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她应该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表面虽然强势,也许内心深处却有着脆弱的一面。所以,才会看起来那么高冷。”谢冬青慢慢地分析道。
“对,其实这个世上根本没有真正的高冷,所谓高冷,只是别人暖的不是你。”
我稍稍停顿一下后,又继续说道:“我跟她有个误会,她一直以为我脚踏两只船,所以对我总是有点冷冰冰的,再加上今天胡永强的做法让她很生气,所以才会弄成这样的局面。”
“她怎么误会你脚踏两只船了?”谢冬青疑惑的问道。
“之前我搭她车去拉萨,途中田洁给我打来电话,她听见我和田洁的对话后误以为田洁是我女朋友,然后我又告诉她我去拉萨找我前女友……”
谢冬青顿时笑了起来:“这么回事啊!那这就好说了,跟她解释清楚,然后今天胡永强请她吃饭的事情再找时间慢慢说,这跟你没关系,她能理解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她已经把我手机号拉黑了。”
谢冬青倒吸口凉气说道:“看来她是真的要放弃你们公司啊!”
“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谢冬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这样,我现在还能接触上她,找时间我给她解释一下。”
我想了想,说道:“算了冬青,这事儿就不要弄得太麻烦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我亲自和她说,让你去给她解释,似乎显得我有点矫情。”
“嗯,也好。”
挂了谢冬青的电话,我将手机充上电,简单洗漱了一下后,就躺在了床上。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说溪月在跟我去拉萨的路上就误会我了,那她为什么还愿意搭我去拉萨,而且还跟我一起吃饭,甚至将将军交给我带?
显然,她那时候并没有像现在这般讨厌我,或许我的这些私生活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只是在她去完珠峰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哪怕我帮她照顾了狗子,她甚至也没有一点感谢的意思,反而很讨厌我的那种。
直到现在,她在我面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在抗拒,都在表达她非常非常的讨厌我。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我想不通,可这误会一定得解开,就不为别的,只为这个项目不能就这么黄了。
就像孙浩说的那样,我也该拿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了,28岁的年纪,真不能再任性了。
有点失眠,拿出手机无聊地刷起了短视频。
无意间又看到了正在直播的田洁,镜头前她安静得像个女神一样坐在椅子上,怀里还抱着一把吉他,正在自弹自唱。
撇开别的不说,有一说一,她唱歌还是很牛的,毕竟是川音毕业的,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她也不屑于去参加那些选秀节目,最后就做了主播。
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直播,这是她的工作,她直播间里长期一万人上下,多的时候两三万,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网红。
不过直播时的她与生活中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你很难相信此刻直播间里看着静若处子似的女主播,在生活中是那么一个烦人精。
正如她的声音,唱点那种苦情歌,真能给人唱哭的。
我趴在她直播间里听了会儿歌,她好像发现我在她直播间里似的,转而唱了一首我很喜欢的摇滚歌曲。
崔健的《花房姑娘》。
听她唱着这首歌,无可厚非的又让我想起了何欢。
想起我给何欢告白的那天,我站在学校操场上,抱着吉他疯狂地弹唱着这首歌。
那天还下着大雨,何欢就站在我面前,她扔掉了伞,朝我奔了过来,和我紧紧拥抱在一起。
后来,这首歌也成了她喜欢的歌之一,每次她心情好或是不好,都会让我唱这首歌。
我已经很久没唱这首歌了,甚至不敢听,不敢去回忆那些支离破碎的过往。
听着这首歌,带着怀旧的心情,我又从床底翻出那个储物箱,里面装着几年里我送给何欢的礼物,估算了一会儿,整个箱子里的物品可能不会超过一千块钱。
拿起储物箱中的一个史努比的玩具布偶看了一番,还记得这是我和何欢在大学毕业第一年,周末兼职时候她看上的。
但是尴尬的是,这个布偶是非卖品,也不知道商店老板是怎么想的,为了吸引眼球,居然让参与者在单杠上吊着,坚持得最久的就免费赠送。
何欢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念头,说以后可以买个类似的,在工地上累了一天的我,不知道怎么就抽风了,直接冲了上去。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当时在单杠上吊了足足三十分钟,吊到最后感觉不到手的存在了,吊到商贩老板都劝我下来了。
当我把那个没花一分钱的布偶送到何欢手上时,她却第一时间抱住了我,然后才满心欢喜拿起那个玩偶。
还记得她红着眼眶对我说道:“阿畅,你知道在你之前有很多人追过我吗?”
我点头说知道。
何欢用那泛着水波的美目看着我:“他们送过我很多贵的东西,我都原路返还了,他们实在不愿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