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亲卫都出去了。
这下关起门,屋里的六个都是自己人。
南迟墨的爸爸甚至特地走到窗户边,将门窗锁的严实,连窗帘都拉上了。
吊灯的光线明亮到刺眼。
老爷子从烟盒里抽出三根烟,给儿子和孙子都发了一根。
南迟墨不抽烟,但是老爷子给,他肯定是要接的,拿在手里没动,眼神却直勾勾地落在老人家身上,等他发话。
“今天晚上那位喊吃席,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去了,你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
“你喜欢的那个丫头在,谈恋爱了,小伙子脾气性格能力都不错,和你完全是不一样的类型。”
南迟墨闻言骤然收紧拳头,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倒是显得愈发疏淡了,制服修身,冷冽感浓郁至极,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南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这臭小子的肩膀!
心里情绪复杂,说不上来是因为遗憾那丫头没跟孙子走到一起,还是庆幸两人没修成正果。
“那丫头说。”
他故意顿了一下,果然南迟墨抬头,眼神专注极了。
南老爷子:......
果然不值钱......
“那丫头说,她是丁克,和她交往过的男孩子都结扎了。”
南迟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怔忡,眼神没有焦距地落在一处。
南老爷子见状立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所以你没去结扎吧?”
南迟墨还没完全回过神,下意识答了一句:“我也可以。”
南老爷子:?????
我特么打不死你这小兔崽子!
眼见着老爷子上头的就要抽出皮带,南妈妈立刻起身拦住,一边给公公说好话,一边使劲给自家老公使眼色,要他去拦着点!
真要把孩子打坏了可怎么办!
到底是谁身上掉下来的肉,谁心疼!
南爸爸本不想淌这浑水,毕竟死儿子不死老子,可耐不住老婆这一个劲地递眼神啊,唉,又开始了,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了无生趣地挡在了儿子面前!
“爸,您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没教好小墨,都是我的错!”
“让开!”
“不让!”
“你他奶奶个腿,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是吧!”
“是我的错!”
南爸爸梗着脖子来了一句,下一秒,老爹的鳄鱼皮带便抽到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这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哪来那么大劲,皮带抽人贼疼!
真是难受,小时候犯错被老子用皮带抽!
长大了,小子犯错,他这个当老子的还要被他老子用皮带抽!
这日子过得真是没滋没味!
giao他奶奶的!
......
从南家出来的这波医生,是现在京城里治疗男科最好的一批大夫,最辉煌的战绩大概就是帮一个被老婆剪了小鸟的男人把小鸟接回去,之后还不影响使用,成功二婚生了个儿子!
这前脚刚走,后脚电话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主治医师立刻挺直了背脊,脸上的表情都认真肃穆了几分!
清了清嗓子,郑重地按下接听键。
“喂。”
......
鹤南弦平日里不回老宅。
他的身体检查报告也是一级秘密,老爷子们就是再着急,那也看不到。
这不,他刚送完小姑娘,家里人就变着法给他打电话,想哄他回家了。
可惜......某人翅膀早硬了,根本就不接电话。
甚至,他也不想解释,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好了,毕竟,这辈子如果真的要结婚,那他要携手走完一生的人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