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歌回去申城后。
当天傍晚,叶淮舟就接到他父母的电话,让他当晚就赶回申城,晚一天都不认他这个儿子。
叶淮舟虽然没开免提,但透过电话的外音,我也能听得出来,他父母对于这件事究竟有多么的震惊和愤怒。
叶淮舟挂了电话后,悻悻看了我一眼,他对我说:
“我们收拾收拾,回申城吧。”
“你爸妈应该很生气吧,我跟你说了,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你回去和你父母好好解释解释,真的,别因为我,把你们家搞得鸡犬不宁。”
我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一时间更觉得愧疚不安。
“没事,我爸妈只是觉得太突然了,毕竟之前也没听我提起有女朋友。这突然有了孙辈了,难免一时情绪上头,放心吧,我能搞定。”
叶淮舟仍旧没有改变初衷。
“你还是想好吧,淮舟。我还是那句话,我的路我自己走,不需要你为我牺牲。”
我再三强调道。
哪知道,他听到我这么说,竟生气地扯了扯我的头发:
“行了,这个话以后别再说了,肚子里的宝宝听到,要不高兴的。”
他说完,还煞有其事地轻轻拍了拍我的小腹,那副呵护备至的模样,倒是让我原本波澜不惊的心,不由得跳动了一下。
这样的对话,本来就应该是
怀有身孕的准爸爸和准妈妈之间的对话才对。
可我之前从不敢想,因为从我知道我怀孕的那一刻起,我就选择了一条单亲妈妈的道路。
但是现在,叶淮舟的举动却让我真切地体会到了那种男女双方都初为人父和人母的喜悦。
我一下怔在了原地。
叶淮舟这时候却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尽管医生说他的伤势还需要再住院两天,但他父母下了这样的命令,我们也只能提前办理出院。
好在,安县人民医院如今的情况已经大幅度缓解,而且,张院长出于感激,还直接跟我们签订了一笔订单,让我们后续持续给他们提供清瘟胶囊。
临行前,我特意去和张院长告了别。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们大家都和这家医院建立了别样的感情,当我们这一行人离开之时,张院长还特地带着众多医护人员一起来到门口,目送着我们驱车远去。
叶淮舟受着伤,我特地安排了安明朗来帮他开车,让他在后座静养。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回了申城,随后,我和安明朗先把叶淮舟送去了他父母的住处。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叶淮舟父母所住的地方,原来是申城最古老的别墅区——锦江墅。
这处别墅位于申城最中心的位置,这里的别墅年代久远,但却保存
十分完好,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地段,其价值根本就很难用金钱来衡量,是一般人想买都买不到的地方,而通常住在这里的,都是申城最老牌的家族。
这样的家族,在申城最起码拥有百年以上的历史,而且家族中一定出现过对祖国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大人物,才有长期住在这里的资格。
叶淮舟父母所住的,是核心地带的一处别墅,别墅外围爬满了花藤,封闭的小院子也看上去格外雅致,尽管年代十分久远,但看得出来,无论外墙还是内院,都有人精心打理,所以看上去半点都不显得斑驳,反而十分复古别致。
看到他父母住在这样的地方,我的心里愈发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我联系你。”
叶淮舟下车后叮嘱了我一声,随后,便拎着他的行李箱,迈着不羁的步伐走进了他家。
安明朗掉头把我往家的方向送,路上,这个素来敏锐的小伙子像是已经察觉了什么那般,他试探性地问我:
“棠姐,我倒是觉得,你和舟哥其实挺般配的。”
这些天的相处,安明朗和叶淮舟之间也拉近了距离,他们性格秉性相近,一来二去,就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倒是也十分和谐。
“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明朗,好好专心你的工作。
”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而且,棠姐,我觉得舟哥其实很喜欢你,只是他自己好像并不知道。”
安明朗又说道,而他的话,让我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微微的异样。
“不可能,我们之间只不过是知己,你就不要横加揣测我们的事情了,别忘了你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我立刻用话堵住了安明朗的嘴,为的,就是不想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毕竟,我一度觉得,我和叶淮舟之间,并非是爱情,而至于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其实,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安明朗乖乖闭上了嘴巴,很快,他便把我送到了家门口。
这么久没回家,我并没有告诉我父母我人在安县,而是谎称自己出差了,免得他们担心我。
而我们到达家门口之时已经是深夜,我并没有告知他们,所以,一进屋,我便打算蹑手蹑脚溜进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