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田洁送我回麓山胡同的路上,我就将我和溪月认识的过程,包括后面发生的这些事,都告诉了田洁。
田洁听后一直沉默了很久,才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道:“你怎么看着我干嘛?不信啊!”
“不太信,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我挥挥手说:“那你爱信不信吧,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说完,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田洁也跟着下了车,继续向我问道:“所以,那次你是搭她的车去的拉萨?”
我停下脚步,有点火大的看着她说:“说起这事儿,我现在还想揍你,要不是她好心让我上车,我真的会被冻死在东达山上的,你知道那里什么温度吗?”
田洁顿时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愣在原地努着嘴说:“对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刁难你一下,哪知道后面你手机就打不通了呢。”
“我……我真不想说你啥了,骗我去拉萨,还把我扔在半路上,我说田洁,你对我搞的这些事儿都够拍一部电影了。”
她笑道:“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觉得,那要不等以后有钱了,我找人来给你拍出来。”
“拍你妹,你跟着我走干什么,自己走啊!”
“我送送你,反正都到这儿了,我还想听你跟她的故事。”
我可不想和她说了,加快了一些脚步。
见我走快了,她也加快脚步,继续向我问道:“那你对那个溪月,怎么看?”
“用眼睛啊,我能怎么看。”
“她那么漂亮,还是什么集团的高管,这样的女人怕是把你迷得不要不要的吧?”
我顺着她的话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晚上做梦都梦见她了。”
她忽然叹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从何欢的阴影里走不出来,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到底说完了没,你别跟着我了行吗?我都到家了。”
“去你家看看。”
“看啥看,有啥好看的。”
“来都来了,去看看叔叔阿姨嘛。”
“我才跟你说了我妈在成都治病,家里没人。”
听见我这么说,她似乎更激动了:“没人啊!那岂不更好。”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很正常啊,有鼻子有眼睛的,要哪有哪,哪里不正常了?”
再继续跟她说下去,她没疯我可能就要疯了。
于是不管她说什么我都闭口不说了,在我打开门准备进屋时,田洁忽然向隔壁溪月住的房子喊了一声。
“从明天开始,我也搬回这里住了。”
她这明显是喊给溪月听的,因为刚才在车上我跟她说了,溪月就住在我家隔壁的。
现在,她有看见溪月房间里亮着灯,肯定就认定溪月还没睡。
这一刻,我忽然有点讨厌她,也不再和她嬉皮笑脸。
“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搬回麓山胡同住,这样就离你更近一些了。”
我倍感无奈的看着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许多话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然后进了屋。
点上烟,抽完后我才又打开门看她走了没。
确定她已经离开后,我才松了口气,在我准备进屋时,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溪月正站在隔壁楼上阳台上。
我跟她正好四目相对,她破天荒的先向我开了口:“你这个朋友挺喜欢你的。”
“你不是一直误以为她是我女朋友吗?”
“她要是你女朋友,她就不会这么来追求你了,你也不会一直给她脸色看了。”
我长吁口气,终于不用再费力解释了。
我继而苦笑一声,说道:“我知道她喜欢我,可那又如何呢?”
“她人不错,我听她歌也唱得挺好的,而且应该跟你认识很久了吧?”
“是,她就住这附近,”我伸手往左边路灯一指,“那路灯过去一点,就是那天你看见三角梅的地方就是她家。”
“青梅竹马?”
“算是。”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她?”
“你这句话问得有意思,是不是每一个追求你的人,你都必须要答应呢?”
“分情况。”
“那我也是分情况,但她就是不行,我跟她太熟了。”
“彼此熟悉不更好吗?”
我倒吸口气,看着溪月笑了笑道:“不是,你怎么突然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你知道你刚才关门后,她做了什么吗?”
我摇头,溪月便又说道:“你晾晒在院子里的衣服被风吹地上了,她给你捡起来拍掉灰又给挂上了。”
我下意识地往晾衣杆那边看了一眼,我昨天洗的那两件衬衣还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着。
我当然相信溪月说的,因为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了,我当然也知道田洁的好,可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感情被所谓的爱情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