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是如此，非得要长命来哄才会有用。”
百岁满目笑意的说着，接着指了指云战，说：“姑娘吩咐一下吧，他该如何处置？”
姜离松开了长命，低头看着一直不敢直视自己的云战。
姜离没有说话，她忍着右肩的剧痛，一圈一圈的解开了左手上缠绕着的布条，随即将长剑用力甩出。
只听‘哐镗’一声，那柄长刀便将‘太极金殿’的牌匾生生劈碎。
“砰——”
价值连城的乌木金匾被一分为二，砸落地面，碎成了无数块碎片，一如现下分崩离析的大庆王朝。
“入殿。”
长命挺着胸膛，大手一挥，高呼：“入殿！”
殿内，仍旧是姜离最最熟悉的那一份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此处是大庆龙脉所在，国运中心。
九龙金座之上，赵端换了一身龙袍金冠，这身衣服极其合身，看来是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的。
赵端正襟危坐于其上，他张开了双臂，贪婪的呼吸着这一份只专属于皇帝的空气。
“姜离！”
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狞笑着：“见到朕，为何不跪？”
“跪？”
姜离轻掀眼皮，漠然地瞥了一眼赵端那高傲的姿态，冷笑道：“凭你，能受得起？”
“朕乃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如何受不起？”赵端微微侧目，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小厮便立即心领神会。
“哐当——”
金殿殿门被紧紧闭上，众人转首看去，皆是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门后的左右两侧分别叉着两具尸体。
是傅让，还有云凝。
他们的身体被摆成了一个‘大’字的形状，手腕、脚腕、胸口处都叉着一把长剑，以便将她们紧紧钉死在门后。
姜离看着他们，心底却一点快感都没有。赵端已经疯魔了，他会将残月和沉落怎么样？
“姜皇后，朕知道你要什么，无非就是赵沉落和残月的周全罢了。”赵端一步步地走下金殿，“你猜一猜，朕想要的，是什么。”
姜离轻笑着，淡淡吐出三字：“赵子攸。”
三字落下，赵端的神色当即就变了。
“你果然！你果然知晓我儿子攸的踪迹！朕就知道，子攸的失踪和你脱不了一点干系！不光是子攸，安王定然也是死在你这毒妇的手中！”
赵端无能狂吠着，提着龙袍大步上前，似是要生吞了姜离一般。。
恭喜和发财二人见状，立马持刀护住姜离，骂道：“滚远些！找死吗？”
姜离一手一个拦住了他们，她上前两步，将恭喜和发财挡在身后，恭喜虽未做反抗，却是心下一急，“姑娘？”
“恭喜，别说话。”
发财连忙拉住了恭喜，抿唇摇头，示意他一定要相信自家姑娘才是。
“你想知道赵子攸的下落是吗？”
姜离一笑，语气异常轻松：“好啊，本宫告诉你就是了。”说着，他转头望向了那名小厮，“张臣，都这时候了，还不露面？”
“是，娘娘。”
那小厮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的便是赵子攸的面容，接着，他再次将赵子攸的面皮也给撕了下来。
那张脸，和张君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即便是细细观察，也瞧不出来半点的不同之处。
然而，姜离却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他们。因为唯一不同的是，张臣的眼光之中有一抹张君绝不会有的精光闪烁。
张臣噙着笑容，双手将面皮呈递到了赵端的面前，言辞恭敬道：“国公爷，您儿子的面皮很厚实呢，一点儿不透风，您想试试吗？”
赵端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微张着嘴，一双眼睛瞪得几乎就要脱眶而出。
“这是......这是我儿子攸？不可能......不可能......”
赵端一把就攥住了张臣的衣领子，怒极吼道：“你叫张臣？你不是说，你表弟叫张臣吗？你是姜离的人？不可能！你不是高近的人吗？！”
眼前的局势，太过复杂，以赵端的脑子，已然想不通了。
一环扣一环，就在你以为要揭破鼓面之时，却发现鼓面之下还有另外一层，深处之下还有更深之处。
“那子攸呢？你将他的脸皮给割了下来，那他......”赵端怒视着姜离，“你杀了他？”
“没有。”
姜离说的坦然：“苗穗庄那一日，本宫未杀赵子攸，时至今日，本宫依旧不知道赵子攸的下落。”
“娘娘并非不知，只是不想知道罢了。如此小事，何须劳烦您来记得？”
张臣满脸堆笑的说着，“就在今晨之前，他还是活着的。国公爷，您知道吗，你曾有过无数次的机会能去救你那宝贝儿子。”
赵端怔愣住了，“什么？”
“他一直在赵家呀。就在国公夫人生前住的那个小院里头，不过可惜啊，你翻遍了整个长安城，却唯独漏了那个破败不堪的小院。”
说着，张臣朝着赵端一耸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