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厦。
兆府。
“兆哥,好消息,何大炮人找到了。市局的杨大山在深杨高速路口设卡,碰到了祁同伟的专车,何大炮就在祁同伟专车上。现在,何大炮已经被押解去了南湖检察院。”
收到消息的冯大庆第一时间将情况向兆辉煌做了汇报。
说完。
冯大庆还做了补充:“我还以为那姓祁的是何等了得的硬骨头呢,原来也是个软蛋。”
“这话怎么讲?”娄成就望着冯大庆问了这么一句。
冯大庆一笑:“当时,杨大山跟祁同伟来了个头碰头,起初祁同伟还不想交人,但是在杨大山搬出南湖政法委以后,祁同伟立马就怂了。”
“他能不怂吗?就算这姓祁的有些背景,但是说到底,这里是南湖,而他终究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安局局长而已。”吴跃进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挺了挺脊梁。
“兆哥,您在想什么呢?”冯大庆见兆辉煌情绪不太对,问了这么一句。
此刻。
兆辉煌端着下巴,来回踱来踱去,也不知道在用脚步丈量什么。
停下身来以后,兆辉煌放下手,表现得忧心忡忡的他来了一句:“你们不觉得此事未免太顺利了吗?”
“我虽然没跟姓祁的照过面,但是有关他的传闻,我也听说了一二。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人在其位,奉公执法,为了人间正道,可是连性命都豁得出去。”
对于兆辉煌这话,吴跃进倒是不以为然:“爹妈给的就一条命,这天底下就没有真正不怕死的。兆哥说这话未免有点太过高看了那姓祁的吧。”
“不!不!不!”兆辉煌一连用了三个不字。
这让吴跃进、娄成就以及冯大庆迷糊了,显然没听懂兆辉煌这三个不字是什么意思。
“一个可以以身入局智取东山,一个可以不惧生死冲入火海拯救群众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会怕死吗?”说完,兆辉煌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祁同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兆哥,今天这事咱们已经够小题大做的了。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内容的录音笔,为了一个小小的常务副局长何大炮,如此劳师动众…………”
不等冯大庆把话说完,兆辉煌打断了他的话:“大庆,你刚刚说什么?”
冯大庆一愣,被兆辉煌问的有点懵。
片刻的懵逼过后,冯大庆开口说道:“劳师动众!”
“不是这句。”
“咱们今天小题大做。”
“也不是这句。”
“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内容的录音笔。”
“停!”
在这一刻,兆辉煌打断了冯大庆的话,嘴里不断重复着录音笔三个字。
冯大庆脑子转的就是快:“兆哥是怀疑姓祁的以退为进,弃卒保帅,他丢出来何大炮这个人,目的是保全那支录音笔。“
“姓祁的有这个脑子?”吴跃进眨了眨眼。
…………
南湖。
检察院。
审讯室。
这会,何大炮的处境不是很好,因为有关人员帮他按摩,可能力道有点大了;故此,何大炮不由得发出哎呀哎呀的声音。
只不过,这叫声也传不出去。
先不说,这间房的隔音效果很好。
就算隔音效果不好,何大炮的叫声想要传出去也费劲,毕竟被戴了头盔,他叫多大声只有他自己听得最清楚。
办案。
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几个人一坐,然后跟嫌疑人面对面热火朝天的唇枪舌战,聊些政策,聊些规矩?
这种情况只能出现在电视剧之中。
当然,现实也有。
不过和和气气是存在于特定情况之下,比如查事查到某些人了,然后走一下程序谈谈话;可是查到人再查事,那审讯人员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体验一把群众体验的何大炮,在头盔被人取下来以后,抬着右手,求饶着:“别打了!再打,就打死我了!”
“何大炮,你不老实啊!”审讯小组组长段明阳在这一刻蹲下身来,拽着何大炮的头发,近距离的打量着他,“我再问一遍,你放在密室里的录音笔,到底录了些什么内容?”
刚刚还呼呼喘着粗气,甚至发出呻吟声的何大炮,在这一刻突然没了动静。
要不是眼睛还睁着,胸口还上下起伏。
说明,人还有气。
不然,都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挂掉了。
见何大炮没将自己的话当回事,段明阳也没跟他继续废话,松开抓住何大炮头发的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随后拍了拍手,似乎是嫌自己的掌心被何大炮的头发弄脏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段明阳吩咐身边工作人员:“道路千千万,安全第一条。为防意外,帮咱们何局再将头盔戴上。”
不得不说,段明阳段组长还是有几分幽默细胞。
只不过,听到段明阳这话,何大炮却笑不出声来。
不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