激烈而滚烫的泉流从地面之下剧烈的喷涌了出来,裹挟着南舍充满愤怒的神力,形成了一个挤碎一切的旋涡,将拉赫穆包裹再了其中。
拉赫穆发出了惨烈的叫声,不断地生产着黑泥,想要效仿上一次逃脱。
但现在在劳伦斯的宝具的作用之下,再加之南舍的愤怒,拉赫穆只能规避一部分伤害而无法全部规避。
而且
真正的杀招,已经在预备了。
“此乃,我兄,我王赋予,流传于后世百代的响亮名号。”
梓鹃背靠良驹枣骥,长枪贴背,怒目圆睁,口中念念有词。
“愿以此身为北楚之枪,且上前荡定万千兵戈!”
梓鹃的声音,猛地高亢了起来,后撤弓步,长枪前探,魔力,已经凝聚到了一个极致的境地。
“见识一下吧,我这女将的骁勇与咆哮!”
她咆哮道。
“【琅琊女公,巾帼千古】!!!”
哗啦——!
“噫啊——!”
南舍宝具的水流,轰然炸开,伤痕累累的拉赫穆,暴露在了梓鹃的面前。
梓鹃的宝具已经完成了解放,胸前挂上了第二枚拟似灵核,手中的利器枪出如龙——
直取拉赫穆的核心之处!
嗡——
铮!
“噫——啊——可恶——你们这——你们这背叛母亲的叛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拉赫穆将四根尖锐的肢体的尖端聚集在一处,想要抵挡梓鹃的斜松银顶枪,同时口中发出了愤怒和色厉内茬的嘶吼声。
“无用——死来!”
梓鹃的眸子明亮,内含无比的肃杀,长枪之中的魔力更加汹涌,纤细的腰肢带动上半身,动用巨大的力量,将斜松银顶枪——继续猛地向前戳去——!
拉赫穆的躯体,颤抖了起来。
它——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抵挡——梓鹃的力量——
但它依旧抵挡着,拼死抵挡着。
因为拉赫穆清楚,如果自己无法挡住梓鹃的长枪,那自己毫无疑问会在这一枪之下直接死去,它要挡住——它一定要挡——
“休想!”
铮——
南舍的剑包裹着水流,从另一个方向砍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拉赫穆看着南舍看过来的剑,愤怒而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它仿佛心理崩溃了一样,因为它知道它要被杀死了。
它要被杀死了——!
噗呲——
梓鹃的长枪终于突破了拉赫穆的抵抗,戳入了拉赫穆的身体之中,将那颗肮脏的核心给刺的粉碎。
南舍的剑也砍在了拉赫穆脑袋和身体的连接处,虽然没有直接将拉赫穆枭首,但也在拉赫穆的脖子上砍出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拉赫穆疯狂的反扑了起来,向着南舍,向着梓鹃。
尤其是正面的梓鹃,近乎完全的承受了这头恐怖魔兽最后的疯狂。
但——
没用。
面对自己被洞穿的身体,她只是随性的笑了笑,后撤了几步,胸口的两枚拟似灵核接连爆开,但终究是安然无恙。
南舍也一样,劳伦斯的宝具带来的那颗拟似灵核爆开,也撤到了安全的位置。
所有人,都看着那趴在地上,依旧在挣扎着,想要去杀死南舍,杀死梓鹃,杀死所有人的恐怖魔兽。
“不,不该是这样”
拉赫穆的嘴角,流淌着仿佛黑泥的血液,尖锐而诡异的声音中,带着仿佛哭腔的声调,还想要用自己的四根肢体站起来。
“母亲.我还没有为母亲.”
它竭尽全力昂起快要断掉的脑袋,嘴巴一张一合,朝向南舍的方向。
在这群人里面,它最为憎恨的,就是南舍,南舍也是提亚马特的子孙,但她现在却杀死了身为母亲儿子的自己,她是个毫无疑问的叛徒。
还有伊什塔尔,埃列什基伽勒。
还有吉尔伽美什,安那努,恩奇都。
还有乌鲁克,以及乌鲁克的一切。
“叛徒——”
“你们都是.叛徒!!!”
拉赫穆的生命力即将全部流逝,但它的声音,却凄烈了起来,似乎它所说的人,真的是所谓的叛徒一样。
“你们以为杀死了我——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吗!?”
“母亲她,母亲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它用丑陋的躯体,扭曲的挣扎着,用尖锐的声音咆哮着。
“母亲,会归来,她会将你们.”
拉赫穆终于倒在了地上,生机散尽。
但它带来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依旧笼罩着刚刚同它战斗的几人。
“真是.恐怖的东西。”
南舍看着拉赫穆逐渐化为黑泥的尸体,手还有些颤抖。
“.我们回去吧。”梓鹃松开了手,斜松银顶枪暂时消失,她翻身上马,骑到了枣骥的背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魔兽战线上应该是消停一些了。”
“但”
梓鹃似乎有什么预感的样子,向着东南方向看了过去。
那边,是海洋的方向。
拉赫穆至少最后一句话不是虚假的。
它的母亲,美索不达米亚的母亲,提亚马特.
已经要归来了。
波斯湾。
红黑色的泥土,已经遍布了整片海面。
在黑泥的正中间,有一个奇怪的女子,正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