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攸喊道:“大家静一静,听相父说明清楚再议!”看来平时他习惯决策,在弟兄之间有一定的权威,大伙见他开言,立刻止住议论,顿时铁链的声响也消失。
孙云理了理思路道:“邵陵王刚才在水道出口时分析的非常对,我们往上走就会重新回到青铜平台。同时我分析,到那之后无论我们怎么小心,老虎还会不期而至,那么我们根本没有保障不会掉入深谷,如果那样,落谷跳水的一幕必定重复。这样幸运的话,我们还会回到此处位置重新商量是上行还是爬铜链,如果不幸我们连来此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萧宝源不加评论,又问道:“如果我们去铜链另一端呢?”
孙云道:“未可知也,看不见的推测没有意义,只有去了才知道。”
老五萧宝源道:“相父,您这话说的让我们心里没底,再说我们上去之后也不见得就会遇到老虎,不见得就会掉入深谷,如果小心谨慎,必然会进入极光之地,那里应该是我们的目标才对。”老十、老十一听了连连点头,随声附和。
老九还是没表态,看着远处的空中宫阙,对孙云道:“相父,您刚才说的道理,似乎很勉强,并不像您真实的想法,您是不是有什么担忧呢?”
孙云道:“九王倒是能看出我的小心思,不瞒您说,我的想法很简单,坚决不走重复的老路,老路看着熟套,但是容易懈怠,容易被假象迷惑,容易忽略许多背后的细节,最关键老话说老路是非多不吉利,莫不如都是崭新的,我们一步一个脚窝更放心。”
萧宝攸抚掌笑道:“哈哈,英雄所见,相父却有过人之处,我喜欢相父愿意探索的性格,所以我决定同意和你一起冒险。看来你我一见如故,我甚至觉得我们好像以前在哪见过,而且有过切磋或交流,希望我们以后仍能推心置腹的交往。”孙云一笑,也很欣赏老九的性格。
老五、老十、十一还是不把我,萧宝贞道:“九哥,你真打算顺着铜锁攀爬,这上面如此光滑,毫无把持,一阵大风便会把我们掀下去,尤其吴贵人是个女孩,还身怀有孕,真的可以么?”老十一最信老九,见老九主意已定便推到景晖身上。
老九听了也很担忧,看着景晖无法言语。景晖挺胸道:“没关系,你们能爬我也能。”
老九先是笑笑,然后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最后说道:“那好我们出发,五哥、十地、十一,你们要是怕,那便分开,你们继续往上爬,如果幸运,你们也许能早早到达极光之地。”
老十、十一习惯与老九在一起,哪能分开,十一道:“说什么分开的话,你去哪我们去哪。”
老五大概平时与几个弟弟走的并不近,但是只剩他自己,也不敢独行,尤其之前的几个场景一直让他惊心动魄不敢回想,再去重复,他也不愿意,于是不再异议同意随行。
其实过铜链不必非要爬着走,因为锁链很粗,有一丈见圆,因此上表面基本上宽阔平坦,慢慢走仍然可过,只是两环相交处需要注意一些。萧宝攸艺高人胆大,当仁不让率先冲上去,大伙见上面挺稳,之后是老十一,孙云和景晖居中,老五和老十垫后都离开墙壁。
虽然行走并不艰难,但是半悬空居高临下,铜锁无风自晃,也让大伙不敢大意。最困难的地方还是锁环交接处,因为铜锁的直径丈许,因此无论上下都不容易,好在他们人多,上下的时候,解下绑腿的布袋,互相拉扯,进展还算顺利。实在累了便靠在锁链交接的根部躺下,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便进入浓雾中。
行走在雾中,感觉没深没浅,周围的浮云忽左忽右,如同流水,而他们则在水上漂浮。好在锁链粗重,不能直接看见下方的景物,因此闭着眼睛就当锁链下边是平地,不去想别的。
不知过了多久,前边云雾开始稀薄,一片光明逐渐进入大家眼帘,只见一个巨大的城堡就在前面不远。这个城堡最大的特点是悬浮在空中,四面八方都是用青铜锁链吊起,铜锁通过铜环与城堡的圆台形基座的上沿相连。圆台很高,形成一个城墙的形状,目测城墙足有几十丈高,铜环则固定在城墙的四分之三处,因此众人所在的位置距离垛口至少有将近十丈。
此外城墙的中间,高度距离他们不算太远的位置,有一个两三丈直径的青铜圆管通向他们来时的青铜丹鼎的方向,大伙以为还是水管,但又觉得不像,因为那边的水管是个半圆。
城墙的底部完全坐落在一片云雾之上,黑暗模糊之中,似乎一个几十丈粗细的圆柱体插坐在城堡的中心轴上。刨去看不见的底部整个城堡很像一个圆台状的坩埚。
城墙的内部从这个角度,看不见细节,不过可以看见城堡的中央耸立一座水晶高塔,高塔是透明的,比城墙高一倍,上半部呈圆柱形有二十丈高,奇怪的是上边也有个两三丈直径的青铜圆管通向他们过来的方向,水晶塔的下半部为圆锥台状,但只露出半截,下半身被城墙挡住,看趋势底口至少几十丈粗细。
大伙看罢,好不失望,远景如此金碧辉煌宛若仙宫的楼阁,近看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水塔,哪有一点宫阙的影子,甚至还有些怪异的恐怖。不过迷雾散尽,大伙便可以看到铜锁下边的情景,虽然深远里雾气弥漫,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