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她刚才说肯定骨折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装的了,如果真要是骨折了,她根本没精力跟我贫嘴。
“你别叫了行吗?”
“反正你得负责。”
我笑了笑,点头道:“好,我负责,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拍个片看看到底骨头断没断?”
说着,我就伸手去扶她起来。
可我手还没碰到她,她立刻“哎哟”一声痛叫,说道:“别!别碰我……疼!”
我只好收回手,就看她今天要怎么表演。
她继续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对我说道:“畅哥,我要是真的残废了,你是不是得负责呀!”
我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那肯定,毕竟你是被我推倒的,我肯定负责到底。”
“你说的哈,反正我不管,我要是残废了,你就得养我,得照顾我一辈子……”
“行,你要真残废了,我肯定养你。”
“当真?”
看着她这认真的表情,我忽然恍惚了一下,心想这臭丫头该不会为了让我养她一辈子,真要去搞个残废吧?
我不打算再跟她继续开玩笑下去了,灵机一动,指着旁边茶几下面惊叫一声:“我去!家里怎么有蛇啊!”
“啊!哪儿,哪儿呢?……哪儿有蛇?”
这臭丫头天生怕蛇,而且是那种极度害怕的那种。
听到我这么说后,她顿时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躲到我身后,眼神惶恐不安地盯着地面。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又顺势躺在了沙发上,继续嗷嗷痛叫着:“哎哟!高畅你个骗子,知道我怕蛇,你还逗我!你不知道我腰多疼啊!你这个坏种,纯纯的坏种!”
我回头看着她,冷笑一声道:“差不多可以了,你这演技真是不敢维恭。”
她也知道被我发现是装的了,也不再继续装下去了,朝我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的说道:“别生气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是啥?”
“就是想逗逗你,结果用力过猛了。”
“你就皮吧!都这么大的人了,成天跟个小女孩似的,还没玩够呢?”
她努着嘴,摇着头说:“没玩够,跟你玩一辈子也玩不够啊!嘿嘿嘿……”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行了,赶紧回去睡觉。”
“好,不过畅哥,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说。”
“那个……你刚才说如果我真残废了,你真养我一辈子啊?”
听她这么问,我心里顿时一紧,搞不好这臭丫头真当真了。
我赶忙对她说道:“田洁我告诉你,你别胡思乱想的,什么残废不残废的?我告诉你,你要真残了,我跟你不熟。”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你想干嘛?别告诉我你想自残啊!”
“那倒不至于,我就是挺感动的,刚才。”
我倍感无语的看着她,摇摇头说:“刚刚那种情况,你真吓到我了,如果真是被我弄残了,我肯定负责。但是田洁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的听见没?”
她立刻站直了身子,像站军姿似的,声音还很洪亮的说:“是,保证不会缺胳膊少腿儿的。”
“别贫了,赶紧回去睡觉。”
她点点头,走到门口了,却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对我说道:“对了……”
“你有完没完了?”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是说隔壁那个叫溪月的女人是不是没住这儿了?我好几天都没看见她,而且家里一直没人。”
我愣了一下,是说刚才回来没看见有亮灯,那时候还挺早,她如果在家不可能睡了。
稍稍沉默后,我耸了耸肩道:“可能吧,跟我没关系。”
田洁笑了笑道:“走了就好,就怕她不走。”
“那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马上就走。”
正要转身,这臭丫头又突然回过头,冲我坏笑道:“要不今天晚上咱俩搭个伙,把你的床分我一半,反正都是睡觉,睡哪都一样。”
我快疯掉了,懒得跟她继续掰扯了,脱掉拖鞋就朝她扔了过去。
这丫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走后,房间里总算安静了,耳根也终于得到了清净。
我不知咋了,就突然想到了溪月,然后走到阳台,朝隔壁阳台看了一眼。
门窗关得紧紧的,真不像有人的样子,难道她真的搬走了?
可是奇怪,我为什么会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呢?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再去多想了,然后再夜幕下点燃一根烟,借着远处城市上空的灯火吸着……
我是孤独的,尽管身边不缺朋友,可内心仍然孤独。
我也很渴望拥有一份爱情,哪怕不是爱情,只要身边有一个可以说话解闷的人,有个在夜里可以相互取暖的人足以。
可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对我来说也是可望而不可即啊!
……
折腾了一整天,躺在床上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