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说话,袁氶刚继续笑着说:“狐小莲和药茗桀两个人一直提防着我和你爷爷,这件事儿我们一直是知道的,包括龙虎山事件之前,我和你爷爷已经跟药茗桀见过几次面,并且对天机盟的事儿探讨了很多次。”
“最终我们达成了一个比较平衡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也推动了狐小莲加入荣吉,而这个决定狐小莲自己不知道,你作为荣吉的大朝奉,也还不知道。”
“我觉得今天或许应该告诉你了。”
我疑惑地问:“什么决定?”
袁氶刚说:“钓鱼计划。”
我一脸的问号。
袁氶刚说:“不管我和你爷爷在不在天机盟,又在天机盟中扮演什么样的身份,有一点我们没有骗你,那就是我们对天机盟的了解都不是很深,天机盟潜藏在江湖之中,根深蒂固。”
我点头。
袁氶刚继续说:“天机盟很多思想已经不适应时局,他们倒行逆施毕竟引起江湖乃至天下的大动乱,所以我们必须将其根除,而想要根除天机盟就需要让天机盟彻底地浮出水面,所以根据江湖时局把没落的X小组当成了鱼饵,让天机盟上钩。”
“天机盟一直想要依附一个江湖实力掌控江湖,我们荣吉始终不给天机盟这个机会,所以X小组就成为了他们的不二选择。”
“我和你爷爷中的某人,利用在天机盟中稍有份量的话语权,诱导天机盟咬了鱼饵,不过帮他们和X小组的融入还不够深,随时可能脱钩,所以我们荣吉目前不能有太直接的行动,只能静观其变,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等到天机盟彻底融入了X小组,那个时候,钩子就被咬死了,他们再想脱身,就难了,到时候我们要么通过X小组的内部改革瓦解天机盟,要么通过时局的引导改造天机盟,要么……”
说到这里袁氶刚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则是深吸了一口气说:“前两者是上策,可实施难度极大啊,还有最后一种方法,那就是直接通过剿灭X小组,进而达到消灭天机盟的目的,可那样的话,华夏江湖就要经历一次浩劫,我们荣吉也可能背负千年骂名。”
袁氶刚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可不管怎么说,第三种方法是最直截了当的。”
我说:“兴许还有第四种方法。”
袁氶刚赶紧问我:“什么方法?”
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应该会有第四种方法,一个更好的,解决这件事儿的方法。”
袁氶刚笑了笑说:“也许吧,好了,今天我们的谈话,你最好守口如瓶,就算是狐小莲,就算是御四家,你也不能说,目前我们荣吉,也只有你爷爷,我,还有你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儿。”
我对着袁氶刚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棋盘说:“好了小禹,继续下棋吧。”
这一局棋没有悬念,我被袁氶刚牵着鼻子走,开始最总觉得旗鼓相当,可到了终盘的时候,我却输的一塌糊涂。
我放下棋子摇了摇头说:“果然,我还是嫩了点。”
袁氶刚则是说道:“这下棋和生活还是有些不同的,棋路变化多端总归有迹可循,可人生就不一样了,命理多变,往往无迹可寻,即便是再厉害的相师,也不可能算透所有的事儿。”
“而厉害一些的棋手,却可以算透所有的棋路。”
“输了棋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笑着点头,就要去收拾棋子。
袁氶刚却说:“先别忙着收,我再研究下这局棋。”
我疑惑道:“您都赢了,还有啥需要研究的。”
袁氶刚笑道:“赢的凶险,还需改进。”
我摇了摇头。
接下来,我在夜当又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蒋苏亚已经睡下,我也是随便洗漱了一下在旁边躺下了。
我刚躺下不久,蒋苏亚就翻了一个身,然后从身后把我给抱了起来。
她软软地身体紧贴着我,让我感觉十分的舒服。
接着我就听到蒋苏亚小声的抽泣声音。
我忙回过头,就发现蒋苏亚已经哭了一塌糊涂。
我擦了擦她的眼泪问:“怎么哭了。”
蒋苏亚就说:“我以为你走了,就再也不会进这个房间了,你会不会和我分手?”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的。”
蒋苏亚则是摇了摇头说:“我想要用真龙魂帮你,这件事儿是不是一步很差的选择?”
看样子,蒋苏亚准备很认真地给我聊这件事儿。
我便扶着蒋苏亚的肩膀,扶着她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看着她问道:“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给你出的主意?”
蒋苏亚正在犹豫的时候,我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坦诚相见!”
蒋苏亚这才说道:“是薛铭新给我出的主意。”
我说:“你有没有见到水上茶楼里的那个神秘人?”
蒋苏亚摇头。
薛铭新一个人就把蒋苏亚给说服了?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我就发现,在蒋苏亚的意识中混杂了一股浊气,正是那股浊气在影响蒋苏亚的心智。
也是那股浊气激起了蒋苏亚的醋意,进而演变为嫉妒,再由嫉妒变得不理智,最后对旁人的蛊惑听之信之。
我暂时没有处理那股浊气,而是问蒋苏亚:“薛铭新都和你说了什么?”
蒋苏亚道:“她就跟我说,东方韵娣虽然不经常在你身边,可为你出力很多,你也很依赖她,还有狐小莲,她经常陪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也让你形成了依赖,反而是我,什么事儿也帮不到你,蒋家还要靠着荣吉的帮忙才能稳定,我成了你的一个累赘。”
“如果我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你迟早会抛弃我,宗禹,你知道吗,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了,失去你,我可能会死!”
听到蒋苏亚的话,我心里不由被触动了。
我摸了摸蒋苏亚的额头,然后说了一句:“你一会儿可能会觉得有点头疼啊。”
蒋苏亚愣了一下。
就在她晃神的片刻,我摸着蒋苏亚的手变成了指诀,一张透明净神符赫然出现在蒋苏亚的额头。
接着一阵“嗡”的轰鸣,净神符便钻进了蒋苏亚的脑袋之中。
蒋苏亚“啊”的痛叫一声,一团黑影便从她的后脑勺飘了出来。
那是通过精神术法植入蒋苏亚精神中的一种意识,它类似于魄,可又不同于魄,魄是人身体的一部分,而这种植入的意识,是一种魇,无限放大人某一种情绪的魇。
蒋苏亚体内的这只魇,放大的是蒋苏亚的嫉妒。
看到黑影之后,我也没有丝毫客气,一张破灵符从我身后飞出,直接“呼”的一声穿透了魇,那魇“嗷”的尖叫一声,随之消散掉了。
蒋苏亚脑子在疼了一会儿也是随即恢复了正常。
我帮她清楚了魇,可并未清除她的嫉妒,所以她还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嫉妒对自己情绪的影响。
她开始变得惶恐不安。
不过没有了魇,她的情绪就会被理智战胜,她的神情也是慢慢地恢复如常。
她看着我说:“我的意识被人……”
我将蒋苏亚搂进怀里说了一句:“乖,一个人的嫉妒是因为爱而来,不要让这些情绪影响到你,我爱你,小亚。”
听到我的告白,蒋苏亚也是搂住我,然后哭着说了一句:“嗯,我明白了,这次真的对不起,我……”
我打断蒋苏亚说:“好了,你已经道歉很多次了,这件事儿就到这里了,以后不要和薛铭新来往,更不要去水上茶楼,那里面的老家伙精神类的术法,可是强的一塌糊涂。”
蒋苏亚则是说:“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觉察到,真龙魂怎么也没有提示。”
我说:“魇和魂魄很像,就算是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你更难发现了,至于真龙魂,平时都处于沉睡状态,感觉不到危险,它是不会显身的。”
蒋苏亚点头。
虽然蒋苏亚身上的问题解决了,可我们心中的一些结却没有那么容易清除,我明显感觉到,蒋苏亚在面对我的时候,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已经没有了往常的自然。
这或许就是被魇寄生之后的后遗症吧,这种后遗症唯有时间来改变,其他任何办法都没用。
等蒋苏亚再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则是没有睡,躺了一会儿,就穿了衣服下楼去了。
五点多钟的时候,我便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然后回到客厅,掏出手机给薛铭新打了一个电话,发现魇的这件事儿我不能假装不知道。
电话很快接通,我听到了薛铭新的声音,她好像是刚睡醒,声音中还弥散着困意:“宗大朝奉,这么早啊。”
我说:“薛大美女,你做的好事儿。”
听到我是在兴师问罪,薛铭新一下精神了起来问我:“宗大朝奉,你这话从何说起?”
我则是直接问:“蒋苏亚意识里的魇是怎么回事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