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替三皇子准备的吗?怎么那件龙袍跑到孟清秋的身上去了?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恐怕只有杨林知道原因了。
孟清秋,肯定不会蠢到那么离谱,自己把这件衣服给穿上,也就是说暗中还有人在帮忙?
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当着孟清秋的面,当着孟廓的面把这衣服给穿上去,可想而知此人的实力有多厉害。
做这一切的人,自然是之前先一步离开的古清月。
刚才杨林脑中传出的那道声音,其实也是属于古清月的,用的正是天宗的千里传音术。
正因为暗中有古清月帮忙,杨林才能如此自信的站出来,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培,真的死在这里吧?
现在又多了一份助力,对他们这边来说,可是能缓好大一口气的。
“只是,光凭借着这种手段,你就想让我退去?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
看透了杨林的伎俩,孟廓依旧平静的开口说道。
谋逆之罪虽然很重,但孟廓不是大夏皇帝的亲族,他能稳坐异姓王这个位置靠的是自己手里的实力,所以即便皇帝有疑心,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却听见杨林接着开口道:“的确,只是不知孟阳王有没有想过,如今你已经功高盖主了,那大夏的皇帝,真正的主人翁,他能放任你不管?”
“古话说杯酒释兵权,但问题是我看孟阳王,似乎并没有这个心思吧?”
此话一出,孟廓眉头皱了皱。
其实这种事他早就已经察觉了,大夏的帝王,一直都对他留有戒心,明面上哪怕看起来和和气气,甚至巴不得情同手足。
但到了关键时候的防备,孟廓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自己在那狗皇帝的眼中,恐怕早就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如果有机会削弱自己,那皇帝绝对不会放过的。
“孟阳王,皇上把你派到这华阳湖来缉拿仙凤公主,看似是对仙凤公主的看重,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华阳湖你是棋手,但你同样也是棋子?”
“有没有可能,这里是专属于你的困龙局?”
杨林语出惊人,其余的人听了都暗暗咋舌,孟廓更是陷入沉思。
杨林所说的这个可能一旦实现,对在座的这些人来说,那可都是相当可怕的。
尤其是孟廓,从主导变被动,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甚至连刘培此刻都已经沉默了,不再去阻拦杨林。
“这终究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是你的幻想而已,本王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已经把本王派到这里来了,那自然不会暗中使绊子。”
孟廓沉思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借此来反驳杨林。
只是语气比起刚才来,显然要弱了不少,心中还是保持着疑惑的。
杨林笑了笑,自然是听到了这些细节,接着开口道:“对,以孟阳王现在的实力,皇上自然不会明着跟你翻脸,毕竟真要动起手来,你甚至能动摇大夏的根基。”
“如果是我的话,这次派出来的人肯定跟自家无关,最好是找一些你的仇人,如此一来,顺水推舟,借刀杀人,一气呵成。”
闻言,孟廓深深地看了一眼杨林。
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如今被杨林一说,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刘培皱了皱眉,他依旧有些不信,什么人能够逃脱得了自己的感知,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孟廓恐怕真麻烦了。
等到他们二人打得两败俱伤,那隐藏在暗处的绝顶高手,当起了黄雀在后,别说是孟廓了,所有的一切都得被收入囊中。
如果真被杨林说,那大夏的狗皇帝也太恐怖了。
沉默,整个湖面上一片死寂,众人似乎都已经沉浸在了杨林的这个猜想之中!
场内的气氛变得极其微妙,甚至连孟廓和刘培之间的火药味都淡了不少。
好像真的为杨林所说的那番话在做准备。
就在此时,一道阴森的笑声突然响起。
“桀桀桀,孟廓,你可曾记得我们!”
伴随着声音落下,只见四道黑影,踏空而来,从华阳湖岸,径直落向冰面。
看到这四人出现,刘培当即愣了愣,猛地回头看向孟廓。
孟廓此时的脸色也难看了些许,看来这些人真的躲过了刘培的感知,一直隐藏在暗处。
如此说来,杨林说的恐怕是对的,这场棋局他们终究不是棋手,而是这瓮中的棋子!
“你们……”
孟廓眼神微眯,目光在这四人的脸上一扫而过,那身上带着几分熟悉的气息,尘封的记忆好像被唤醒。
“江南怪盗?”
“不错!桀桀桀,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几个,我们几个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黑袍人阴阳怪气地笑道,那冰冷的气息,甚至在空气中带起了几分迷雾,冻结了那空气中的水分。
“江南怪盗?”
听到这个名字的杨林,回头看了一眼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