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脸,树要皮。我张世豪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钱不钱的对我来讲无所谓,这个面子,我一定要争回来。”
这会,张世豪几乎陷入疯狂状态。虽然他有句话叫做,我这辈子只想搞钱;但是人在有了钱以后,就想有点别的东西。比如社会地位,比如面子。这个甚至比钱还要重要。“阿豪,听老哥一句劝。老哥还是那句话,今夕不同往日,毕竟现在的香江已经不是以前的香江了。之前有个姓祁的来香江,干什么来了,不用我再跟你说了吧。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蹦跶,那可就是找死。”梁炳坤也是出于好心。怎奈这个时候,张世豪已经打定主意要干这事,就这么一晃胳膊,牛逼轰轰的说道:“我谁的话,我也不听,我就听我自己。今夕不同往日怎么了?我现在可是香江人,香江没有死刑,就算出了事情,大不了我花些钱找个好点的律师帮我打官司。这种事情,我以前经历多了。坤哥,你别再说了。”好言难劝该死鬼。眼见得张世豪一意孤行,梁炳坤将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张世豪真是疯了,作死也没有这个作死法。不行,我得赶紧跟他做切割才行,要不然,连我也要跟着他一起倒霉。能在江湖上混出点名堂的,要么是敢打敢拼,最狠最癫的一类;要么就是有脑子的。前者虽然能出人头地,势力快速膨胀,但是往往活不长久。在香江的江湖上,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新记也好,和联胜也罢,包括大圈跟潮州,每隔几年就能冒出一拨这样的人,可往往都是别人手里的刀;今日兄弟成群,耀武扬威,明日可能就横尸街头,死无葬生之地了。只有后者,也就是有脑子的,其实不光有脑子,还有眼力劲才行,识时务、懂进退,这样才能活得逍遥自在,活得长久。像潮州最有名的坡豪以及大马小马兄弟,前者就是不懂进退,不识时务,所以才进去了;而比坡豪更厉害的大马小马两兄弟则是逍遥到了今天。队友祭天方能自身安全。这个时候,眼见得劝说张世豪不成,梁炳坤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给自己找条可靠的后路、活路。内地。鹏城。根据黄三喜提供的消息,目前林怀乐已经惨死街头,吉米距离成功上位也只待走个形式。得到这个消息以后,祁同伟通知程度可以行动了。龙头棍。香江和联胜话事人的信物。这东西对于和联胜来讲意义非凡。没有龙头棍,即便吉米坐上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仍旧无法服众。 规矩就是规矩。所谓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虽说林怀乐为了霸占龙头棍,可谓苦心积虑;但是,他不明白盯上他的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手下人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有关部门的人员盯得死死的。拿到龙头棍以后,祁同伟通过吉米合作伙伴将其约到了鹏城某开发区的山上。与此同时。香江。跟张世豪分开以后,心中不带丝毫犹豫的梁炳坤找上了新记话事人许明亮。作为江湖上的老油条,梁炳坤深知许明亮的能量。这不仅仅是因为许明亮背后有霍老做支撑。那天,许明亮借着宴会广邀各路大哥将祁同伟推了出来,梁炳坤便猜到许明亮跟内地的关系不一般。想要卖内地一个好感,在香江,除了许明亮,梁炳坤不知道还能通过谁可以展现自己一片赤诚之心。“阿坤,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坐。”茶馆内。许明亮跟梁炳坤握完手之后,一伸手,邀请梁炳坤坐下。“我还是站着吧。”表现出低姿态的梁炳坤道了这么一句。许明亮只是瞥了他一眼,也没强求,优雅的端起一杯茶品了起来。“许老大,出事了,出大事了。阿豪他疯了!”梁炳坤率先开口,点了正题。见许明亮看向自己,梁炳坤接着刚刚的话往下说道:“这家伙之前在濠江跟人玩牌,被人阴了一把,然后让我去绑彭家驹的老婆,结果捅出了篓子。事后,在我的撮合下,张世豪给人赔礼道歉,此事算是告一段落。怎奈,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劲,都已经洗白,成为商人了,偏偏还要铤而走险,要找回面子。他要找彭家驹报仇这没什么,关键是不久前,他找上我,说要从内地搞几十吨炸药来去炸赤柱监狱将叶世官给救出来。这不是疯了嘛!香江刚刚光复,上上下下都希望香江和谐稳定,他在这个时候闹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说到这,梁炳坤话锋一转,将自己夸了一顿:“我梁炳坤虽然屁股不干净,但是我的心是红色的,我有自己的底线跟原则。我知道,您跟内地来的祁组长关系亲密,希望您能帮我说两句好话,我梁炳坤虽然跟张世豪私交可以,但是跟他可不是一路人。”“是,我跟阿豪是多年的好友,或许,这一次我将阿豪卖了,此事传出去可能会引来别人的闲话,说我梁炳坤不讲江湖道义。可是,江湖道义在国家利益面前不值一提。我梁炳坤说到底也是个华夏人,我也想为香江稳定发展出一份力气。”从始至终,都是梁炳坤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阿坤,你能有这份认识,很好。你说的这些事情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明白,祁组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