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也是整的这一死出,她想着初入皇宫,根基不稳,于是忍气吞声的跪了两个半时辰,又被赵太后宣召进去一顿羞辱,硬是没敢反抗一个字。
姜离径直起身,那冷漠嗜杀的模样将容嬷嬷吓得身子一晃。
她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呵斥道:“放肆!大娘娘的懿旨是要你跪候!一个从阴暗角落里抬进来的皇后,你以为你......”
“啪——”
一个怒火满满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容嬷嬷的脸上,将她打的耳鸣阵阵,一下子跌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见状,一众宫婢大惊失色,赶忙就要上前去扶。
姜离冷眼瞥了过去,厉声道:“找死么?本宫看谁敢去扶!”
“奴婢不敢!娘娘饶命!”
一众宫婢连忙跪地,声声求饶。
容嬷嬷捂着脸,整张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颤。
“姜离......你!你竟敢......”
她在宫里待了四十年,深得太后倚仗,便是皇帝见了她也会给一二分的薄面,哪里被人如此羞辱过?
此刻,天空渐亮,金乌于东方高升。
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了姜离的身上,照耀着她那一身凤袍金冠更加璀璨夺目。
“本宫有何不敢?”
她立于光中,光亦簇拥着她。
姜离缓缓上前,眼角眉梢带笑,却不见一点温婉之态。
她抬起一脚踩住了容嬷嬷的手掌,用力的辗转碾轧下去,容嬷嬷惨叫出声,而一众宫人却将头更低了下去。
直到听见了清晰的骨头碎裂之声,姜离才心满意足的移开了步子,大步迈入慈寿宫。
宫外的暗角处,有一人将一切都尽数收入了眼中。
长命遍寻皇宫,总算是找到了沈妄,他连忙上前:“掌印!您怎么在这儿?”他往慈寿宫里瞟了一眼,暗笑道:“是来瞧小祖宗的吗?”
“本督瞧她做甚?多话,随意走走罢了。”
沈妄随口胡诌了一句,紧接着调转话头问:“傅谨为何没陪她一道来?”
长命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他撇了撇嘴,掌印分明是来瞧他家小祖宗的。
“尚在议政,毕竟还没到去拜见太后的时辰呢。”长命嘟囔道:“慈寿宫那老寡妇也不知抽的哪门子疯,非要先见一见小祖宗,等奴婢收到消息赶去坤宁宫时,便已见着小祖宗上了凤辇,往这虎狼窝里来了。”
长命一脸操心道:“掌印,要不奴婢还是寻个由头去请圣上来吧?不然小祖宗怕是要动手杀人了。”
赵太后不是善茬,他家小祖宗也从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身边一个残月一个碎星都不是肯退让,会劝她的。
只怕小祖宗怒气上头,真一刀宰了那老寡妇的话,这两个还要帮着分尸藏匿呢。
沈妄继续往前走,语气淡淡:“那又如何?一个太后罢了,她想杀便杀。”
过去,姜离一开始还是受制于赵太后的。
但,等她在后位上坐久了,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大,根本不会将区区一个赵太后放在眼里。
长命咂舌:“......”
......
慈寿宫
“太后!太后大娘娘!您要给奴婢做主啊!”
容嬷嬷连哭带嚎的奔进了内殿,‘扑腾’一下子跪倒在地。
主位上坐着一四十余岁的妇人,一身艳丽嫩粉的鸾凤衣裙尤为扎眼,脸上的皱褶盖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粉也遮不住。
太后赵氏,镇国公赵端之妹。
赵太后已听宫婢说了方才殿外之事,看着不急不躁、娉娉婷婷而来的姜离就气不打一处来:“姜离,打狗还需看主人呢。你这副做派,瞧着是浑然不把哀家放在眼中啊?”
“太后又不是本宫的心上人,本宫也不闲得慌,做什么非要巴巴地把您放在眼中呀?”
姜离掩嘴一笑,指桑骂槐也就罢了,可恶的是骂的还全是一些白痴都能听懂的暗喻:“不过,本宫也是头一回见狗和主人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要是一不小心棒打双狗了可就不好了呢。”
深宫之中多的是明枪暗箭,像姜离这样明晃晃骂人的,赵太后从未遇见过。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咬牙道:“姜离!你放肆至极!”
“更放肆的话,本宫还没说出口呢,太后想听吗?”
姜离收了笑意,狠厉之色一览无遗,“究竟是本宫放肆至极,还是太后为老不尊,你我心知肚明。太后想来一个下马威杀杀本宫的锐气?呵,那也得掂量掂量本宫是不是你能动的人!”
赵太后冷笑一声:“以色侍人,哀家看你能嚣张跋扈到几时去!后宫三千粉黛,层出不穷,你以为皇帝的心思会一直停留在你一人之身么?笑话!”
“太后这话,本宫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姜离斜睨着赵太后,轻嗤一声,嘲讽道:“圣上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不喜欢本宫,难不成会喜欢像太后大娘娘这样年老色衰,已如昔日黄花,凋零败落的残容么?”
赵太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