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走不了。
“来人,将吴傧达胡氏收押待刑,听候发落!”贾县令收了银子,没想到被晋王妃横插一脚,只能硬着头皮得罪吴傧达了。
“如此,本妃就要看贾大人的秉公执法了。”
“请王妃放心,下官一定不辱使命!”
“大人,草民是无辜的,大人……”这下轮到吴傧达磕头求饶了。
肥胖如猪的体型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大人,此事都是胡氏做的,与小人没有任何干系。”
“吴傧达,你个没良心的,竟然出卖老娘。”胡氏当着众人的面揪吴傧达的耳朵。
贾县令也忍不住想笑,只是他今天若是不把这两个人严肃处理了,从今以后他这官帽也别戴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胡氏见吴傧达如此无情无义,愤怒不已,她活不了,吴傧达也别想活。
“大人,吴傧达也参与了,柳英可是吴傧达的小情人,两个人时常背着民妇混在一起。”
“胡氏,你这个臭婆娘,老子什么时候参与了?”
此时的夫妻俩如同两条疯狗在乱咬。
“贾大人,你处理吧!本妃还有事,先走了。”
“是,下官恭送王妃。”
易然和张为也走出了县衙,晋王妃出了县衙,来到马车旁,专门等易然。
易然出来后,晋王妃叫住了她,“恩人!”
易然停住,“王妃?”
“我叫孟敏蓉,恩人叫我敏蓉就行。”
“那怎么可以?王妃的名讳岂是民妇敢随便叫的?王妃的搭救之恩,易然和兄长无以为报,只盼王妃和小世子顺风顺水。”
“那日若不是你接生,我怕是早已死在半路上了,如今得了辰儿这么好的儿子,敏蓉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恩人一定要答应。”
“王妃言重了,王妃的请求民妇无法拒绝,但不知王妃是何事?”
“我想让辰儿认你为义母。”
易然一副What?震惊的表情,张为也震惊了,这……易然要做小世子的干娘了?
什么情况?
王妃,你们皇室等级制度不森严么?
为何让尊贵的小世子认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为干娘?
咋想的?
再说你就不怕出去被人笑话?
“王妃这……恐怕不妥。”易然拒绝。
张为更是觉得惊讶,易然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易然固然有幻想当皇后王妃的心思,不过她知道一旦卷进皇室的事情,以后皇室动荡,若有变故,她一家老小都跑不了。
孟敏蓉知道易然会拒绝,也不强求,倒是贴身侍女玉儿,为主子抱不平,义愤填膺道:“你有没有搞错?当了我们小世子的义母,那身份地位可是水涨船高,你就有靠山了,有多少人想当我们小世子的义母还当不上呢!”
“玉儿,此事不可强求,退下!”孟敏蓉驭下有方,喝退了无礼的丫鬟。
孟敏蓉连忙赔笑道:“玉儿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把她惯坏了,还请恩人不要怪罪!只是,我希望恩人好好考虑一下,若是答应,以后我们晋王府就是恩人的靠山,以后恩人遇到麻烦了,我们晋王府还是有能力替恩人解决的。”
这赤裸裸的威胁不言而喻,意思就是以后遇到大麻烦了还得仰仗我们晋王府。
王妃,我只想问一句,你这么随便承诺别人,你家王爷知道么?
易然起初是拒绝的,但转念一想,有个靠山或许不错,见小包子如此可爱,她也想收下他。
“好,王妃,只是民妇今日出门匆忙,没有带见面礼给孩子,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孟敏蓉笑了,“义母倒是客气了,辰儿给义母备了些见面礼,还望义母能够笑纳!”
玉儿去马车上搬出了三个锦盒,还当着易然的面打开了锦盒。
第一个锦盒里装的是百年人参,当然晋王府里也有千年的老参,只有一株,珍贵无比,价格很贵。
百年的人参就价值五百两银子,着实不便宜了。
易然看到这根人参就想到上次自己花二十五两银子买的人参,觉得血亏。
第二个锦盒里面是一些玉镯子,首饰,耳环,项链,都是宫里太后娘娘和陛下赏赐的,自然是价值连城。
张为两眼放光,我的个娘,这些东西得值不少钱吧?
易然在心里腹诽道:呃,王妃,你把这些东西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难道不是对太后皇上的亵渎吗?
第三个锦盒里面,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是上乘的,别人想有却没有。
“希望义母笑纳!”
不得不说孟敏蓉这个王妃世家大族的小姐举止大体,还很会做人。
易然也不拒绝,就都收下了,因为答应别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不付出代价,再珍贵的东西,她收了都会觉得良心不安。
事情定下来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张为哥,走,去吃饭,想吃什么?我请客!”易然大方道。
张为却“扑通”一声,跪在了易然面前,“易然妹子,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去见阎罗王了,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定当牛做马报答。”
“张为哥,你这是做什么?”易然扶起张为,“今天的事你要感谢,你就感谢晋王妃,今天若不是她及时赶到,我们两个就都成为刀下鬼了,走,我们叫上二狗爹,去吃饭,吃完饭我们赶紧回去吧!”
三人一起去了七里香,易然点了好些七里香的招牌菜。
二狗爹和张为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些好东西,望着满桌的山珍海味,三人自是风卷残云。
在回京都的路上,“王妃,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让小世子殿下认一个乡野村妇为义母来保小世子的平安?京都的夫人们岂不合适?”
“玉儿,你还记得燕侧妃的孩子是怎么夭折的么?”
燕侧妃,晋王府地位仅次于王妃的侧妃,受宠不已,晋王承诺燕侧妃若生下个男孩儿,就向陛下请旨立为世子,完全不把她这个晋王妃放在眼里。
“奴婢愚钝。”
“我看你呀!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说。”接着又道,“即使我给辰儿挑了世家大族的大人夫人为义父义母,可人心难测,若是出事,我的辰儿难免会牵连其中,可乡野村妇就不一样了,她们本就没什么背景,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这样一来避免引起陛下的猜忌,二来也可表明我们孟家和晋王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