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出去以后,褚墨渊坐在轮椅上,眸色淡淡:
“莫离说你想知道乔公子的情况?想知道哪些?”
乔浦泽曾经在一次宴会上见过澜如烟,对她一见倾心,澜如烟也注意到了他,虽然他长相不是特别出众,胜在气质温润如玉,文采斐然,京中不少贵女们也都相中了他。
澜如烟心中一直装着褚墨渊,没把他当回事,但对于乔浦泽,虚荣心作祟,她也从别人的口中打听过一些基本情况,以这个借口来摘星阁,不过是想与褚墨渊说些话。
澜如烟道:“王爷知道什么都可以说。”
听到她这话,褚墨渊的神情冷肃了下来,“你来找本王到底想说什么?”
澜如烟眼角一紧,王爷猜到她是借口有其他的话要说,喉咙滚动了下,道:
“我去过姨妈那里了,姨妈说会安排我与乔浦泽见面,我以为我能与姨妈和王爷永远住在一起,没想到才短短十几年,就要分开嫁作他人的妻子了。”
澜如烟絮絮叨叨的说着,褚墨渊没有打断,眸中越发深沉,澜如烟知道他在给自己耐心,又继续道:
“不知道表哥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姨妈带我们去郊游,我们兄妹几人因为
贪玩偷偷闯入山中,被一场大雨困在山洞,如烟淋了雨半夜发高热,是表哥一直哄着我,帮我找退烧的草药,我问表哥我会不会死,表哥抚摸着我的头说,有你在不会让我出事,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到如今,表哥没有让她出事,她的心却被伤的快要窒息了。
澜如烟说到这里,情绪有些绷不住,望着褚墨渊带着哭腔道:
“表哥,那年在山洞中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褚墨渊眉心紧紧的拢了起来,“不管你去到哪里,永远是本王表妹,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
澜如烟眼泪滑落,“我相信有表哥在,有萧王府在,今后谁都不敢欺负如烟,表哥不喜欢我,我也不奢求其他的,对于之前对表哥和表嫂做的事,如烟很抱歉,在这里郑重的向表哥说声对不起。”
澜如烟哭着,又艰涩的扯出一个笑容,“乔公子是表哥为我选的夫婿,不管如何我都会嫁给他,今后再也不会给姨妈和表哥添麻烦了。”
她对褚墨渊深深鞠了一躬,看着她娇小的背影离开房间,褚墨渊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叫来莫离:“这几天派人看着林栖苑。”
澜如烟的这番话
好像在对他做最后的告别,莫离应道:“是,殿下。”
褚墨渊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王妃呢?”
莫离道:“王妃去了药房。”
他觑着褚墨渊的神情,有些不能确定的说道:“王爷,王妃离开的时属下看她好像似乎看起来有些气呼呼的,属下在这边还听到了药房传来碗器碎裂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褚墨渊松开手,竖着耳朵听了听药房的动静,没听到什么,对莫离道:“推我过去。”
莫离三两步来到轮椅后,推着褚墨渊去了药房。
还没走近,一股浓烈的药味飘散出来,听到黛桃焦急的声音:
“王妃,伤口这么深,不会留疤吧?”
听着好像是沈念受伤了,褚墨渊心头一跳,让莫离赶紧推他进去。
药房的地上一片狼藉,熬药的碳炉倒在地上,炭火洒了一地,砂锅也摔碎,药渣药水流了出来。
沈念和黛桃站在药桌旁,两人背对着他,似乎在清理伤口,褚墨渊沉声问:“你受伤了?”
语气中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在意。
沈念朝门看来,就看到莫离推着褚墨渊,褚墨渊紧盯着她的手,沈念的手上染着鲜血。
沈念摆了摆手:“不是
我,黛桃熬药的时候不小心将砂锅弄倒了,碎片扎了她的手,我在帮她包扎。”
她拿起一张干净的帕子擦去手上的鲜血。
没看到她手上有伤口,褚墨渊放下心来。
黛桃看到王爷来了,从药桌后走出来朝褚墨渊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她的右手有着血痕,虎口处包扎着纱布,褚墨渊道:
“你前些日子受过伤,这些事可以交给其他人来做。”
黛桃熬的药正是她之前胸前的那道伤疤导致的感染,点头道:
“是,奴婢这就让人把残渣清扫了。”
从莫离看到是黛桃的手受了伤之后,王爷不紧张了,他心底却升起莫名的感觉,看到黛桃出去,道:“王爷,属下去帮她。”
褚墨渊有事要与沈念说,让他去了。
药房里,剩下褚墨渊和沈念。
沈念感觉空气中有些尴尬,她想知道褚墨渊与澜如烟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又觉得这是人家兄妹俩的私事不方便问,假装很忙的走到案读后面整理药材,随口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褚墨渊道:“莫离听到摘星阁有东西摔碎声音,本王过来看看。”
沈念哦了声,没再说话。
褚墨渊蹙眉,沈念平时很少这样
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