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向白琴问道:“姐,你看见的那两个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一男一女,你问这个干嘛?”
我叹口气说:“我确实挪用了一笔钱,不过这个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但我被举报了,我怀疑是公司里有内奸,刚听你这么说,那么我怀疑很可能就是那个内奸。”
“这样啊!那我明天去调店门口的监控看看,应该还在。”
“好,你调出来就给我打电话,麻烦了,姐。”
“没事,不过你真挪用了两百万,那可不行啊,小高这是犯法的。”
我笑了笑道:“姐,这钱我已经补上了,你别担心。”
“那就好,你要是缺钱你跟我说,我虽然也不多,但多少能帮你一点。”
“嗯,多谢了姐。”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我把监控调出来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姐,你快进屋吧,外面冷。”
白琴对我笑了笑,又对我说了声“拜拜”,然后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我离开了,她才进屋。
车子顺着惯性的轨迹,被我漫无目的地开了回来。
我将车泊在胡同口的停车位上,却不想下车。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我将车船打开,湿润的空气瞬间扑面而来,抚过我表情僵硬的脸颊。
我点燃一支烟,看着地下的积水因为路灯的照射下泛着流动的光环,映着我孤单的脸庞。
举目望去,胡同里那一盏盏柔和的灯光点亮着四周的窗户。
属于我的那一盏却没有一丝光亮,像一个冰冷的格子等待着我的归来,和我毫无生气的人生。
头一次,我不想回去了。
我突然发现,我在这个城市没有家。
那个黑洞洞的窗户后面,只是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终于锁上车,向住处走去。
我的脚步踌躇、沉重,仿佛缺少勇气。
夜,目睹、包容着我的脆弱和悲伤,看着我迈着无可奈何、几乎有些蹒跚的步履向胡同深处走去……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屏幕的闪烁显得十分刺目。
来电却显示是田洁,想来我们是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接通电话,我向她问道: “小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高畅……”
电话里的沉默仿佛雨季一样漫长。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因为她沉默,而是因为她叫了我的全名。
“怎么啦?”
“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对吗?”她终于开口,语气迟疑。
我又愣了愣,第一反应告诉我,这臭丫头一定有问题!
“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你先回答我。”她的语气毋庸置疑。
“这还用说吗?我们算得上穿开裆裤一起长大,一辈子都是。”我很认真地肯定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听见她长呼了一口气。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
我越发感觉她不对劲,这大半夜的,打来电话突然问这么一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不对劲!
“没事啊,就是突然想你了,这么久没联系了,怕你把我忘了。”
我感觉不是这样,虽然她经常做出这种行为,可从来没有叫过我全名。
“田洁,我们不是一天两天认识了,你到底出什么事了?跟我讲,是不是那边公司又为难你了?”
“没有,挺好的,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别疑神疑鬼了。”
“骗人,要没事你能叫我全名?”
“啊?我……刚刚叫你全名了?我不记得啊!”
“你少跟我装,有事直接跟我说,你要不说那你就真没把我当朋友。”
她叹了口气,又笑了笑道:“真没事,畅哥,我真就是单纯想你了。”
“确定没事哈?”
“确定。”
我没再问了,虽然我感觉她还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她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没必要再追问。
我已经到家了,不过我没进屋,就蹲在门口和田洁闲聊着。
“最近咋样啊?”我向她问道。
“蛮好,一切顺利。”
“之前不是总跟我诉苦么?怎么又突然蛮好了?”
她哈哈一笑:“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吧。”
“还在培训吗?”
“在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提高了声音说,“对了,你猜我现在多少斤了?”
“瘦了还是胖了嘛?”
“你猜猜看。”
“应该是瘦了,你们那个没日没夜的训练,不可能胖吧?”
“是瘦了,而且瘦了十六斤。”
我惊呼道:“你原来也只有一百多一点,瘦十六斤,那跟排骨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大了,之前我还有肉。”
“别闹,真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