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可现实却很骨感。
一个人有没有人缘,在这个时候就能看得出来。
田国富被翟东来、王孝武、雷子房、张建良、曹学斌以及刘宝利堵在宿舍被暴打,这事整个学院宿舍楼的谁不知道。
只不过知道归知道。
在面对纪检组的有关人员取证的时候,一个个都直呼不知道,没看见。
实际上,这也不能说这些学员睁着眼睛说谎话。
那个时候,他们要么在自己的宿舍门口,要么站在走廊之中,没有一个去田国富所在的宿舍看看究竟发生了啥情况的。
就算是田国富的室友张森,也没替田国富说句好话。
面对着纪检组的询问,张森只是说那个时候他出去了,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实际上,这个宿舍楼里的学员看不惯田国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家来这里就是为了学习、交流,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找到了政治资源更好。
本来就不在一个地方任职。
五湖四海,哪都有。
地方的。
还有这企业,那企业的老总。
大家谈不上有什么利益纠纷,故此没必要在背后做小人。
为官一任,有两大忌讳。
一个是改换门庭。
不忠之人不能用。
这点谁都知道。
另一个就是喜欢打小报告的。
领导喜不喜欢这种人两说;可是作为同级干部,可没人喜欢这种人。
这种就属于小人,背后玩阴的;今天,他能打别人小报告,明天就能打自己小报告。
实际上,有不少学员也心知肚明,自己被田国富在背后告了刁状。对此,怀恨在心的他们,本就想收拾一下田国富,怎奈担心犯纪律;如今有人出头,帮他们收拾了这个小人,虽说没能亲自动手,但是在外听一听田国富的惨叫,现在看一看田国富吃瘪,那也是一种享受。
本以为将翟东来、王孝武他们群殴自己的事情闹到学校纪检组以后,在自己身体上还留有证据的情况下,让纪检组的处罚翟东来他们不是难事;可田国富怎么都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一个事实不清。
“张森,当时翟东来他们来宿舍堵我,你是看到的。你说句公道话啊。”
“田国富同志,我当时不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让我说句公道话。你总不能让我睁着眼睛说假话吧。你把我张森当成什么了?翟东来他们都是自己同志,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帮你陷害自己同志啊。”
“你…………”
田国富急的咬牙切齿。
眼见得张森不帮自己,田国富又看向杜涛涛。
在田国富的概念里,杜涛涛跟自己关系还算不错,应该能够帮自己说两句公道话。
“老杜,你说句公道话。我身上的伤是不是翟东来他们打的?”
“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啊!当时,他们打我的时候,你还在门外喊了一句,别打脸啊,把脸打坏了不好看。”
“我说过这话吗?”
杜涛涛眉头一皱。
“可不就是你说的。”
田国富急的都快蹦起来了。
“老田,咱别闹了。我真没说过你说的那些话。”
“老杜,你这个同志思想很有问题,你怎么能在大是大非面前这么没有立场。”
“我没有立场?我帮你扯谎,没发生的事情我说发生了,这就是有立场,我没说过的话我承认我说了,这就是有立场。田国富啊,田国富,你这人怎么这样!”
…………
“行了,该问的我们纪检组的也问了,该调查的事情也调查了。田国富同志,你呢,勇于提出问题,还点还是值得表扬的。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可就犯了错误。都是自己的同志,怎么能随便诬赖呢!无凭无据就诬赖自己的同志,这一点很不好。这样,你跟翟东来他们几个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
最终调查结束以后,胡子峰不光给田国富的检举做出了事实不清的结论,更是让他给翟东来、王孝武等人道歉。
“我给他们道歉?”
田国富眼睛睁的大大的,整个人都傻了。
我挨得揍。
他们把我按在地上摩擦。
我被修理的跟个孙子一样。
他们不给我道歉,我反倒要跟他们道歉。
还有没有天理了?
田国富在心中呐喊。
这会,田大市长都快要哭了。
长这么大,虽然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还没碰到过这样离谱的事情。
曾几何时,在他管辖的地方,曾有一户人家的房子半夜被拆,那家人闹到了他这;田国富表面上还做了一番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户人家举报的所谓黑恶势力是不存在的,而其打伤拆迁人员则是事实;故此,他给基层有关人员的指示是,不能放任这种危害社会的闲散人员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