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沉默中,我妈又对我说道:“好了阿畅,我就不问你这些了,我相信你自己能处理好的。我只是关心你的状态……”
我重重点头,沉声说道:“我没事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点状况还是能处理好的。”
我妈笑了笑,点头道:“那就行,你自己好好休息下吧,想吃饭了跟我说一声。”
“谢谢妈。”
“你这孩子,咋还说上客气话了。”
这一辈的母亲,总是默默付出,但很少有孩子会对自己的母亲说谢谢老妈,这样的话。
这种客气话听上去或许显得有些生分,但其实不然,你铆足了劲儿给外面的那些女人客气,她们可能还会觉得你是条舔狗。
可你对妈妈稍微客气一点,妈妈真的会开心一整天。
这个夜,我彻底失眠了。
然后在失眠中,一遍遍的回想着过去。
可这种回忆,于此刻而言,又是那么致命,于是我愈发的痛苦……
我想找个人倾诉这种痛苦,可夜深不见底,最后连这座城市都陷入到了睡眠中。
时间就这么缓慢的流逝着,好似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进我的屋子时,我的精神却还是那么恍惚。
因为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睡上哪怕一分钟。
此刻的自己就像活在一个混沌的世界里,没有惊喜,没有意外,也没有一点想休息的欲望。
我就这么看着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换了数个角度照在我的床上,直到窗外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听见这个声音时,我有点恍惚。
难道是一夜未眠,出现幻听了?怎么可能是溪月的声音呢?
我没有反应,可那个熟悉的声音还在楼下喊着:
“高畅!你个大懒虫,快点起床!”
“你要再不起,我可朝你房间扔石头了啊!”
“你是不是没在家呀?”
不对,真不对!
这好像真是溪月的声音,我没出现幻听。
本来迷迷糊糊的,我瞬间清醒了,几乎飞到窗台边,朝楼下一看。
那不是溪月,还能是谁?
阳光下的她,更加的明艳动人,上身白色的雪纺衫,下身是一条修饰完美腿型的铅笔裤,带着墨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她的旁边还立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正抬起头朝我窗口看着。
惊喜中,我带着惊讶道:“我靠!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双手叉腰,轻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想让我回来么?这语气咋听着那么不希望看见我呢?”
“不,不是,我是意外!你回来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呢?”
“C'est une surprise pour toi.”
说完,溪月又很耐心的解释道:“这是给你的一个惊喜。”
“我还真挺惊喜的,你刚到吗?”
“那不然呢?”
溪月取掉墨镜,又张开双臂,对我说道:“不打算下来迎接我一下么?”
我愣了愣神,才连忙说道:“等下,我换个衣服,穿着睡衣呢!”
回到房间里,我的心跳有点加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意外。
我真没想到她真就回来了,没有任何征兆。
尽管恍惚,我也不想让她等我太久,便飞快找了件衣服穿上,然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来到楼下,溪月却不见了。
这啥情况?
难道我真出现幻觉了?
可是不对呀!
要是幻觉,这个行李箱又是怎么回事?
就当我感到疑惑时,溪月的声音便从隔壁楼上阳台传来:“帮我把行李箱提上来一下,我提不动。”
“哦,好。”
我机械地应了一声,然后提着她的行李箱便进了她这边的院子。
将她的行李箱拖上楼后,溪月正在她之前住过的卧室里捣鼓着,她将所有的窗帘全都拉开了,也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大概是因为许久没住人的缘故,房间里发出一股木头腐朽的气味,但不明显。
她还是那么美丽动人,让我感觉不太真实。
见我楞在卧室门口,溪月随即又冲我喊了一声:“楞在门口干嘛呢?进来啊!”
“我不是在做梦吧?”
溪月一步步向我走来,站在我面前,我瞬间闻到了她身上那熟悉又陌生的香味,在提醒着我,这是真实的。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没错,你就是在做梦,不信你抽自己一大嘴巴子看看。”
“要抽也是抽你。”
“你敢!”
我笑了笑道:“两个多月不见,你还是这么放肆啊!”
“说谁放肆呢?”她白了我一眼,又指着门口的行李箱说道,“把行李箱提进来放这儿吧,然后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我下意识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