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她才刚刚洗完澡。
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绸质睡衣靠在床头。
听到卫浴室开门的声音后,才抬起头来。
小姑娘头发吹的半干,用毛巾擦头发时,外披的浴袍顺着肩头滑落,要掉不掉地卡在臂弯上。
里面的小吊带裙细泠泠的,肩带仿佛他稍微用点劲就能扯断了一样。
裙摆贴着大腿,走动间总有些什么东西,若隐若现。
整个人瞧着,妖的厉害。
阮羲和坐到梳妆台前,往脸上拍水和乳。
后面突然窸窸窣窣地有些动静。
下一秒,自己就被他自后搂住了。
下巴的胡茬擦过她的脖颈,总叫人头皮发麻,脚趾头不自在地微微蜷起。
阮羲和是知道男人受伤了,不能做一些过火的事情,她才这样不设防地走出来。
可是她好像低估了韶至的对自己的抵抗力......
“别*,疼。”
她难受地仰起脖颈,呼吸乱的厉害。
梳妆镜里,她薄透的睡裙里鼓鼓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阮羲和只看了一眼,便立刻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镜子前,太羞耻了!
下一秒,手里的干发巾掉到了地上,她被人掐着腰抱起来放在梳妆台上。
小腿擦过那冰凉的台面,微微恍惚。
他在她的唇上肆虐。
一只手压着她的膝盖,另一只手......
“韶至!”
“**。”
“不要,不要说!”她慌乱地去捂他的嘴。
床榻下陷。
她被扔进了被铺里。
发丝湿漉漉的,眸子也湿漉漉的,惑人的厉害。
他置身于她的上方,手指勾上她肩头细泠泠的带子时,她咬着唇,身体下意识轻轻颤了一下。
突然视线落在他前襟的衣服上。
月牙白的绸质睡衣上竟渗出点点血迹。
她意识清醒了许多,慌乱地用胳膊肘撑着床面起来:“不可以,你流血了,我去给你包,啊!”
话还没有说完,那肩带就被他大力的撕开!
“不可以的,你受伤了!韶至!你要慾?奋战嘛!”
男人闭着眼睛,侧头咬住她的耳垂,手掌死死掐住她的腰肢,声音又低又沉:“嗯,要。”
“不行。”
今天是大年三十,明天正月初一,大过年的见血可不吉利。
韶家规矩还多,这两天他有的忙呢,阮羲和不可能由着他胡来!
她用了点劲,将人反压在床榻上。
自己则跑去拿医药箱。
拎着东西回来时,他木愣愣地坐在床边,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膝盖微微蜷着。
暖黄色的顶光将他高大的身影完完全全投落在墙壁上。
听到动静,与她对视,明明啥表情也没有,可阮羲和就是在他眼里看到了委屈!
啧,这可怜见的!
该死的破碎感!
伸手摸了摸他的毛寸,唔,不好摸,扎手的很。
“怎么了?疼了?让你不要乱来吧。”她一边说,一边坐下解他的纽扣,语调倒是比平日里温柔了许多。
只是指尖刚碰到他胸口,便被一把握住。
粗粝的掌心上都是薄茧,摩搓时隐隐发疼。
纽扣绕着指腹松动开,她不得不顺着他霸道的桎梏停下动作,静静地看向他。
“偏心。”
木头一直以来都属于不爱说话那一类,同样的,性格也比较内敛。
这么带情绪的俩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换霸王龙了呢!
阮羲和挑了下眉,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眼角下的泪痣无端生动了几分,一瞬间,媚态横生。
她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我怎么就偏心了?”
“他要,你就给。”
哦呦呦呦,搁这等着吃醋呢!