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卿以南没有想到,这一跑,跑出了个探险来。
“徒儿,你为啥要跑?”
死鬼是这一群人里面唯一追上来了的,此时飘在卿以南身边,好不自在。
这一招可是他练了许久的,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鬼,还要坚持在地面之上行走,像个人一样。
现在这样,走路全靠飘,一点都不费劲,舒坦极了。
卿以南问他:“那你想嫁人吗?”
死鬼倒学会反驳了:“首先我是个鬼,其次,我是个男鬼,男鬼怎么嫁人?”
“虽然我现在蠢了些,但人伦纲常还是懂得,我若是结亲也会是娶,不是嫁。”
卿以南:“意思差不多,但我现在没有想与人在一块的想法,所以不想嫁,也不想娶。”
死鬼眼睛一亮:“那两狐狸,还有牧原,都不考虑?”
卿以南眉头一皱:“师兄和狐狸倒有所表示,牧原又是怎么出现在他们行列的?”
死鬼:“别扯,你告诉我是或不是就行。”
卿以南:“都不考虑,我还没想到那般层面,现在自己一个人挺好的,若是像平常那般与师兄相处就可以了。”
“他一来就说我向他求婚了,说实话,别说求婚了,连寻知己的想法我都没有,无论是谁。”
听到卿以南的话,死鬼其实是有些开心的,但又有些不开心。
还不等他想明白自己的不开心从何而来,就听见了身后拂闲的声音。
这是死鬼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不想听见自家徒弟的声音,他现在就想跟卿以南单独待在一块,但明显。
现在不可能了。
“师妹!”
“不是还在谈论我们的婚事嘛,怎么师妹自己跑了?”
说着话,拂闲才发现死鬼也在这里。
“师尊。”
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狐狸就也跟了上来。
“你对着空气喊什么师尊呢!莫不是在修真界待久了,生了癔症?”
拂闲一言难尽,卿以南没跟他俩说话,倒是问起死鬼来了。
“你是怎么收了拂闲师兄做徒弟的?他不是妖修吗?”
死鬼:“妖修就不能做修士了?我们十一峰,可没有一个人是正正经经的剑修。”
“你大师兄……算了,说你二师姐吧,她虽然用剑,但不是一个传统的剑修,闻泉他就更别说了,我收他的时候送了许多的剑,他没一柄看得上的,最后却从十一峰折断了一根竹子。”
“日日用灵气养着,用到了现在还不见有丝毫毁坏。我也不是一个剑修,认真来讲的话,我大概是个阵修,只可惜没有一个徒弟是跟我学的。”
“我这阵修,连个真正传承的人都没有。”
卿以南干笑了一下,的确,这几个师兄师姐没有一个是继承扶源的衣钵的,就连她,也不是剑修也不是阵修,而是修真界里独一无二的符修。
她又摸了摸腕间的那串珠子,只觉得在这修真界之中将自己的本领传承给下一辈,是不是有点太难了。
不仅这么多的仙人寻不到一个适合的传承之人,就连扶源这种徒弟不少的,都没人能继承他阵修的能耐。
死鬼还专门扭头来看卿以南,似乎在猜想着这个新收的最小的徒弟,继承他功法的可能性。
但是一想到她经常拿在手上的黄符纸,就知道她大概也不是池中之物了。
“算了,徒弟自有徒弟福,你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我嘛,反正已经死了,也无所谓了。”
这情况,看得狐狸有点懵。
“不是,兄长凭空说话就算了,怎么姐姐你也对着空气说话啊?”
对空气说话是卿以南的常态了,只是这声姐姐,她是再也担不下去了。
“说实话啊,因为你是一只落单的小狐狸,我才将你带在身边的,结果你不仅不是一直母狐狸,还是一直大狐狸,你让我怎么想?”
“我现在才十几岁,你有了这两百多岁的兄长了,我为什么会是你的姐姐?”
“还有,师兄,他说是你弟弟,你为什么一刚开始不与我说明,还让我夜里带着他睡?”
“怎么,跟嫂子睡觉是你们狐狸的天性?”
拂闲:“那当然不是,这不是你求婚晚了点,若是你早些袒露心迹,我也不会放任这小子睡你榻上!”
狐狸还火上浇油:“兄长这怎么能怪姐姐呢!明明是兄长夺人所爱,还先发制人了!”
卿以南真是不想说话了,只是还不等她在这群傻子面前平复自己的心情,就见不远处涌来了一群兽类。
瞧着也是浑身漆黑,若非没有鬼气,卿以南都要怀疑那是不是一群恶鬼了。
“这是什么东西!”
拂闲:“不好!是魔兽!”
“这些东西一旦冲撞起来,就不会停歇,若不妥善处理,这一片地区都会被夷为平地。”
花草灵植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才经过了的村落。
粗略看看也有二十余户,若仔细去数也有百余人,若这群魔兽冲了过去,想来这些凡人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师妹!快!”
卿以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