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安县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严峻。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叶淮舟,心里不免担忧了起来。
安县的医疗水平这么差,他现在受着伤,而且又发高烧,我真的很担心万一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会让他的情况加重,到时候怎么跟他父母家人交待呢?
“这次有没有说要封控多久呢?”
我问安明朗。
安明朗摇了摇头:
“没有明确说明,但现在我听其他志愿者说,安县各个关卡现在都很严,外面的车不允许进来,里面的人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能出去,最关键的是,这里现在没有被主流媒体关注到,导致关注度太少,现在物资严重匮乏,再这样下去,只怕这家医院根本就扛不住,民众估计还要闹起来。”
听到安明朗这么说,我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了起来。
我这才想起,叶淮舟的电话之前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他究竟和他家里取得过联系没有,他家人究竟知不知道他现在人在这里。
我这么一想,于是,我立刻给宋颂打去了电话:
“宋颂,你帮我问问韩星野,看看他知不知道叶淮舟姐姐的联系方式。”
宋颂还不知道我人在安县,她接到电话后,疑惑地问我:
“怎么了,棠棠,你要叶淮舟姐姐
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我现在人在安县,安县这边病毒感染很严重,已经全面封控了,叶淮舟在这里受伤了,我想跟他家里说一声,免得他家里人联系不到他会担心。”
我连忙对着电话说道。
“什么?叶淮舟受伤了,他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你等等,我这就问韩星野,问到电话我第一时间发你啊。棠棠,你怎么跑安县去了?”
宋颂听我这么说,立刻变得高度紧张了起来。
“说来话长,等我回去再慢慢跟你细说,你先帮我问问。”
情况紧急,我无暇和宋颂说太多,便挂断了电话。
我估摸着,以安县现在这样的情况,倘若这么多患者得不到有效救治,物资又匮乏,这里一定还会再度发生暴乱,而现在这里的人员如此密集,一旦发生暴乱,肯定会伤及无辜。
当务之急,只有让院长相信,我们所携带的这款清瘟胶囊是真的比抗生素效果更好,唯有这样,才能更快把这款药普及给这些患者,让他们尽早服用,尽早退烧,以我亲身实践来看,这是目前救人最有效的办法了。
我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叶淮舟,我现在改变不了其他人的看法,我只能拿叶淮舟这次的发烧来做示例,让这家医院的院长和院领导能够相信这款药的药
效。
宋颂就在这时,把叶淮舟姐姐的联系方式发了过来。
我看到那一串数字,想都没想,便直接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电话没多久后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女声:
“喂,哪位?”
“请问您是叶淮舟的姐姐叶淮歌女士吗?我是叶淮舟的朋友,我叫孟晚棠。”
我立刻自报家门。
未曾想,对方的声音一下激动了起来:
“我是,你知道叶淮舟的下落吗?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我们两天没有联系到他,家里已经急疯了!”
果不其然,叶淮舟竟真的没有告诉家里人他在哪里,听到他姐姐心急如焚,我连忙对着电话说:
“淮歌姐,你先别急,我现在和叶淮舟在一起,我们目前在安县,他身体受了伤,还在休息,暂时还没有办法和你通话——”
“叶淮舟他受伤了?怎么回事?你把你们的位置告诉我,我这就赶过来!”
叶淮歌一听叶淮舟受伤,一时间更心急了,她连忙说道。
“我们现在在安县人民医院,目前我们还是安全的,他的伤势也得到有效控制。不过,安县现在全面封控了,你可能进不来,有什么事,你跟我联系就行。”
“安县被封控了?那现在里面岂不是很危险?不行,我会想办法赶过来,
请你在我赶过来之前,务必帮我照顾好我弟弟,谢谢了!”
叶淮歌大概也是那种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女人,她对着电话说完,随即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淮舟服了药仍旧在安睡之中,我抽空和安明朗一起下了趟楼,结果看到医院的走廊上仍旧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患者,而这些患者中,不乏有老人和孩子。
医护人员和志愿者们行色匆匆地四处奔走着,有些老人承受不住病毒的侵袭,躺在地上叫苦连天;有些妈妈心疼孩子高烧,急得哭天喊地;还有些病患大概送到医院时人就已经不行了,医生蒙上了白布,患者家属在一旁嚎嚎大哭……这一片景象,简直如同人间炼狱。
我看得万分揪心,浑身都忍不住颤抖,眼泪一瞬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我难过的不是我无能为力,而是我明明有救他们的办法,却因为这款药刚刚推出知名度不高,因而不被采纳。
不行……我一定要想想办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