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源?他怎么会打我电话?”
我惊讶极了,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霍璟川的助理?那我们出去,你接电话看看他找你什么事吧,刚好探视时间也到了。”
叶淮舟看了一眼手表,随后轻声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深深看了一眼仍旧在保温箱里乖乖躺着的球球,随后便和叶淮舟一起离开了监护室。
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海源回拨了过去。
从前每次接我电话都战战兢兢的海源,这次破天荒在电话里要求要见我一面,我隐隐觉察到他一定是有什么关于霍璟川的事情想对我说,于是答应了。
当天下午,海源捧着花来到我的病房,和我单独见了面。
刚见面,我就看到了他打着石膏的右手和淤青的嘴角,很显然,他也一样受了伤。
看到我,他还是像从前一样,目光里满是忐忑和拘谨,有些踌躇着不敢上前,但最终还是走上前来:
“少夫……孟女士,好久不见。你……好点了吗?”
“我好多了,你这是怎么了?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惊讶地问道,随后用手示意他坐下。
他坐在我面前的凳子上,随后轻声说:
“我这是在云南救我们霍少的时候伤到的,当时他连车带人
从几十米的山坡上滚下去,整个右臂都被一根树枝给穿透了。我去救他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也伤到了。”
海源说着这话,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我的,那眼神里分明像是蕴藏着什么讯息,使得他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连车带人从山坡上滚下去?
霍璟川去云南不是去出差的吗?
他怎么会从山坡上滚下去,而且还一个人?
联想到我昏迷前所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印象中很像霍璟川的那个人,我猛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心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海源,你刚刚说什么?他从山坡上滚下去?哪里的山坡?他为什么要去山坡上?”
我惊讶极了,声音都忍不住大了几分。
“你……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的,他是……是去救你啊。”
海源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震惊,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而他的话语,和我所猜测的完全一致。
亲耳听到海源这么说,我的大脑顿时就“轰隆”了一声,我万万没有想到,霍璟川受重伤,竟真的是因为救我。
可与此同时,我又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霍璟川是为了救我的话,那么在我刚刚苏醒问叶淮舟的时候,叶淮舟为什么告诉我,现场只有黄立的人和他,没有其他人呢?
难道是叶淮舟故
意隐瞒吗?
这应该不太可能的,叶淮舟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发现了霍璟川当场受伤的话,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海源,你把所有情况原原本本告诉我,我想要知道,他是怎么为我受的伤。”
想到这里,我一下无比严肃地看着海源,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
海源这个人平时话不多的。
但一直以来,他都是霍璟川身边最亲近、也是最清楚霍璟川所有动向的人。
海源单纯,不会撒谎,对霍璟川极度忠诚,嘴巴也很严很严,这是他第一次,在霍璟川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一下告诉我那么多事情。
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在我和霍璟川离婚之后,霍璟川的状态。
海源告诉我,自从我和霍璟川离婚以后,霍璟川就患上了失眠症,夜里睡不好,几乎夜夜失眠,而这,也是他之所以频频饮酒的原因之一。
海源说,起初霍璟川饮酒只是为了促眠,但渐渐的,到了后来,他越来越痛苦,头慢慢开始变痛,到了不得不靠酒精麻醉神经、才能好好睡上一觉的地步。
海源还说,霍璟川几乎每天都在思念我,他经常在办公室里发呆,手机屏保是我的照片,电脑屏保是我的照片,就连他的办公桌上所放的,都是我的照片和我的那本日记。
霍璟川每天忙完公务,都会把那本日记拿出来,反复地看,然后,一个人默默发呆很久。
这次去云南,他是提前知道我要去云南,所以特地让海源想办法搞到了我的航班讯息,买了和我同一班的航班。
而更让我意外的事,霍璟川之所以坐在我旁边,竟是怕我这趟去云南有危险,所以特地在我身上安装了GPS定位器。
原来,那天我在飞机上睡着,他突然俯身说要寻找蓝牙耳机,他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在我的包里放上一枚小小的定位器,而那个定位器安装在我包的夹层隐秘部位,我一直都没有注意,所以并没有发现。
他就是通过那个定位器,发现我去了瑞丽。
海源说,意识到我去了危险地带,他直接从那场很重要的企业家峰会上中途离开,一个人驾车不顾一切地跑到了瑞丽。
海源说,他跟着霍璟川那么多年,从未见过霍璟川为任何人如此疯狂,疯狂到不顾自己的安危,疯狂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