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ad上的字都被删掉了。
他低着头又写了一句:
"姐姐,我是你养的修狗么?"
阮羲和:......
这孩子,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是,你是我男朋友,为什么会这么问?”
少年腼腆地笑了笑,在上面写下一行字:
"因为姐姐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我又下意识很喜欢姐姐,以为......"
“以为什么?”怎么用写的这一套,还能跟她晚上意犹未尽呢?
她下意识抿了口服务生刚才端上了的饮品来压惊。
"以为我和姐姐,是18岁男大和富婆的打开方式。"
阮羲和:......
少年笑了笑,很快平板上又出现了新的内容:前面的三个哥哥都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不是,只有左边靠窗户的那个哥哥是。”
阮羲和诚实地回答。
与此同时,被点名的傅修微微坐直了身子,脸上严肃,其实听得更认真仔细了。
娄未白握着写字笔的手顿了顿,他不着痕迹地抬眼,目光从最左边那个哥哥身上扫过。
眸底闪过一丝暗色,随即,脸上的表情越发纯然无辜。
很快平板里出现这样一个问题:
姐姐这里面最年轻的是我吗?
“是你,你年轻。”
下一个问题是:
姐姐,你觉得如果我没受伤,和最左边那个哥哥打一架谁厉害?
这个问题他们早就实践过了,阮羲和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厉害。”
谁知,那边的傅修却突然面红耳赤地站起来,冲着娄未白语气不善的开口:“去厕所比比!”
男人嘛,总会对某些词语比较敏感。
比如说快,比如说不行,比如说厉害......
更何况,是在有对照物的情况下!
一时间,全场寂静!
刚准备端水果沙拉进去的服务生,都硬是在外面停住了脚。
这种事情,不管是谁厉害。
他们都不该知道......
阮羲和在短暂地怔愣了一秒后,也闹了个面红耳赤!
“你在瞎想什么呢,他是问我,你俩打架谁厉害!”
她澄清完,傅修抿着唇没说话。
身后的小窗被挡的严实,男人高大的身影本就给人无尽的压迫感,何况这一刻舱内的灯光冷硬。
他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死死盯着娄未白。
刚才这一遭,要说不是这小子故意的,他第一个不信!
娄未白毫不避讳地同他对视。
可脸上的表情只有茫然与无辜。
他求救似的轻轻拉了拉阮羲和的袖子,示意她看向那边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下一秒,她便把两人这边的格挡板升了起来,不叫傅修看。
傅修:......
这下,世界终于清净了。
没了观众,少年的小动作也少了些,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指着照片说,而他在认真记。
阮羲和几乎是一夜无眠的状态,说了半个多小时,便觉得眼皮子隐隐往下压。
娄未白一直看着她,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眼角眉梢间的困顿与疲惫。
他直接关了ipad锁屏,帮她把椅子放平,让人睡觉。
“你还没认全。”
她揉了下眼睛,强打起精神。
眸子里的红血丝看得人心疼。
少年笑着摆摆手,指了指自己那张也被放倒的椅子,耳根子隐隐泛红。
这是要跟她一起睡的意思。
她低笑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勾着小毯子,躺了上去。
只可惜,她侧躺着,没有朝向少年那边。
娄未白微微蜷着身子,眼睛睁的大大的,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瀑布般如墨的长发。
直到眼眶发酸,眼球刺痛,他才轻轻眨了眨眼睛。
偷偷伸出手,去触碰围挡上她的影子。
阮、羲、和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一念这个名字,他就有种幸福又痛苦的感觉。
有意识的那一刻,他便在手术台上。
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知道那是哪里。
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只知道,那个照片里的人是自己的主人。
他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死她。
可他真庆幸,接到这个任务的人是他。
......
下飞机的那一刻,寒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刚下过大雪,正是融化的时候,萧瑟的风一股一股直往人膝盖里头钻。
好在娄家人做事周到,早就叫人备好了五件厚实的羽绒服在摆渡专车前等着。
人一下来,便纷纷围上来替他们披上。
出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