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叫我女侠,我不是行走江湖的,叫我易姐就行。”叫名字显得不太尊重人,不如姓氏后面加个姐,易姐,亲切又霸气侧漏。
“是,易姐。”
“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人总得有名有姓。
小二率先回答道:“易姐,我叫福安,福气的福,安康的安。”
呦呵!
看不出来这个小二是个识文化的人。
不过他这名字倒让易然想起了福康安。
“易姐,我姓龚,易姐叫我老龚就行了。”
易然点点头,不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们怎么还不醒?”易然着急地问道。
福安有些为难道:“易姐,我们下蒙汗药份量有点过重了,恐怕他们只有明天早晨才能够醒来。”
易然:“……”
明天早上?
欧买噶!
“易姐,现在你还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去做的?”
正在老巢里收拾东西的龙大丝毫不知道,易然在挖他的墙角,把他的人收为己用了。
“没有,一切事情都要等我从京城回来后再作安排,你们就先在这里好好经营行天涯客栈,切记,不可伤人性命,夺人钱财,你们想要发财赚大钱都得听我的。”
二人点点头。
“我困了,先去休息了,你们要做什么麻烦不要弄出太大的声响。”易然打了个哈欠。
客房都还没来得及住进去,就整出了这么多事。
得好好补个觉。
这一路赶来,都没有睡过好觉。
老龚与福安二人商量着以后的事,“掌柜的,我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儿呢!一直杀人总归不是个好办法,我们要为以后好好想想。”
地窖里那些人的尸骨骇人,每杀一次人,他们心里就总感觉不踏实。
他们的武功并不强,可以说是毫无缚鸡之力,只靠一些下三滥的迷药蒙汗药,提心吊胆,无奈要生存。
他们也想找个正当营生,好好经营,只是,没有本钱。
他们见过百姓互食其肉的恐怖场景。
当今皇帝昏庸无能,朝廷尽是一群贪官污吏。
君臣只知吃喝玩乐,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
不然,他们怎么会自相残杀?
烛火一闪一闪地摇曳着,映着他们的脸庞。
改邪归正?
“福安,你说,我们杀了这么多人,易姐会罩着我们么?若有一天,我们的身份暴露了,是官府要通缉的犯人,她会不会第一时间将我们供出去?”
“易姐不会的。”
老龚还是不大相信易然,福安年轻,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老龚,则是混迹多年,人心难测。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掌柜的,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易然值不值得相信?
难说。
杀又不能杀,现在能怎么办?
好在她没有立即要了他们的性命。
“不如找龙爷商量商量吧!龙爷是收留我们的人。”福安是个机灵的。
老龚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得试一试。
龙大第二天一大早就踹开了行天涯客栈的门,背着个包袱,腰间配了一把短剑护身。
“易然,还不准备出发?太阳都晒屁股了。”
“龙爷,龙爷——”福安和老龚上前来,“龙爷,您昨晚为何自己走了?也不带上我们。”
龙大:“……”
他怎么解释?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两人。
“我是回去收拾东西,要去京城一段时间。”龙大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老龚与福安,是他穿越过来唯一的两个熟人。
他当时真恨不得想杀了这两个人,但是没有下去手。
他在半路上开了这家行天涯客栈,不会经营,他又不便露面,刚好这两人一个精通算账,一个精通招待人和做饭做菜,就让他们留在了行天涯客栈。
平日里招揽顾客,迷晕顾客,然后他来解决,顾客身上的财物他得大头,他们二人喝口汤就行。
他没有心,他不知道感情为何物?
几十年来,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杀人。
他的过去并不悲惨,他是出身龙氏家族的大少爷,未来整个家族的掌舵人,只是他叛逆,不想继承亿万资产,也不想经营公司,就走上了黑道。
他的心本就腹黑,进了组织,经过了训练,变得更加冷酷无情,杀人如麻。
每次他都能完美地完成任务,组织对他无一不是夸赞,当时组织里,就一个叫易然的女孩的实力与他相匹敌,说实话他挺不服气的。
易然,一听就是个极度危险的名字,易燃易爆。
他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有一个孪生弟弟叫易豹?
他每次与易然执行任务时都并肩作战。
熟悉了彼此,易然总是一副臭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后来,易然提出离开组织,他大为恼火,奉组织的命令追杀她。
她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似乎有些不甘心,想抓住她,“易然——”
后来没想到他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龙爷,您的那位朋友,让我们去她的客栈。”
“没事,你们去吧!这间客栈把它卖了吧!”
两人:“……”
他们有没有听错?
卖了?
嗯?
“可是龙爷,以后您去哪儿?”
“我?我跟着我的那位朋友,打劫并不是长久之计。”
两人心道:是的龙爷,你武功这么厉害,居然不会做生意。
“那我们——”
“她要开客栈你们跟着她就行了,她不能亏待你们的。”
“可是我们杀了这么多人,万一官府找上门来,她不会第一时间就把我们给出卖吧?”
龙大道:“你们蠢啊!埋人被人挖出尸骨了自然逃不了,今天我们走了,你们就放一把火将客栈烧了吧!火可以毁灭一切。”
毁尸灭迹?
懂了。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在商量什么呀?”易然刚睡醒,接着其他的人都醒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娘,我饿了——”
“娘,我也饿了——”
“易然婶子——我……我也饿了。”
“易然,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我吃着吃着饭突然就睡着了?”何翠霞道。
易然连忙安抚道:“娘,没事,您可能是太累了,您看,赶了这么久的路,您又很少吃东西,又很少休息,怎么可能不累?福安,去准备饭菜,吃了饭我们就启程,你们的去向我待会儿交代你们。”
“什么去处?”杨涛和其他两个被搞得一脸懵逼。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