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
卿以南坐在床边正给小狐狸顺着毛呢,牧原就推门闯了进来。
“昨夜楚寻仙被咬掉了指头,现在第三峰的人正在飞舟之上四下寻找着呢!”
“一来是寻找断指,看看有没有机会重新接回去,二来是寻找罪魁祸首,想来马上就要搜到第一峰的厢房这边了!”
“昨夜这妖修有没有半夜溜出去?若是它所为,可要尽早将它交出去。”
“第二峰一直在等着我们出错,若真被第二峰寻到由头,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卿以南不慌不忙地给小狐狸顺毛:“昨夜小狐狸没出去,我搂着它睡了一宿,它没机会出去。”
牧原:“人言可畏,这几日大家都看到过这小狐狸,就算不是它,也会怀疑到它身上,以南你还是趁早打算比较好。”
恰好拂闲走了进来:“莫说不是师妹的狐狸做的,就算是这狐狸做的,有我在,剑宗之中还没有谁敢骑到我们十一峰头上作威作福的。”
牧原:……
这一个二个的怎么就说不通呢?
固执也是师门遗传的吗?
果然,不出一会儿,第三峰的人就找到这里来了。
与其说是找过来的,不如说是提前已经打探好了,专门奔着这边来的。
看着那人群一窝蜂地朝着这儿来了,小狐狸睁开了眼睛,还不耐的扫了扫尾巴。
真是愚蠢的人类。
“师叔祖,这狐狸可是师叔祖养的?”
听着那第三峰的弟子质问,卿以南眉头一挑:“怎么,第三峰给剑宗做了门规,指明了我十一峰不能养狐狸吗?”
“倒没有师叔祖说的这般严重,我第三峰也没有这个资格可以立下这般规矩,但是现在道尊的亲传弟子出事,我们也总得寻找出理由,好给道尊一个交代。”
听着道尊两个字,拂闲笑了:“这是用你第三峰的道尊来给我十一峰施压?”
“别说他汴鸩现在不在这里,就算他在,也不会这般和我十一峰说话!”
“你最好想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代表的是剑宗第三峰,还是修真界北楚仙府,确认了自己是谁,再说话!”
那第三峰的弟子对着拂闲拱手一礼:“道君言重了,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楚师兄出事,飞舟之上也只有这狐狸嫌疑最重,我们只是例行问话罢了,还请师叔祖配合。”
卿以南:“没做过的事情,无需解释。”
“你们没有证据表明是它做的,那就没有资格来问询我们。”
“你们第三峰出门之前也得好好想想,一个拥有金丹修为的亲传弟子,会被一只小小的没有什么能耐的狐狸,在睡梦咬掉自己尾指,还要等到第二日早上才能发现。”
“这件事情本身合不合理,飞舟之上这般安全的地方,发生的这么荒诞的事情,还要这么大动干戈,丢人不丢人!”
这话说的,那第三峰的弟子都语塞了,只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人。
身后乌泱泱的,瞬间又有底气了。
“我们只是需要师叔祖配合我们搜寻,但师叔祖这么阻拦我们,是不是也不合理!”
“若师叔祖不配合我们的行动,那我们也只能找来此次负责的掌事,让掌事来做出决断!”
拂闲冷哼一声:“这是在暗示我十一峰没人了是吗?”
“欺负到十一峰头上,你们第三峰也未免太猖狂了些!”
这边吵吵嚷嚷的,掌事那边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是个能管事的,现在早就往这边来了,自然不会让门中弟子们互相攀咬。
这件事情虽然是突然发生的,但牧原还是从中嗅出了一抹不对劲来。
尤其是这次的掌事还是第二峰的人。
“有这时间与十一峰做无意义的争辩,第三峰弟子都能将这飞舟翻出个底朝天了。”
“再不去寻那断指,就算宗门有天大的能耐,也没有办法将断指接回了!”
闻言,也有不少的第三峰弟子散去,但依旧还有人守在这里,好像就确定了这事情是卿以南干的一样,但其实这些人之前没有一个,与卿以南有过交集。
只可惜,他们的猜测还是错了。
“师兄!楚师兄的断指找到了!”
“在哪里找到的?”
“楚师兄的指头,是被飞舟之上的老鼠咬去的。”
“在船尾找到的时候,上面的皮肉都已经被吃完了,只剩一根白骨了……”
拂闲冷哼:“事情还未确认清楚,就先怀疑到同门的身上,不顾身份就妄想搜查道尊亲传弟子的房间,你们第三峰倒是好教养!”
那弟子这会儿知道错了,拱手行礼:“弟子知错了。”
“但是现在接上楚师兄的断指最为重要,待回剑宗之后,我自去十一峰请罪!”
小狐狸看着戏就要落幕了,勾起了它的唇角,只觉得这些修士着实是有意思。
善于怀疑,但不擅长辨证。
多疑猜测,嘴上功夫也了得,说话不经大脑,但道歉也挺快的。
拂闲:“也别来了。”
“脏了我十一峰的地!”
经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