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整个汉东就我一个贪官吗?你为啥就是揪住你的老学长不放呢?”
“猴子,你,我,恩怨已清!陈海的命,我会还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审判我!去你妈的老天爷!”
孤鹰岭。
祁同伟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梦结束的地方。
被逼入绝境之中的祁同伟,隔空喊话。
伴随着一声枪响。
内心孤傲的祁同伟,以自己的方式结束了自己这曲折而辉煌的一生。
…………
1992年。
汉东大学。
操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审判我,没有谁能够审判我,去你妈的老天爷!”
一声怒吼传遍整个学校操场。
下一秒。
原本跟祁同伟一起跑步的侯亮平以及陈海,瞬间停住了脚步。
转身,二人齐刷刷的看向身后愣在原地,仰天大啸的祁同伟,都被祁同伟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再问彼此:咱们这位老学长,演的这是哪出?
却见得祁同伟抬起右手,比划了个手枪的动作,随后嘴里发出噗的一声,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望到这一幕,二人哪还怠慢,赶紧上前。
“老学长,老学长!”
要不是陈海眼疾手快,距离祁同伟不远,搭了把手;要不然,就祁同伟这么直挺挺的往后栽去,这下子绝对能栽得够呛。
要说侯亮平这人,天生就是个小丑,心呢,也不正。
“没事,老学长他还有气。”
侯亮平抬起手指放在躺在陈海怀里的祁同伟的人中处,试了一下,随后说了这么一句。
陈海瞪了他一眼。
在这个时候。
祁同伟缓缓睁开眼:“猴子,陈海!”
说了这么一声之后。
祁同伟脖子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老学长!老学长!”
陈海有点着急上火了,不急不行啊。
一来,他很佩服这位身为学生会主席的老学长(祁同伟的确优秀!)。
二来,祁同伟跟陈阳的特殊关系,整个汉东大学都知道;进一步来讲,眼前这个男人未来是要成为他陈海姐夫的。
汉东大学,医务室。
望着身穿白大褂对祁同伟进行检查的李大夫,站在一旁的陈海,见李大夫将听诊器放下,这才开口连忙问道:“李大夫,怎么样?我这位祁学长,他没事吧?”
“血压有点高,心跳有点快,好像是精神上受到了什么刺激。人呢,没啥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
李大夫回答道。
听到这话,陈海这才松了口气,随后皱着眉头,嘀咕着:“祁学长怎么就受刺激了?还有,他在操场上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审判他。谁要审判他?这是什么意思?”
“发癔症呗。”本来,侯亮平想说发神经病的,可是最终改口了。
虽然跟陈海一样,侯亮平跟祁同伟这位比他大两级的老学长,处的不错;但是出身优越的侯亮平,骨子里就瞧不起自己这位处处都比自己强的老学长。
在侯亮平看来,祁同伟也就只有个人能力这一块能拿得出手了;除此之外,有啥啊。
农村家庭,尤其是穷山沟农村出身的家庭的孩子,天生就要矮人一等。
祁同伟家庭条件一般,甚至可以说很差,出身祁家沟的祁同伟,凭借着个人努力,成为祁家沟,走出的唯一的大学生。
对于祁同伟,村里人寄予很高的希望。
祁同伟考上大学以后,整个村子沸腾了;在那个民风淳朴的年代,对于村里人来讲,山沟沟中走出这么一个大学生,而且还是名牌大学生,这不仅是祁同伟一家的荣耀,也是整个村里的荣耀。
祁同伟家很穷很穷,三间破草屋逢阴天便漏雨。
不是祁同伟父母不努力,在那个年代,努力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个笑话,就算你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也不可能过上啥太好的生活。
当时,祁同伟拿到大学通知书,祁家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说是三天的流水席,但是也就是个名,是村里的长者帮忙为祁同伟凑集学费设的一个局而已,真正来吃饭的人并不多。
东家给个三毛五毛。
西家给个一块八角。
全村人出力,这才为祁同伟凑够大学时期,准确的说是大一时期的学费。
活了二十多年,祁同伟也就是迈入大学以后,穿上校服,才真正第一次感受到穿新衣是啥感觉。
这也就有了后来祁厅位居汉东公安厅厅长,不忘答谢父老乡亲的根本所在。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夸张一点来讲,连祁厅家村头的野狗都有了编制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
祁同伟是个不忘本的人,可正因为如此,成就了他,也害了他;当初,要不是全村人帮忙,哪怕个人能力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