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人民医院。
手术室外。
“爷爷!奶奶!”
被梁璐抱在怀里的侯亮平,在这个时候叫了一声。
却见得南边跑来两人,不是侯振海、王桂茹两口子,又是谁。
接到儿子出事,还进了医院的消息,王桂茹是心急如焚,紧赶慢赶,总算找到了这里。
“我的大乖孙子来。奶奶抱。”
哄完了小孙子以后,王桂茹这才顾得上询问梁璐,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自己儿子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进医院了。
面对着王桂茹的询问,作为罪魁祸首,梁璐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这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这个时候,急诊室的灯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
望到这一幕,王桂茹哪还怠慢,赶忙上前问道:“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
“大夫,我儿子到底是什么病?”侯振海也问了一嘴。
刚刚给侯亮平做完手术的那白大褂医生,这会有点虚脱,满头已是大汗,虽然这一刻他是一句话都不不想说,但是面对着发出询问的王桂茹以及侯振海,那白大褂医生还是知无不言:“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啊,怎么还有生命危险。”王桂茹心中咯噔一下,反应那叫一个大条。
“虽然性命无忧,但是…………”那白大褂医生欲言又止。
这下子,王桂茹心中跟猫抓的似的,追问道:“但是什么啊?大夫,你能不能别大喘气。“
“但是病人身体上的器官已经造成永久性的创伤,我们已经尽力了。”说这话的时候,那大夫看向王桂茹怀里的侯小平,“这是病人的孩子吧!好在,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越听这话,王桂茹越是懵逼;什么叫好在,什么叫幸亏有了一个孩子。
虽然反应慢了半拍,但是王桂茹还是从那大夫含沙射影的暗示之中听出了门道:“大夫,你是说,我儿子他…………”
“起码得夫妻生活还是可以满足的,当然质量方面肯定有所下降。”当大夫的不愧是当大夫的,说法不光文绉绉,还具有专业性。
要是理解能力差的,还真听不懂他说的啥意思。
“你就实话跟我说了吧,我儿子是不是变成太监了?”别看王桂茹问的这么赤条条,但是心中依旧存在一丝希望。
哪怕,她已经猜到了最终结果,但是依旧不死心,希望能从那白大褂医生的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我们管病人现在这种情况叫做物理阉割。”那白大褂医生又是一句专业术语。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讲,阉割就阉割,反正就是一个结果;可是在医疗服务专业人员眼中,光阉割这一块,学问就大了。
阉割分为物理阉割、化学阉割。
所谓物理阉割就是直接阉割,通过剥离那啥啥啥啥的手段亦或者常规暴力手段,来实现人体器官损伤的不可逆性。
而化学阉割则是利用药物手段。
结果虽然一样,但是过程不一样。
专业的人看待一个结果跟不专业的人看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不仅仅只是注重一个结果,更是注重其过程跟原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失陪一下。”
最后说了这么一句,那大夫便双手插兜离开了。
这会,王桂茹跟丢了魂一样,整个人大脑懵懵的,到最后,两脚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我儿子成太监了?我儿子怎么就成太监了?”王桂茹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这个注定事实。
实际上,无法面对此事的又何止是王桂茹,还有侯振海。
…………
京州很大,京州也很小。
汉东很大,汉东也很小。
侯亮平身体上出现不可逆伤害,成为太监一事,还没一天的功夫,就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咱们单位的侯亮平命根子被废了。”
“真的假的?”
“你还不知道?”
“啥时候的事情?”
“就今天,我二姑妈的三表姐的四姨夫在京州人民医院工作,还是他给侯亮平做的手术呢。按照他的说法,侯亮平的伤势是他见过的最严重的伤势之一,都散黄了。”
“这下问题大条了。老检察长只怕要绝后了。”
“怎么就绝后了?人家不是有一个儿子嘛。”
“儿子?是不是侯亮平的种,谁知道呢!我可是听说按照亲子鉴定的结果来判断,那爷俩甚至都不是一个物种。”
“别乱说话啊!”
“谁乱说话了?这又不是啥秘密。你问问咱们检察院的,谁不知道这事!”
…………
吕州。
吕州市公安局。
侯亮平上午进的医院,下午,程度就收到风了。
“遇到啥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望着满头是汗的程度,祁同伟顺口问了一句。
还没等程度开口,祁同伟开始询问交代给程度的工作办的怎么样了:“对了,开发区那边安保人员都到位了没有,尤其是惠民路,是否做到了清场,交通是否保持通畅…………高书记跟李市长的车队马上就要出发了,要下去视察。这可是咱们公安局现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