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琰书还有简秋聊完离开,已经是半夜。
我刚回到房间准备休息,便接到了霍璟川打来的电话。
深夜里,他的声音透着一丝鼻音,比以往更加低沉有磁性:
“手臂还疼不疼?我担心你,睡不着——”
以往任何时候都很理性的霍璟川,破天荒的,竟在大半夜询问起我手的情况来。
“好多了,刚刚让孙琰书帮我重新配药包扎了一下,应该没几天就会好的。”
我没想太多,下意识便说道。
“孙琰书帮你包扎?刚刚?”哪知道,霍璟川的声音一下拔高了几度,“你刚刚和孙琰书在一起?这么晚在一起?”
他的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醋意。
我顿时哭笑不得,连忙说:
“没有啊,我是有事刚好去他家找他聊下而已,现在已经回我自己家了。”
“看来,他家离你们现在住的地方很近?”
哪知道,霍璟川愈发敏锐地探究起来,开始盘根究底。
“没有,我只是刚刚有事找他。璟川,你没必要这么敏感,他现在已经和简秋在一起了。”
我怕越描越黑,只好解释。
霍璟川之前还透着浓浓紧张的声音,突然一下变得释然了,
隐隐还透着几分雀跃:
“哦?他和简秋在一起了?”
“嗯,你可以睡了,我也睡了,不早了。”
我打了个哈欠,一股睡意瞬间袭来,我慌忙对他说道。
“你不在,我睡不着。”
长夜漫漫,他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愈发的孤独,像是被主人遗忘在家的小猫。
难以想象,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霍璟川,竟会变得如此依赖我。
我正想劝他,不曾想这时,门口突然一阵急促的婴儿啼哭声传来,紧接着,我的门口传来几声重重的敲门声。
“妈,怎么了?”
听到宝宝的哭声,我的心不由得一紧,我慌忙问道。
“球球身上好烫,棠棠,我们要赶紧带他去医院看看!”
我妈推开我的门,抱着球球朝着我焦急地喊道,而她的身旁,育婴师披头散发一脸惊恐地站着。
我顾不得和霍璟川说什么,便匆忙挂断了电话,二话不说便立刻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我迅速奔过去,顾不得手臂的疼痛,从我妈怀里接过球球。
好烫——
球球的身体真的滚烫滚烫的,小脸红扑扑的,时不时还使劲地蹬腿,脸上的小表情拧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痛苦。
“
体温量了吗?怎么回事,怎么会好好的突然发烧?”
我探了探球球的额头,急得连忙问道。
“刚刚用耳温枪量了,体温三十八度,都怪我,下午给他洗澡的时候忘记关门,可能进风吹到宝宝肚子了,再加上这几天他肚子胀气难受,可能就发烧了。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球球。”
育婴师慌忙对我们道歉,脸上满脸的愧疚。
“现在先不说这些,妈,你快去穿衣服,把爸喊醒让爸爸开车。阿姨,你把宝宝要用的东西准备好,我们赶紧出发去医院。”
我慌忙说道。
球球这时候又一阵哭闹,我连忙不停地哄,大家一阵兵荒马乱地各自整理好之后,我爸便开着车,迅速带着我们去了贺瑾瑶所在的医院里。
球球如今才不到三个月,这是他第一次发烧。
去医院的时候,我抱着他小小的身体,慌得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心里充满了各种忐忑和不安。
我妈看着球球难受的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我爸也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断地问球球现在怎么样,所有人都担心的不行。
深夜的急诊室里,竟还是人满为患的情景。
许是因为最近流感高发的原因,到处
都是前来看病的病人和家属,听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时不时小孩的哭声,我看着小小的球球,心更是揪成了一团。
霍璟川接连打了我好几次电话。
我估摸着,他应该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不过此刻,我已经顾不上回他电话,也压根懒得理会他究竟会怎么想。
我迅速给球球挂了号,随后按照医生的吩咐带着球球去验血,在漫长的等待过程里,我抱着球球在医院来回地走。
手臂上的伤口此时已经麻木,流不流血我已经无所谓,也不关心。
我来的匆忙,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线衫,深夜里医院的穿堂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可我已经不在乎自己冷不冷,却一味只怕球球会冻着,恨不能给他身上加上一层又一层衣服。
好不容易终于验血结果出来了。
谢天谢地,球球并非是病毒性感冒,而只是普通的细菌性感染,医生给他开了退烧药和一盒中成药,让我们回家给他服用后再观察,如果没有退烧,再来医院。
我们取了药之后,便回了家。
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等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